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粱妙晨出個什麼事,顧家是不會坐視不理的,到時候,公公退休多年不管事了,最後還得顧城驍出馬。
林淺不是什麼聖母白蓮花,擔心粱妙晨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她才不希望顧城驍插手粱妙晨的事呢。
粱妙晨嬌滴滴地喊一聲「小叔叔」,她都酥了,更何況是男人。
林淺嘆了口氣,真心實意地說道:「希望她星途坦蕩順遂,永遠不會過氣。」
晚上,城邸。
顧城驍正在洗澡,林淺躺在床上,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把粱妙晨被包養的事情告訴顧城驍。
她想的是,或許可以讓顧城驍提醒一下樑家父母他們的女兒在B市的實際情況。
正當她猶豫之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這麼晚了,一般不會有人給她打電話的,除非是陌生人。
果然,她看手機上顯示的是一串沒有保存的數字。
「喂?哪位?」
「林小姐,你好,聽得出來我的聲音嗎?」
林淺一愣,「你是?」
「今天我們在健身房見過。」
「哦,您是金先生?」
「對對,你有空嗎?出來坐坐?」
明知道來者不善,林淺當然直接回絕,「不好意思金先生,我家裡有兩個孩子,晚上不出去的。」
「沒事啊,可以把孩子帶出來。」
林淺有些生氣了,又覺得好笑,說話也沒那麼客氣了,「現在這個時間,他們要睡了,還有,您怎麼會有我的號碼?」
「哈哈哈,對我還有戒心,應該的應該的,你是方小熙的經紀人,想找到你的號碼並不難啊。」
林淺更加加重了語氣,「但是你現在這個點打電話過來就不好了,現在是我私人時間,這麼晚了,你會打擾我和我家人的休息。」
「哦,看來是生氣了,消消氣,嚴格來說,做經紀人沒有私人時間,二十四小時隨時待命。」
聽著金莊崇的論調,一聽就知道是個**湖,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那是你,不是我,不好意思金先生,我要跟我丈夫睡覺了,請你別再打來。」
說完,她直接掛斷了電話,並且直接將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這個人真的是太噁心了,包養著大學女生還不夠,還要明目張膽地撩騷**,還有三觀嗎?知道廉恥嗎?
這時,「砰」的一聲,顧城驍把浴室的門開得很大聲,頭髮都沒來得及擦就出來了,「怎麼回事?」
「煩人的騷擾電話,已經被我拉黑了。」
「誰啊?」顧城驍醋意十足,彎腰拿過她的手機,熟門熟路地翻看起來。
林淺只有老實交代了,「今天在健身房碰到了粱妙晨和一個老男人,嘿,你老婆我相貌出眾風華絕代,在大美女方小熙面前都毫不遜色,於是,那人就想撩我。」
顧城驍看著她那不正經的樣子,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我發現你的臉皮比城牆還厚了。」
「呵呵,城牆算什麼,我的目標是臉皮厚過地表。」
「……」顧城驍無語,掀開被子壓她身上。
「誒誒誒,你不能一言不合就壓人啊,你頭髮還是濕的。」
見反抗無效,林淺乾脆死魚躺,認命說道:「行行行,現在就整,滿足你。」
顧城驍嚴肅地訓道:「給我認真點,問你話呢,別嬉皮笑臉的。」
「哦。」
「你把號碼給他的?」
「不是,他說他問來的。」
「這你也信?」
「不然他怎麼知道我號碼的?」
「那只有他知道。」
「那你審問我幹什麼?」
顧城驍自己都懵圈了,被醋意侵染了大腦就是不好,他趕緊切入正題,「那個男人是不是45歲上下,說話的時候帶著一點閩南口音,看上去比較儒雅?」
「嗯嗯嗯嗯。」
「名字叫什麼?」
「金莊崇,」林淺為難地說,「剛我還在猶豫要不要跟你說一下,粱妙晨跟他在一起,關係不簡單。」
顧城驍一下子緊皺起了眉頭,在沉思著什麼。
林淺略帶不悅地說道:「喂,你老婆我半夜被騷擾你不皺眉,聽到粱妙晨跟他在一起,就皺眉了?你擔心她擔心過我?」
顧城驍白了她一眼,「都什麼時候了還吃醋。」
「你不也是嗎?」
兩個醋王纏在一起,結局當然就是糾纏不清嘍。
顧城驍沉思片刻,用警告的口吻命令道:「絕對絕對不要跟金莊崇接觸,這個人很危險,明白嗎?」
這一點,林淺是相信的,跟顧城驍在一起這麼多年,他什麼時候玩笑,什麼時候認真,她還是分得清楚的。
「小熙說沈新穎就是跟了金莊崇之後出事的。」
「對。」
「那粱妙晨呢?要不要提醒她父母一聲?」
「怎麼提醒?路是自己選的,又沒人逼她。」
「給人做小啊,她父母要是知道了,不得打死她?她爺爺會不會直接氣嗝屁了?娛樂圈沒有秘密的,她和金莊崇的事遲早被爆出來。」
顧城驍嘆了口氣,「這種事外人提醒了也不好,既然遲早爆出來,那就等爆出來了,她父母自然就知道了。但是,你覺得她會聽話?進了名利圈,出來就難了。」
「唉,本來挺好的姑娘,年紀輕輕的,怎麼盡喜歡老男人呢?」
這話顧城驍怎麼聽怎麼彆扭,「你說誰老?」
林淺趁機抱住他的脖子,一把將他拉近,「男人四十一枝花,你還是花骨朵,嫩著呢。」
「切,少來這一套。」顧城驍雖然嘴上不屑,但嘴角明明在上揚。
「那來哪一套?需要我去換裝嗎?今天穿護士裝還是白兔裝?」
顧城驍真是服了她了,捏著她的臉質問道:「你是越來越沒個正行了,別在工作室也是這樣的?」
「哪能啊,在工作室我可是主管,人人都怕我,在你面前人家就是小貓咪嘛……哦對了,新買了貓咪裝,要不要穿給你看?」
「……不用了,我喜歡你什麼都不穿。」
「色胚!」
「吼,我有你色?是誰睡覺都要摸著我?」
「昂,是你秀色可餐,不摸白不摸啊。」
「……」服了她。
夫妻路漫漫幾十年,不找點新樂趣,真的會變冷淡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