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將軍可有算計?”袁紹多問了一句,畢竟拿出來這麽多的金銀。
只是袁紹卻沒有想到劉悅比他還乾脆,微微一笑只是留下一句話:“見機而行罷了,以李肅說呂布,我相信朝中諸位大人絕對有願意幫忙的,我可不是孤立無援。”
說了等於沒說,不過袁紹也不在乎這些錢財,若是能除掉董卓,些許錢財又算什麽,畢竟劉悅的計策是袁紹以為可能性最大的。
兩人又聊了一會,劉悅就起身告辭,那些金銀珠寶都被送到了新軍大營,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這第二天,嚴政和陳宮就領人押送著金銀珠寶往小黃趕了回去,而劉悅身邊也隻留下了五百人而已。
且不說這一筆財富送回去,對於小黃來說絕對是一場機遇,不但匠造營得以擴建,開始製作更多的武器器具,還能按照劉悅所想的製作一些農具,以此發展農耕,另外就是囤積糧食。
其實劉悅走了之後,楊虎就按照劉悅的意思,開始在小黃囤積糧食,雖然只是一般,但是也足夠三千軍一年的用度,並且開始按照劉悅的意思進行漚肥,同時給小黃的百姓安裝抽水車,並且免費租借鐵犁等等——
另外有件劉悅意料之中,卻又是意料之外的事情,那就是周鈺舉了孝廉,竟然真的接替了周懷為縣令,並且以周鈺為橋梁,周家開始和新軍進行了合作。
這一次張家起兵想要強佔小黃城,周家雖然沒有站出來支持新軍支持楊虎,但是也沒有支持張家,不幫就是幫,畢竟周鈺在劉悅發展農耕和籌糧上,算是幫了不小的忙,甚至已經開始利用周家的關系,將白紙和一些鐵器等送出去。
另外就是楊虎按照劉悅所交代的,和周家開始籌備琉璃瓶的燒製場,除了琉璃瓶之外,這裡還將燒製玻璃,這才是劉悅真正的打算,當然哪怕是劉悅知道工藝,但是具體的比例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摸索才行。
也正是小黃這些變化,才促使張家不顧一切,可不單單是為了白紙,張家這一次對匠造營也發動了進攻,只可惜卻被那些曾經的黃巾賊幾次擊退。
當然陳宮回去之後,不單單是兵力上的增援,關鍵是有了陳宮,就有人主持大局,而不是和楊虎一樣勉強守住小黃,卻耽誤了發展。
而這批金銀珠寶回去,對於小黃的促進是顯而易見的,不但能讓小黃繁榮,最重要的是,陳宮此去還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收攏流民,增加人口基數,同時進行募兵,這才是小黃的根本所在。
如今小黃不過人口兩萬多,劉悅即便是十取其一,那也不過兩千余人,之所以可以擁兵過千,那還是得益於降服了黃巾賊,但是這種事情可一不可再,所以增加人口基數就是必然的。
按照劉悅的理解,小黃一縣地盤不小,可耕地足以養活五六萬人,當然只是以現在的農耕手段,但是劉悅從開始就致力於改進農耕手段,比如說漚肥,再比如說增加可用的農業器具,相信慢慢的人口會上漲的。
這一切楊虎做起來太吃力,而且楊虎指揮蕭規曹隨,很難做一些開創,說到底就是變化太少,但是陳宮回去之後,就彌補了這所有的一切。
至於劉悅身邊沒有人輔佐,劉悅根本不擔心這些,因為從一開始劉悅就沒有打算攻破虎牢關,而是直接威脅雒陽,況且那還是要坑袁術才行,坑不上劉悅自然更不會有事。
隨著呂布敗退之後,諸侯士氣大振,又開始派人叫罵,雖然典韋和張遼沒有動靜,但是劉關張卻被請到了前方坐鎮,但若呂布出城,劉關張就會迎上去擋住他,隨後剩下的就是大軍掩殺。
這是袁紹與眾人憋出來的辦法,當然也在積極地準備攻城器械,或許一旦拖得久了,強行攻取虎牢關也不是不可能。
而和諸侯的積極不一樣,新軍大營接連幾天都很沉寂,每天都是吃飽了睡,睡飽了在訓練一番,過得別說多平穩了,渾然沒有大戰之前的緊張。
當然聯軍的輸贏並不在新軍身上,劉悅也懶得操心,不過這兩日,楊虎讓人從小黃送來了一個箱子,裡面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而是一箱子的書冊,不外乎四書五經,每一樣幾十冊,雖然不多,但是卻大有深意。
“終於出來了——”劉悅隨手翻閱著一本詩經,臉上透著興奮,有了這些書,劉悅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去長安。
張遼也撿起一本翻了翻,不由得驚歎起來:“將軍,這些書完全是一種筆跡,這也太神奇了。”
“沒什麽好神奇的,不過這可是我的進身之階——”劉悅哈哈一笑,朝王衝擺了擺手:“王衝。你給我看好了這箱子書,就是金銀財寶沒了,這箱子書也不能沒,懂了沒。”
“諾,末將以項上人頭保證,只要末將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王衝臉色一緊,用力的抱了抱拳。
瞪了王衝一眼,劉悅哼了一聲:“胡說八道,我要你的腦袋幹嘛,這箱子書就算是比金銀珠寶值錢,可也沒有你的命值錢,真要是有意外,保命重要,這些書以後還可以再印,你要是沒了可就真的沒了——”
雖然劉悅說的有些玩世不恭,但是話裡話外的還是讓王衝心中一陣激動。
可惜劉悅沒有多和他說什麽,只是自顧自的振作了起來:“看來也是該我出山的時候了,嘿嘿,到現在袁術還不服軟,看來我要加一把火了。”
“將軍,你的意思是——”張遼一怔,有些不太確定的看著劉悅。
劉悅嘿嘿的笑了幾聲,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眼眉一挑:“我要給虎牢關一個教訓,三天后夜襲虎牢關,燒了他們的糧草——”
啊了一聲,張遼張大了嘴,不敢置信的看著劉悅,嘴唇蠕動,好一會才咳嗽了一聲:“將軍,咱們就這點軍兵——”
這話讓劉悅一愣,瞪了張遼一眼,輕啐了一口:“想什麽呢,難道非要強行破城嗎,就咱們這點人手,攻城你怎想的——”
被劉悅擠兌了一番,張遼臉色有些漲紅,乾笑了幾下,卻並不難受,知道劉悅這是不和他見外。
見張遼不開口了,典韋可就有些抓耳撓腮的了,究竟忍不住還是問了出來:“兄弟,那咱們怎進城,難道要飛進去——”
典韋本是隨口一說,卻不想劉悅卻朝著典韋一挑大拇指,嘿嘿的笑了起來:“還是典大哥精明,不錯,就是要飛進去。”
“什麽?”一時間典韋和張遼都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置信的看著劉悅,真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這飛進去也太胡說八道了,幾人不好意思說出來,但是眼神中卻透著這種意思,除非變成鳥,這比劉悅領著新軍攻城感覺更不靠譜,典韋寧願意相信可以強行殺進虎牢關。
“你們這麽看著我幹嘛——”看著三人詭異的眼神,劉悅聳了聳肩,重重的哼了一聲:“任何事情不要先去懷疑,我曾經聽過一句話,叫做心有多大,你的世界就有多大,很多事情你們都不敢去想,又如何能做到,不去試一試怎麽知道就做不到,不要讓眼界固化了你們的腦袋——”
收到這頓了頓,看著依舊一臉懷疑的三人,劉悅長長的吐了口氣:“剛有人的時候,人們看見火就想若是能有辦法保存火種就好了,後來不都是做到了嗎?那時候後人們穿獸皮裹樹葉,人們就在想若是有能夠保暖的衣服該多好,後來也有了,很多事情只在於你敢不敢去想,敢不敢去做而已。”
無論劉悅怎麽說,反正典韋和張遼對望一眼,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顯然還是不相信劉悅。
見三人始終不相信,劉悅也就懶得加解釋了,朝王衝招了招手:“王衝,你去準備一些竹子,還要一些羊皮,我要做幾個飛鳶,再給我多準備火油,到時候讓你們長長見識。”
王衝楞了一下,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先不說有用沒用,反正劉悅下令了,王衝就要去做而已,至於竹子和羊皮並不難搞,王衝舔了舔嘴唇,朝著劉悅抱了抱拳:“諾,末將這就去準備。”
在榮陽那邊的山區裡,就有竹子,不過是那種纖細的竹子,王衝就領著人去砍了不少,不過半日就整整的一堆,也沒有人來管他們。。
至於羊皮雖然不好搞,但是行軍帳篷卻是羊皮的,按照劉悅所說的,毀掉兩個帳篷就足夠了,而新近因為死了不少弟兄,所以剛好有多余的帳篷,至於火油,在榮陽搜刮一下還是有一些的。
從這一天開始,劉悅親手開始扎製飛鳶,所謂的飛鳶其實就是後來滑翔翼的前身,和名字早在春秋戰國就存在了,據說是墨家創造出來的,《列子·湯問》中說:“夫班輸之雲梯,墨翟之飛鳶,自謂能之極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