第二天,南北策劃公司年會,他們給別人辦了一場又一場的年會,輪到自己公司辦年會,自然是遊刃有餘。
勞累了這些天,大家都累了,一頓中餐的時間,並沒有太多花哨的東西,怎麼輕鬆怎麼來。
再多形式化的東西,都不及真金白銀來得實在,林淺給每人發了一個大紅包,就當做犒勞大家這一年陪她創業的艱辛。
這個紅包是除了年終獎以外的錢,所以大家都很開心。
魏男、宋景瑜、高紀欽作為第三組的新進員工,也在年會之列。
其實自從他們三人進了公司之後,一直被公司裡的女員工們垂涎著。
包括高紀欽。
飯飯和高紀欽是兩口子,可因為飯飯之前就說了她的丈夫是一名軍人,高紀欽又身負重任,所以他們相見卻不能相認,每天上下班都得分開走,在公司還不能表現得太親密。
如果撇開公司女員工那些垂涎的目光,其實現在這樣的模式對他們來說還挺好的,至少每天都能在一起。
宋景瑜本來也是一個香餑餑,後來他心生一計,每天一到飯點就給楚陽打電話提醒她準時吃飯,一口一個親愛的叫得十分親密。
高紀欽一看這個辦法好,一到飯點,他也給飯飯打電話,一口一個老婆大人,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怕老婆怕極了。
久而久之,大家也都知道他倆已婚的身份,自然就斷了念想。
剩下的魏男,高大的東北漢子,標準的衣服架子,隔著襯衫西裝都能想象得到衣服裡面的結實肌肉,安全感十足。
再加上,宋景瑜和高紀欽屢屢調侃他為老處男,所以大家都知道他還單身。
年底了,一頓年會聚餐下來,他就收到了無數條告白微信。
以前是沒桃花,愁。
現在是桃花太多,愁。
席間,林淺故意坐到魏男身邊,給他倒了酒,邊聊邊喝,「魏大哥,工作還適應嗎?」
「沒問題,就是老大交待的任務完不成,愁。」
「慢慢來,就跟咱們談生意一樣,酒喝到位了,合同就談成了。」
魏男搖搖頭,嘆氣道:「嫂子,這跟談生意可不一樣。」
「噓,叫我什麼吶?不怕露餡啊?」
魏男立刻改口,「林總。」
他們經常到城邸小聚,他們這幾個兄弟的酒量都不錯,顧城驍和宋景瑜喝白酒就跟喝白開水似的,唯獨魏男,東北漢子,人又壯實,看著就能喝,可是,他偏偏對酒精過敏,是他們幾個之中酒量最差的。
今天他被好幾個女同事敬酒,一杯接著一杯,也喝了不少。
但是,人家畢竟是訓練有素的特種兵戰士,就算喝醉了,也不是什麼話都套得出來的。
林淺又給他滿上酒,「來,我再敬你一杯,明天我這兒可就放假了,趁今天,多喝一點。」
「好,乾。」魏男是個特爽快的人,說乾,就乾,一滴不剩。
林淺滿意地點點頭,狗腿地趕緊給他滿上,「我呢也算你們的同盟,你要不給我說說遇到什麼難題了,或許我能幫你。」
魏男毫不猶豫地直接搖頭,「林總,這可要不得,老大會砍了我。」
「不不不,你喝蒙了吧,這件事我也有參與啊,把你們介紹給年奇硯,好讓你們深入沈新穎工作室,我是你們的盟友,又不是外人。」
林淺看他沒有反駁,又說:「再說了,顧城驍也給我透漏過一點,讓我一定掩護好你,怕你在年奇硯面前暴露了,年奇硯可是一個很精明的人。」
「嗯嗯嗯,這個精明的老女人,我就沒見過這麼精明的女人。」
林淺暗笑,「是啊,你衝鋒陷陣擅長,可面對女人,你就不擅長了,對吧?」
「嗯,女人心海底針。」
「也不盡然啊,年奇硯跟我關係就很好,她以前在銘業做的時候,就是她跟我對接的。」
魏男眼睛有些發亮,儘管他及時隱藏,但林淺還是發現了,她趁熱打鐵,說道:「還是女人了解女人,你不了解她,不知道怎麼把跟她的關係處理好,她自然不跟你交心了。」
「是,是啊。」
林淺暗想,嘴這麼緊,喝得不夠多是吧?
「來,喝酒喝酒,明兒除夕,到城邸來繼續喝,別擔心顧城驍催你,其實他也沒頭緒。」
「唉,從沒碰見過這樣的案子,連目標都不確定,犯了什麼事都不確定,就讓我們去查,查什麼啊?」
林淺心頭一陣激動,有戲!
「嗯,顧城驍也在煩,每天都唉聲嘆氣的,還老問我你們在公司的情況,他說你們如果哪裡需要我協助的,我就多幫幫你們,這都不用他說的,我肯定力所能及地幫你們啊,對不?」
魏男點點頭,說:「林總,其實我要查的不是年奇硯,是沈新穎,可人家是大明星,接近不了啊,只能從她助理下手了。」
「這樣啊,那是沈新穎犯什麼事了?」林淺竊喜,終於鬆口了。
「現在也只是懷疑,我們懷疑沈新穎背後的金主有問題,所以想查查沈新穎工作室的帳目。」
林淺脫口而出,「這還不簡單,直接聯繫稅務局不就行了?」
「不行啊,我們這是秘密調查,走正常途徑去查就打草驚蛇了,只能用非常手段查。」
「像公司帳目這種機密的東西,一定會設密的,你就算接近年奇硯,她也不可能把密碼告訴你吧?」
魏男更加苦惱了,「所以我愁啊,難道真要讓我犧牲色相?」
「噗……」林淺剛喝了一口酒,全給噴了,「咳咳咳,誰讓你犧牲色相?」
「老大啊,不過他也是開玩笑說的。」
「你不要聽他的,我來幫你想辦法。」
「真的?」
「嗯,但有個前提。」
「您說。」
「這件事先不告訴其他人,包括顧城驍,等我想辦法搞定了,再告訴他。」
魏男一想,還是有些不放心,低聲說:「嫂子,你的辦法是什麼?要是有危險,老大非打死我不可。」
「哪來的危險,沒有危險啊,不就是姐妹之間聊個天麽,我跟年奇硯是好姐妹。」
實誠的魏男信了,當時真的也是沒有其他辦法了,只能相信林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