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個人撐不住這種壓力,慌張地說道:“我們都是從鄴城來的,是晉國皇帝安排來這裡,就為了偷取你們這些技術。”
“只要我知道的,什麽都可以說,主公你盡管問我,但我隻想要一個痛快,我不想被那樣折磨,求你了!”
這句話剛剛說完,其他圍觀的工匠無不發出一聲驚呼,他們果然有問題,原來還是敵人派來的。
還有好幾個剛和第四個人認識,關系有些好的工人感到害怕,生怕主公下一個會把他們個揪出來,處以嚴刑。
看到第四個人那害怕的表現,陳揚感到很滿意,然後看向第五個人。
“我說,我和他一樣都是從鄴城來的,我們是晉國的人,求你不要澆水,也給我一個痛快,我就是死也不想被折磨。”
第五個人慌張地大叫出來。
發生這種事情,他們自知是活不成,也不可能有人讓一個奸細活下來,從一開始下場就只有死。
但死的舒服一點,已經是他們目前最高的希望。
“我也可以坦白,我們全部來自大晉!”
“我們是得到命令,來偷技術,仿製主公的武器。。”
“求你給我一個痛快!”
……
其他剩下的人,除了那個嘴巴被陳揚打廢的沒辦法開口,爭先恐後地坦白。
他們也就這點骨氣。
“把他們拖下去,全部殺了!”
陳揚說著,目光在眾人身上一掃而過。
在場一部分工人,有幾個已經和這些奸細混熟了起來,此刻感受到陳揚的目光掃射而過,全部害怕得低下頭不敢對視,同樣感到慌張不已。
“各位,你們知不知道,我為何能那麽精準地那些奸細給找出來?”
陳揚高聲問道。
他們不知道,哪怕是真的知道,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隨便搭腔,因為還不想死。
陳揚繼續說道:“並不是我會盯著你們所有人,或者是每一個人,而是我會盯著我在工廠裡的設備,以及是各種存放生產資料的地方。只要是有異心的人,必定會有所行動,只要敢行動,一定會被我們出來了。”
眾人心裡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的,不是主公不信任他們,主公還沒有盯著他們,只是盯著其他地方。
“你們是我這工廠裡最重要的人,我絕對的信任你們,但希望在晚上的時候,不要隨意到生產的地方去,否則生死自負。”
陳揚故意這麽說,目的在於嚇唬一下他們,不要被收買了,或者是鋌而走險做出特別的事情來,裡面有一部分人,那是真的掌握了各種武器的技術。
停頓了好一會,陳揚又說道:“今天我讓你們來,除了要見證剛才那一幕,還有就是給你們一個警告,讓你們不敢背叛我,現在警告完了,當然也有好處。”
“所有工人,從這個月開始,工錢翻倍,就當是我對你們的補償。”
先是殺幾個奸細立威,然後再給他們一些獎賞,以收買人心。
眾人這一聽居然還能工錢翻倍,頓時激動起來,工廠裡面的工錢本來就很高,現在還要翻倍的話,那是一筆巨款,能更好地改善他們的生活。
工廠裡面的管理是比較嚴格,非必要的情況之下,是不能離開,但也並非完全沒辦法離開。
每個月裡面,
會輪流地安排一批人回家休息三天,工錢照給,他們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給家人報喜。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我還決定,全廠放假,不過還是不能離開這裡,但可以在廠內休息,睡一下懶覺之類,你們都下去吧!”
陳揚說出今天的第二個獎勵,眾人無不驚喜。
因為在廠裡也有規定,只要是全廠范圍的休息放假,工廠裡面,必定會加餐,給他們大吃一頓,他們都沒想到,主公處置那些奸細,會那麽大方。
在陳揚離開之後,眾多工人連忙回去住處,不過在人群裡面,就有一個人顯得小心翼翼,好像生怕會被發現什麽一樣,特別的心虛。
他就是最後被陳揚放過的那個人,此刻還不知道自己同樣被發現了,甚至覺得是陳揚的影子疏忽,僥幸逃過一劫,成為他們晉國唯一的希望。
“小趙,你怎麽了?那麽緊張。”
一個大叔跑過來問道:“是不是被主公嚇到了?”
這個叫做小趙的奸細,也是剛剛進來的,但和他同時期進來的人,還有好幾百。
一般情況下,只要自己不作死,不會引起懷疑。
“是……是啊!”
小趙慌張地說道:“主公這也太……可怕了!”
那大叔哈哈笑道:“主公可是軍旅出身的人,像他們那樣當兵的經常在戰場上殺人, 通常都會這樣做,看多了也就習慣。”
小趙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再去做什麽。
今天全廠放假還不用生產,影子肯定更嚴格,他在想應該再也沒有下手的機會。
他十分自信地認為沒有暴露,覺得自己做得很謹慎,甚至是來拿影子也無法發現的那種,也的確是找到一些東西。
在這段時間裡面,他是通過剛才的大叔,得到一部分火炮的製作方法。
根據大叔所說的,他從許都開始,直到現在,一直跟著馬鈞在工廠裡面混,絕對是元老級別的人物,知道的也很多。
和大叔混熟了,小趙可以得到很多其他奸細都得不到的消息,危險系數還不高。
“我想……應該離開這裡了!”
小趙心裡在嘀咕著,這裡絕對是待不下去,否則他覺得晉國會連唯一的希望也沒有,反正應該收集的資料,他也準備得差不多了。
在眾人開心地狂歡的時候,小趙小心翼翼地繞過所有人到外面去。
離開了工廠,他並沒有停留,第一時間往東邊跑,他覺得沒有人能夠發現自己離開。
至少短時間之內不能。
他卻不知道,陳揚他們,一直在盯著他離去的背影。
“就是他?”
陳揚問道。
“就是他,已經成功了。”
曹瀾說道。
再過了一會,工廠裡面走出一個人,正是剛才的那個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