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悅趕到的時候,鞠義正以一萬騎兵與彭城下叫罵,揮舞著大刀好不囂張,遠遠的倒是看見兩具屍體掛在成門外的木杆上,看衣甲應該是徐州軍的將領.
劉悅猜的不錯,能搶先一步到來,鞠義當然興奮的很,這可是立功的好機會,只是彭城城高牆堅,沒有重型器械也攻不下來,況且鞠義還沒有瘋狂到以一萬騎兵攻城,真要是攻城的話,估計著等劉悅來了收拾不死他才怪,不過鞠義不肯消停,仗著自己一身武藝,便來城下叫罵.
如果是典韋或者徐晃,哪怕是文醜等大將,那都是聞名天下,自然沒有人敢來應戰,偏偏鞠義只在河北有些名聲,遠不及文醜顏良出名,徐州軍哪聽過鞠義的名聲,如今叫罵,總有人覺得機會來了.
一開始有人出來迎戰,變想要來個頭功,結果沒想到鞠義一身武藝不弱,真要是說起來,也只是比文醜差了一些,但是比起曹豹之流卻要高了不少,或許就連張繡不有所不如.
鞠義一柄大刀,眼見有人出來,催馬上前,雙方催馬,兵器相交,鞠義仗著馬術了得,竟然與戰馬之上強行回身,便一刀劈了來將,甚至連名字都沒有問.
這第一個徐州將領被殺,城上也看的分明,那就是鞠義仗著馬術了得,所以也並不在乎,只是可以小心鞠義的馬術,倒也不是不能獲勝,所以才有了第二個.
只是徐州將領終究是小看了鞠義,鞠義不但馬術了得,更是通曉羌鬥之術,一身武藝就是從和羌族廝殺中磨礪出來的,鞠義之名與西羌各族可謂是鼎鼎大名.
見了第二人,鞠義馬上盤旋,長刀如影隨形,戰馬卻緊跟著那人,三兩刀便將那人斬落馬下,終於顯露了真功夫.
到了此時,徐州軍才知道鞠義武藝了得,剛才還在叫囂的將領,此時都消停了,知道不是鞠義的對手,也就沒有人下場,只是與城上觀望.
鞠義性子狂,讓人打上木杆,將屍體掛在上面,向著彭城示威,巴不得再有人出來一戰.
只是從中午麻到了快要傍晚了,鞠義已經罵的口乾舌燥了,卻依舊不見有人出來應戰,倒是消磨了鞠義的傲氣.
也就在快要傍晚的時候,劉悅率領近兩萬大軍到了彭城下,倒是讓鞠義有些好奇,要不是看到了劉悅的旗子,鞠義都想殺過來看看.
這邊中軍大營才落地,鞠義就已經合同荀攸趕了過來.
“兩位倒是來得早-”濺到鞠義和荀攸,劉悅也頗為高興,原本還以為他們會晚一些到呢.
不等荀攸說話,鞠義咧著嘴嘿嘿的笑了起來:“漢王,我們也是中午才到的,本來還想著漢王來之前能立個大功,結果徐州軍龜縮不出,倒是白費了我一番功夫.”
劉悅只是哈哈一笑,對鞠義的說辭不置可否,拍了拍鞠義的肩膀:“你不是還殺了兩個敵將嗎,那也是要記首功的.”
說到這話鋒忽然一轉,便望向了荀攸:“公達來了半日了,縱觀彭城,可有克敵之策?”
也是有意考校荀攸,也是要撇開鞠義的話題,公然一句話吸引了鞠義的精神,只是望向荀攸,好奇的等待著荀攸說些什麽.
荀攸苦笑了一聲,只是微微一抱拳:“漢王,你這可是笑話我了,既然漢王兵臨城下,如果還沒有克敵之策,這誰敢相信,漢王已經定計,攸就不丟臉了.”
劉悅當然攸打算,聞言只是哈哈一笑,指著荀攸輕啐了一口:“公達這話可就有些滑頭了.”
鞠義撇著嘴一臉的不屑,不過轉向劉悅,卻多了一絲恭謹,終究是按耐不住:“漢王,強攻是下下之策,不知道漢王如何攻打,但若攻城,義願為先鋒-”
劉悅還未曾說話,一旁荀攸卻是搖了搖頭:“鞠將軍怕是當不了這個先鋒了,如果攸猜的不錯,只怕漢王多半要兵不血刃拿下彭城,逼迫陶謙投降.”
其實從劉悅從南線殺來,看似孤軍深入,有些冒險,但是其實危險不大,而兵臨城下之際,又讓鞠義領騎兵殺來,如此兵馬強盛,只等拿下彭城,如果強攻的話,怎麽能不帶來重型器械,最少抬梯或者雲梯是少不了的.
只是荀攸說完,劉悅卻是嘿了一聲,眼眉一挑:“公達說的不全對,能兵不血刃拿下彭城最好,如果陶謙識相,那對大家都好,如果不識相的話,那就強攻彭城,活捉陶謙.”
啊了一聲,荀攸有些懵糟,只是算來算去,就算是西線張繡所部趕來,同樣是輕裝而來的,除了糧食,只有少量的箭矢,如果說唯一的輜重,卻還是劉悅所部帶著近百輛大車.
好在劉悅並沒有隱瞞什麽,眺望著彭城的城牆上,劉悅輕籲了口氣:“城中有十幾位官員和將領已經投靠了咱們,如今兵臨城下,就會有人規勸陶謙投降,並且會說服其他的官員,當然這不是全部,我還要給陶謙一個震懾-”
如何震懾就沒有人問了,因為荀攸想到了火藥.
有人說火藥是神來之筆,是天神給劉悅的殺手鐧,雖然荀攸不會相信這些亂七八糟的說辭,但是有一點不得不說,那就是火藥絕對是不可想像的東西,這東西威力太大,如果用得好的話,絕對是冠絕天下的武器.
火炮威力不大,如果沒有碎鐵片很可能都炸不死人,其實就是一個大號的二踢腳,就算是大炮如果沒有碎鐵片,威力也僅僅是一般,只有集火的時候威力才有震懾力,但是就算是這種火藥,一旦到達一個量,那威力絕對是震懾人心的,比如說五百斤火藥.
劉悅究竟準備了多少火藥,這一點可能只有劉悅自己知道,但是親兵營以前弟兄,每個人都準備了五斤,這些火藥帶在身上,臨上陣殺敵的時候才會統一起來,所以平時看不見,但是其實真的很多。
本來彭城就人心不穩,因為曹豹的失敗,在彭城已經流傳著必敗的流言,說的言之確鑿煞有其事,很多人都覺得本就是如此。
“通知曹豹,明日一早讓典大哥隨他去城下叫罵,讓曹豹告訴城中人,就給他們一天的功夫,到時候我就要全力攻城,一旦打起來就怕收不住手。”只是頓了頓,劉悅臉色一緊,朝著親兵一擺手,安排命令傳達下去。
自然有親兵去通知曹豹,曹豹也沒得選擇,接到命令除了苦笑就是苦笑,但是卻必須執行,因為他沒有絲毫的討價還價的余地。
也就在劉悅和荀攸他們說話的時候,陳登卻獨自一個人步行朝著彭城東城門走去,守城的軍兵怎麽會不認識陳登,只是卻有些驚疑不定,如今新軍圍城,陳登的出現這說明什麽?
“陳大人,你怎麽回來了?”守城的將領張愷喝問了一聲。
沉默了一下,陳登不由得歎了口氣,朝著城上抱了抱拳:“去回稟州牧大人,陳登與盱台被漢王所擒,無奈之下已經投奔了漢王,今日是奉漢王之命來求見陶州牧的,有要事相商。”
張愷沉吟著,猶豫了一下只是拱了拱手:“陳大人稍待,我這就去稟告州牧大人。”
隨即,張愷親自奔著州牧府而去,片刻的功夫,便已經站到了州牧府門前,將陳登的話轉給了門子,自然有門子送信去給陶謙。
“什麽?元龍投奔了劉悅?”得到消息的陶謙當時就震驚了,謔的站了起來,臉色變幻著,好半晌,卻終究是歎息了一聲:“生死大事也怪不得元龍,去將元龍請進來。”
很快,陳登就被請到了州牧府,再次相見,陶謙和陳登都有些尷尬,特別是陳登,面對堂上的糜竺、孫乾等人,這臉上火辣辣的,畢竟是背叛了陶謙,叛徒的名聲不會好聽的。
“登見過州牧大人——”陳登一躬到地,表現得很恭敬,或許是處於背叛的愧疚之感。
陶謙抬了抬手,一臉苦澀的看著陳登:“元龍可能回來幫我?”
“登非是反覆無常的小人,還請州牧大人見諒,況且——”陳登沒有說下去,但是話中的意思卻是不看好陶謙。
陶謙臉色一滯,嘴角抽動著,重重哼了一聲,不覺得雙拳握緊。
心中有些苦澀,看到陶謙如此,絕非陳登所願,只是陳登卻又不得不為,如果陶謙堅持打下去,無非是彭城城破,陶謙被抓受辱,到時候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投降和被俘是兩種概念。
“大人——”陳登吐了口氣,臉上堅定起來:“登此次來,是勸您投降的,漢王答應過我,只要您投降,依舊為徐州牧,只是需要交出兵權——”
“元龍,我一向待你不薄,你現在來逼迫我,你就不覺得愧疚嗎?”陶謙臉色陰沉,都要滴出水來了,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逼視著陳登。
臉上現出一絲苦笑,陳登雙拳一抱,卻是一躬到地:“登受州牧大人知遇厚恩,常思不能自己,所以才會自請來說州牧大人,登有句不當說的話,州牧大人實非漢王的對手,此非登隨口胡言,有其三,其一漢王善兵,都稱為常勝將軍,可不是隨意而來,登觀望當是登所見第一人,手下更有典韋鞠義等大將,又有荀攸這等謀臣,荀攸之能在場諸位無有能比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