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出手的速度,比那人要更快,也更迅猛。
現在的陳揚早已經不像是當初那樣不堪一擊,練習過五禽戲之後體質大大增強,還和王越學習劍術,經歷過一場生死廝殺,他的實力足以完虐眼前此人。
砰!
陳揚的拳頭打落在那人的臉頰上,他痛苦地嘶吼了一聲,然後撲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水,還有十多個牙齒。
這時候,王越已經來到那人的身邊,手中長劍一抵,就架在他的脖子上。
冰冷的劍鋒使得他不敢再亂動分毫。
“把他帶回去,好好審問。”陳揚揮手說道,心中毫無波瀾。
王越的手腕一抖,用劍身把那人打暈,隨後他把人扛起來回家。
就在陳揚他們走了之後不久,一個就連王越都無法發現他存在的人,靜悄悄地出現在這個小巷當中。
他也是監控著陳揚的人之一,只看他在原地沉思片刻,接下來便快速離開。
此人在許都的街道上走了許久,最終來到城內的一處貧民區,在一家外觀看起來極其普通的屋子前停下敲門。
“進來吧!”
敲門聲剛落下,裡面便傳出了一個男子的聲音。
那人連忙進門進去,只見裡面已經坐著有兩人。
其中一人是個年輕男子,另外一人是個身材高大的漢子,他們面對面而坐,還有雅興在此下圍棋。
年輕男子執白子,往棋盤裡輕輕一放,頭也不回地說道:“有結果了嗎?”
那個人俯下身來,在他耳邊輕聲地說了幾句話,隨後便匆忙地離開。
身材高大的漢子看了年輕男子一眼,他撚起一顆黑子緩緩放下,就問道:“怎麽樣了?”
年輕男子說道:“我還是那句話,要取許都,必須除去那個叫陳揚的人,否則你們就是白費功夫。”
“我剛得到消息,現在陳揚早已不是當初那般好對付,在他身邊還有一個用劍的高手,幾乎寸步不離地保護他,普通的刺客派出去就是送死。另外,在他身邊,還有不少曹操的暗衛暗中保護,要殺他,更是難上加難。”
說著,男子又下了一子,續道:“你也知道我的情況如何,身邊沒有能夠殺他的高手,所以我這次想請你出手對付他。”
對面的漢子也放下一顆黑子,輕聲道:“有此人在,許都真的如此難取?”
“極難!”
男子眼神裡閃過一絲森冷的殺意,但很快就被他隱藏起來,說道:“此人的計謀天下無雙,頭腦中的鬼主意層出不窮,就比如許都那一次危機,他連劉表和江東的人都可以算計進來。最重要的還是他發明了兩種獨特的弓弩,一種可以連續射出十二支弩箭,一種能在三百步之外射殺敵人。”
聽到了這裡,漢子下子的動作停頓片刻,有些動容地說道:“天下間,竟然有如此厲害的弩箭?”
“我親眼所見,並不是騙你。”
男子又說道:“要取許都,破曹操,此人不死,一切皆是空想。”
漢子想了好一會,搖了搖頭道:“如此大才,殺之可惜!”
男子的殺意又一次閃過,他冷哼道:“不殺,天下就是曹操的。”
“難道不能讓他背叛曹操?”
“據我所知,此人重情重義,絕不會輕易背叛,唯有殺了。”
“唉,那就殺了吧!”
漢子惋惜地說道:“但如何殺?他的能力不弱,有曹操的暗衛保護,難殺!”
男子陰冷地笑道:“殺人的布局我會安排,但是我想請你當一次殺手,以你的實力,
可以拖著那位用劍的高手,如何?”這一次,漢子沒有立馬回應,只看到沉思了許久才說道:“可以,但我得請示大哥,來許都之前,大哥便多次叮囑過我,若無他的準許,不可輕舉妄動。”
男子雖然恨不得陳揚去死,但他並不心急,慢悠悠道:“那麽我便等你的好消息!”
“我輸了!”
漢子放下棋子,最後看了一眼棋局,轉身便離開了。
他的離開,還很突然。
男子也看著棋局,最後輕聲歎息道:“我也輸了,是我低估了陳揚,我司馬家輸得不冤啊!”
這個男子,正是那晚逃出許都的司馬懿,然而他並沒有徹底離開,利用以前司馬家在許都安排的棋子,他又回來了。
這次他回來,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報仇。
簡單來說,就是要殺了陳揚。
每當司馬懿回想起父親犧牲的那天晚上,他就感到自己太無能,對陳揚的怨恨也就因此而疊加一層。
“但是,這一次我不會再輸給你,陳揚……”
司馬懿冷聲道:“等著領死吧!”
話落,他隨手一揮,黑白棋子灑滿了一地。
至於那個漢子到底是誰,也只有司馬懿才知道。
陳揚算計不到,其實監視著他的人,還不如他想的那麽簡單。
陳揚把捉回來的那人打了一頓,最終他還是坦白,說他是董國舅安排來監視著陳揚的人。
再三確定了此人的身份,陳揚寫下一封信塞到那人懷裡,才說道:“王越,你把這個人丟到國舅的府邸大門外面,另外再幫我去聯系小曹,讓他帶著曹瀾來找我。”
王越點了點頭,提著那個人便走出陳揚的書房。
等了許久,曹昂終於來了,除此之外,還有表情冷酷的曹瀾。
“陳掌櫃,你找得那麽急,發生了什麽事?”曹昂趕過來也有點急,因此說話還帶著喘息。
陳揚就把剛才的事情,以及今天劉協來找他,要拉攏他的事情,簡單地和曹昂說了一遍,便看著曹昂的反應。
聽了之後,曹昂愣在原地,隨即他緊張地說道:“陳掌櫃,你該不會想輔助天子,而拋棄了我吧?”
陳揚給他翻了個白眼,說道:“你覺得,我是這種人嗎?”
曹昂坐在他身邊笑道:“陳掌櫃你當然不是這種人,你是想告訴我,你已經被別人盯上了?”
在這同時,曹昂心中松了一口氣,以陳揚顯露出來的才能,無論他去輔助任何人,對他們曹家來說都是致命的打擊。
陳揚點了點頭:“許都危機過後,很多人都開始注意我,看來最近是真的有些高調,但事已至此無法挽回了。”
曹昂又問:“你打算怎麽辦?”
“以我們目前的實力,能不能把影子安排到皇宮裡面?準確來說,是安排在劉協身邊。”陳揚說道。
“這不可能!”
曹昂搖頭道:“影子暫時還做不到這種程度,雖說整個許都都是我們曹家所掌控,但皇宮裡面有一批侍衛,他們是絕對忠於漢室,只聽陛下的命令。”
“皇宮裡面,無論是天子身邊的內侍,還是侍衛,甚至宮女,全都不是我們能掌控,影子無法安插進去。”
他們也想監控著當今天子,但無能為力,至少在短時間之內做不到。
“天子身邊不是還有一個太監嗎?好像叫做張公公,如果控制此人,可不可以呢?”
陳揚腦海裡突然浮現出那個太監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