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賴拔連忙答應了下來,他生怕曹昂會反悔。
跟在曹昂身邊勸說那麽長時間,從寒冬再到開春,他的耐心也快被消磨得差不多。
和曹昂告別之後,賀賴拔連忙回到自己的住處內,揮手把一人叫過來,問道:“鄴城那邊,約定在什麽時候動手?”
那人正是從鄴城來敦煌送信的,他說道:“按照現在的時間推算,也是在一個月之後。”
“真的?”
賀賴拔心裡大喜,覺得這件事巧合得很好,連忙說道:“我們馬上回去,能否成功,就看這一次的準備如何了。”
他們一刻也不能等待,得盡快在半個月的時間內趕回鮮卑。
賀賴拔心裡在想,匈奴人肯定無法抵擋雙方的夾攻。
匈奴戰敗之後,他們的土地也就成鮮卑人所有,特別是河套地區以南,靠近中原地區的地方。
跟在曹昂的身邊那麽久,賀賴拔徹底地體會到漢人生活有多舒服,不像他們草原那樣艱辛。
為了改變族人的未來,賀賴拔決定豁出去了。
“子安,你就這樣應付了賀賴拔?”曹昂問道。
“也就只有這樣。”
陳揚點頭道:“我可以肯定,賀賴拔對我們有所保留,說不定二公子那邊也答應他們了。”
曹昂冷哼一聲道:“鮮卑人,原來只是出爾反爾的小人,表面一套,背後也搞一套,真的可惡!”
郭嘉說道:“他們可以出爾反爾,我們當然也可以,和胡人合作本來就是爾虞我詐,他們的話絕對不可以當真。”
陳揚點頭道:“奉孝說的沒錯,不過在對付匈奴之前,我們得繼續往西進,得確保西域安然無恙,以夷製夷,讓長安西邊的涼州再無後顧之憂。”
第二天,大軍繼續出發。
西域這個地方真的太大,地廣人稀。
他們走了很久,終於到了一個位於沙漠邊緣的國家,就叫做精絕國。
對於這個精絕國,從後世穿越而來的陳揚並不陌生,同樣的他們還沒開始攻打,精絕國表示可以投降。
再然後,像龜茲、姑墨等國家也紛紛表示投降。
用了將近半個月時間,他們終於來到大宛附近,再往北方就是烏孫。
陳揚還沒有打算對大宛怎麽樣,他們卻很識趣地送上五千大宛駿馬,作為他們投降的條件,懇求大漢不攻打他們。
自從發出“犯強漢者,雖遠必誅”時代最強音的陳湯之後,西域各個國家,已經沒怎麽看到過漢人的軍隊在西域出現。
這一次漢人的軍隊前來,他們忌憚著以前大漢的力量,因此而不敢反抗,所過之處,不少部落紛紛表示要向大漢稱臣。
安定下來西域,陳揚命人快馬加鞭,回去廬江聯系上麋竺,讓他先來一趟西域,盡快開拓西域的商路,甚至可以再繼續曾經的絲綢之路。
西域各國物資很豐富,他們缺的是糧食,因為土地貧瘠,開始荒漠化,不利用發展耕種,就算是放牧業也難以維持。
因為西域深居內陸,降水少,這裡的草料資源不多,放羊牧馬也不能過度。
曾經的張騫出使西域,雖然是帶有政治原因,正巧開拓西域的商路。
直到後來的盛唐時期,商業更是前所未有的繁榮。
盛唐的胡商,大部分來自於西域等地區,還有西域之外的歐洲商人,順著絲綢之路,走過河西走廊,要來中原發財。
除了利用政治和軍事手段強勢控制,還可以掌控其經濟命脈。
後世歷史上的東漢,也只有曹老板平定涼州,乾掉馬騰等人,西域才逐漸地收歸了中原政權的掌控。
陳揚覺得自己的猜想可行,盡快讓人給麋竺送信,隨後大軍開始東回。
一個月時間,很快過去了。
陳揚他們又回到武威,和賀賴拔約定的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得到大宛的五千戰馬,陳揚又組建了一隊新的騎兵,還打造一批全新的馬鐙。
此刻,那些新的騎兵,全部集合在城外。
“子安,你真的就要如此?”曹昂擔憂地問。
陳揚還是決定奔襲匈奴,曹昂作為大公子得留下來鎮守長安,不過此行依然是危險重重。
“有老典和子龍他們在,我會沒事的,你們先回長安,從河套等地出發,我先擾亂匈奴內部,然後我們裡應外合一起夾攻。”陳揚說道。
“有我在,大公子你可以放心,一定會保護好陳掌櫃。”典韋信心滿滿地說道。
陳揚又說道:“我們先走了,奉孝,你也要注意鄴城,二公子心思不純,他一邊和匈奴合作,另外一邊又和鮮卑合作,只怕會有什麽意外。”
郭嘉鄭重地點頭道:“我明白了,你們一定要小心,如果有任何意外,馬上南下回來。”
“好!”
陳揚最後點了點頭,揮一揮手,帶著五千人直接離開武威。
大宛的五千戰馬,全部被陳揚給帶走。
“我們得盡快回長安,出兵攻打匈奴,接應子安。 ”郭嘉也說道。
從現在開始,陳揚他們那一方的勢力,也正式宣戰匈奴人。
至於曹丕的鄴城那邊,進度極慢,甚至還完全沒有進度,他們一直駐守鄴城等地,僵持了好長一段時間。
郭嘉在心裡把曹丕和曹昂還有陳揚比起來,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裡總有一種感覺,曹家打下來的江山,最後會毀在曹丕手中。
他們剛回到長安,就有士兵來報,外面有人求見曹昂。
“文和、文若,怎麽是你們?”
曹昂出門一看,只見來的人是荀彧和賈詡他們。
荀彧他們隻帶上數十人,從鄴城逃到長安,一路上不知道多麽艱辛。
走進長安,暫時安置下來後,賈詡擔憂道:“大公子,我有一種感覺,我們恐怕要守不住北方四州。”
“鄴城到底發生什麽事?”
曹昂心急地問道。
“二公子不僅要和鮮卑人合作,我意外得知,他還和匈奴的須卜國師也有合作,他這樣做完全是引火燒身。”
荀彧氣得滿臉通紅,又道:“現在無論發生什麽事,二公子只聽那個楊修的話,對於我們不屑一顧,不得已之下,我們只能來長安。”
曹昂他們聽了後,陷入了沉思。
賈詡著急地問:“子安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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