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定等人表現得很客氣,頻繁地給陳揚敬酒。
“將軍,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何定又一次問起這個問題,他好像很想得到答案。
“打算?我……怎麽有點頭暈了?”陳揚含糊地說道。
“一定是這些酒太烈了!”
何定解釋道:“將軍忘記了嗎?是你在許都酒坊裡釀造出來的酒,可惜現在酒坊被關了,在此之前,我們還買了不少。”
“原來這樣!”
陳揚含含糊糊,突然趴在案幾上面,不省人事。
“將軍!”何定他們全部安靜下來,小心翼翼地朝著陳揚看了過去,又慢慢地靠近。
“我來看看!”
韋豪走上前,輕輕地推了推陳揚,又道:“將軍,你覺得怎麽樣了?”
陳揚沒有回應,像是醉倒過去。
“我們好像,成功了!”韋豪狂歡的心,慢慢恢復正常。
“快,先把他捉起來!”
何定哈哈大笑道:“只要將他送去許都,這個功勞可不小,哼!當年你對我何家的羞辱,今天我定要百倍奉換給你,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陳將軍?我呸!你現在什麽都不是。”
葉浦甚是擔憂地說道:“陳揚來廬江還帶來有不少兵馬,我們這樣做,無論失敗與否,我也擔心會有問題啊!”
何定冷笑一聲:“怕什麽?就算事情失敗,他還敢殺光我何氏的人不成?只要能和曹公子取得聯系,區區一個陳揚,我還不放在眼內。”
廬江何家在這裡地位很高,何定自持著家裡的威望和地位,並不在乎陳揚什麽反抗,甚至曹家來了,也不會對他們士族怎麽樣。
其他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既然有何家作為保證,還怕什麽?乾就是了。
富貴險中求。
“誰說我不敢殺何家的人?”
就在他們要動手綁起陳揚的時候,一道冷淡的聲音在場中響起。
眾人愣了一會,同時回頭循聲看去,只見說話的人就是陳揚。
被郭嬛坑過一次,陳揚對什麽設宴款待,格外的小心謹慎,他覺得何定也不懷好意,留了個心眼,還真的讓他猜對了。
“你……你怎麽沒事?”何定驚慌地說道。
與此同時,一群何定事先準備好的護衛,擋在自己面前,他們又害怕地看著陳揚。
“我為什麽沒中毒是吧?”
陳揚從身上取出一個酒瓶,道:“這才是你們的酒,我剛才喝的,是我提前藏在衣袖裡帶進來的清水,至於你們的東西,我一口都沒有吃。”
說著他隨手一揚,把酒瓶丟在地上,“砰”的一聲碎開。
何定臉色瞬間是鐵青的,大喝道:“就算被你識破,那有如何?把他捉起來!”
那群護衛剛準備動手,陳揚卻躋身而上,來到何定面前,又道:“剛才是你說了,我不敢殺你們何家的人?現在我就殺給你看。”
“休想!”
韋豪擋在何定面前,正想反抗,但一拳便被陳揚給打飛出去。
“救、救我!”何定驚慌地大叫,轉身要逃。
可是衣領一緊,他被陳揚拽了回來。
其余的人看到韋豪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還有誰敢擋住陳揚?
至於那群護衛,他們剛想來救人。
外面的王越也走進來,冷聲道:“誰敢亂動,就是死!”
話落,他的劍一揮,兩個護衛咽喉處鮮血噴灑,死得不能再死。
看到王越殺人的果斷和血腥,再看到何定已經被陳揚給捉了,其他那些人再也不敢亂來。
“將軍,是我錯了,不該被利益蒙蔽了雙眼,求你饒過我!”
何定身上的衣服無風自動,聲音顫抖地說道:“我還是何家的人,你不能這樣對我,否則會惹來眾怒。”
“何家,很厲害嗎?在我看來,你們所謂的世家也不過如此。”
陳揚冷笑一聲:“我來廬江,本來隻想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從來沒想過要對你們如何。”
“活著不好嗎?你們非要找死!”
他長歎一聲,又道:“把這些人,全部殺了,既然何家不能滅,但何家掌權的人,我可以另立一個聽我話的。”
“不……不要!”何定驚慌地大叫。
陳揚一腳把他踹倒在地上,再在他的咽喉處用力一踩。
哢擦!
何定瞪大雙眼,死不瞑目。
其余的人開始驚慌,想要逃跑。
夏侯衡突然帶著數百人闖進來,把要逃跑的人給攔住。
“動手!”夏侯衡揮了揮手。
何家的護衛,自己那些官員,都沒有反抗的余地,全部成了一具具屍體,血腥味充斥著整個大廳。
剛才參與進來的人,此刻沒有還能活著的。
何家大院裡面還有不少人,全部躲在屋子裡不敢出來,生怕陳揚的屠刀也會無情地揮向他們。
“將軍,何華帶到。”
夏侯衡拖著一個中年男人,丟在陳揚面前。
何華看到腳下的屍體和血跡,隻以為陳揚還要殺自己,跪下道:“將……將軍,這不是我的錯,是何定做的,和我沒有關系。”
陳揚點頭道:“我當然知道和你沒關系,所以我也沒有打算殺你。”
“多謝將軍!”何華激動地說道。
“只不過,以後你是何家的掌權之人,也只能聽從我一個人的安排, 可不可以做到?”陳揚又道。
“真的嗎?”
何華抬起頭,驚喜地看著陳揚。
“你還不願意?”
陳揚笑道:“我打聽過,你曾與何定奪權,最後失敗,差點被何定殺,你們有仇,對不對?”
何華鄭重點頭,一咬牙,又道:“將軍你放心,從現在開始,何家認將軍為主,絕對不回背叛!”
他這句話,就表示自己的決心,以及態度。
陳揚對他很滿意,又道:“快去安撫一下其他人的情緒,還有這些屍體也要處理好,我不希望剛剛收復的何家,會因此走向衰敗。”
“我一定不會讓將軍失望!”何華激動地說道。
離開何家,陳揚深吸一口氣,問:“你是否覺得我會太血腥了?”
“他們該死,哪裡是我們血腥了?”
夏侯衡搖頭道:“如果手段不狠一點,沒有人願意服從我們,這是亂世中,作為一個將軍的原則。”
“你說的……也許很對!”
陳揚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就要狠到底,你傳我命令,從現在開始,徹底掌控廬江的一切,不管是軍事,還是政務,有敢反對的人,直接殺了。”
不狠一點,廬江那些小魚小蝦以為自己逃亡至此,就是窮途末路,就好欺負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