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敢打包票,就連袁術都沒有說什麽,否則劉悅懟回來,他臉上更難看,至此,算是定下了策略,劉悅也成了這場仗的關鍵。
從袁術大帳中出來,劉悅吐了口氣,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自己終於成功了,成功的可不僅僅是坑了袁術一把,更多的是自己可以借機更進一步,很多事情只怕袁術也想不到。
心中胡思亂想著,遠離了袁術大營,劉悅終究沒忍住嘿嘿的笑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笑的什麽,去堵住糧道死的也是袁術和袁紹的人,他不會有太大的危險的,關鍵是劉悅也沒打算涉險。
胡思亂想著回到了新軍大營,見到他回來,典韋和張遼這才都松了口氣。
“兄弟,怎樣了?”典韋很好奇,不知道袁術上沒上鉤,其實張遼又何嘗不好奇,不過看劉悅這一臉的輕松,多半已經坑了袁術一把。
劉悅嘿嘿的笑了,眼眉一挑:“袁術上鉤了,就連袁紹也給了五千兵馬,這一次可以大展拳腳了,文遠,你可要好好的琢磨一下,以後袁術的人馬就交給你統帶,你可要多考慮考慮了。”
啊了一聲,張遼眼珠子一下子瞪大了,呆了一下才有些不知所措的道:“將軍,末將可沒有統帶過大軍——”
“誰生下來也沒帶過兵,你怕什麽,又不是咱們自己的兄弟,正好給你用來磨礪自己。”劉悅哈哈一笑,拍了拍張遼的肩膀。
劉悅的話讓張遼楞了一下,隨即自嘲的搖了搖頭,對呀,這不是自己的兄弟,別人家的兵馬用起來不心疼,自己想那麽多幹嘛,倒是真的該琢磨一下該怎麽去做,張遼很明白劉悅的意思,這以後跟著劉悅,早晚也要自己帶兵,而且絕對是大軍,劉悅等於是給了自己一個承諾,當然前提是自己要一直活著。
一旁典韋嘿嘿的直笑,對於帶兵他的興趣不大,典韋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對陣拚殺特絕對是一把好手,但是帶兵他就不行了,根本什麽也不懂,到不怪劉悅不提點他。
“好了,都回去休息吧,王衝,你和我來一下。”劉悅點了點頭,朝著王衝一隻手,也就回了大帳。
王衝呆了一下,快步跟了上去,只是心中有些奇怪,劉悅單獨的把自己叫到一邊會有什麽事?
只等進了大帳,王衝恭候在帳門口,微微哈著腰,只等著劉悅吩咐。
劉悅將草氈子脫了下去,才感覺輕松了一些,一邊給自己倒一杯熱水,一邊朝王衝隨意的笑了笑:“坐吧,自己兄弟不用這麽拘束——”
王衝遲疑了一下,倒是在凳子上坐了下來,咽了口吐沫,咳嗽了一聲:“將軍,您招呼末將有何吩咐?”
喝了口水,感覺身上多了一絲暖和的氣息,身上不再因為出汗出的那麽冰冷,活動了一下雙肩,這才輕籲了口氣:“王衝,等袁術把人馬交接過來,只要到了晚上,你就帶著一千軍回小黃——”
啊了一聲,王衝豁的站了起來,一臉驚異不定的道:“將軍,末將可是哪裡做的不好了——”
這話讓劉悅愣了一下神,又好氣又好笑的瞪了王聰一眼,一邊搖頭一邊整理了一下思緒,眼眉一挑嘿了一聲:“你想哪去了,我的意思是讓你把這一千軍帶回去,然後找山裡藏起來,暫時駐扎起來,糧草找司馬去,說白了我想吞掉袁術的一千人馬。”
王衝愣了一下,撓了撓頭,一時間還想不明白,舔了舔嘴唇:“那為什麽不多一些?”
“你呀,咱們自己才多少人馬,一口吃不成胖子,這一千人馬不怕他翻天,但是再多了有個萬一,那就不好說了。”劉悅哼了一聲,有些無奈的瞪了王衝一眼。
王衝這才明白過來,感覺劉悅說的好有道理,心中有些激動,如果有了這一千軍,那麽新軍就有兩千軍了,而且都是精銳,不管誰想欺負新軍,那也要好好的琢磨琢磨。
“諾——”王衝抱了抱拳,興奮的應承了下來。
劉悅也松了口氣,一邊喝了一口水,卻沉聲道:“等交接之後,你從袁術的一萬軍中挑選精銳一千,最好是分開打散,然後我再給你咱們自己的五十個弟兄,想辦法融入到他們之中,等進了山,你要用最短的時間控制住他們,要做到哪怕是袁術也不能召回他們——”
吐了口氣,眼睛眯了起來,許多念頭在劉悅腦海中閃過:“告訴陳司馬,不要舍不得錢糧,糧草不要虧了,餉銀該發的就發,籠絡住他們,這些都是精銳,另外加強訓練。”
“諾——”王衝應了一聲,心中已經知道該怎麽做了。
點了點頭,劉悅擺了擺手:“回去自己好好琢磨琢磨,我也困了——”
王衝應了一聲,便躬身退了出來,不能不讚歎自家將軍果然厲害,這可不是一般的坑,如果袁術知道了,只怕能氣的吐血,這可比征兵厲害多了。
其實王衝還不會想到,劉悅想要的遠遠不是這些,只是此刻劉悅懶得多想,回到大帳就睡下了。
一夜無話,這一覺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傍晚,也沒有人來吵他們,劉悅還是被餓醒的,畢竟一大天沒吃東西了。
醒來的時候,親兵早就給準備好了晚飯,竟然還有幾塊兔子肉,這多半是手下有人抓了野兔子,然後巴結自己幾塊,劉悅也不多說什麽,只是吃飯的時候,才聽親兵說起,虎牢關中的大火一直燒到了中午。
如今虎牢關戒備森嚴,即便是還沒有黑天,就已經準備好了篝火,晚上城牆上值守的軍士達到了五千,城中還有兩千軍士巡邏,確保每一個角落都能看得到,不會有任何的遺漏。
其實到現在,徐榮和樊稠也不知道劉悅究竟怎麽潛進來的,但是卻認出了劉悅等人,咒罵之余,卻又不得不承認劉悅此人很難纏,心中對劉悅也就有了顧忌。
不管知不知道劉悅如何溜進來的,但是不妨礙他們的應對,那就是多怕巡邏兵,確保城中角角落落,縱然不能擋住劉悅潛入,但是保證也能及時發現,單是著城中就增加了上百個火堆照亮,讓虎牢關中簡直是燈火通明。
只是再怎麽應對,西涼軍的士氣還是有些低落,先不說糧倉被燒了一半,最關鍵的是軍士中偷偷流傳著劉悅和典韋、張遼如何的勇猛,昨夜死了上百人,卻是有一半是被典韋砸死的,軍士們傳說典韋力大無窮,簡直是胳膊上能跑馬,眼賽銅鈴,一拳能打死奔馬,越說越玄乎。
可惜三架飛鳶都已經被大火燒掉了,根本沒有被發現,所以到現在還沒有人知道劉悅三人竟然是飛進去的。
從早上開始,樊稠就搜查了整個城牆,沒有發現一點潛入的跡象,而這個結果,也讓西涼軍中對劉悅典韋傳說的更加的了不得,簡直是都成了神話,有的說劉悅典韋長了翅膀飛進來的——
只是從始到終,並州軍那邊沒有人出來,呂布也沒有參與搜查,也沒有派人去救火,好像和他都沒有關系。
不管虎牢關內眾說紛紜,但是只有一點徐榮樊稠很明白,隨著糧倉被燒,糧草就成了頭等大事,沒沒有足夠的糧草,虎牢關這五萬大軍將會自行崩潰,所以第一時間,徐榮和樊稠聯名寫了一封信,直接一路快馬加鞭的送去了雒陽。
當然兩人可以想象董卓的盛怒,但是卻沒有別的選擇,哪怕是以徐榮的耿直,在信中也沒有提到劉悅三人簡直是單刀赴會,更是擊殺了一百多軍士,最後還逃出去的,只是籠統的寫了一下,說糧食被聯軍派人給燒了一些,損失半數而已,也是害怕董卓的怒火。
“必須要拿出一些功勞來,不然太師哪裡實在交代不過去——”這是徐榮給樊稠的一句話,將功抵過也好,還是抵消一些太師的怒火,無論如何必須拿出一番功勞來,而功勞在哪裡?
樊稠沒有反對,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徐將軍,你就說該怎麽辦吧?如今你我一條繩上的螞蚱——”
“沒有其他辦法,無非是殺敵而已——”徐榮歎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目光一陣吞吐,輕咳了一聲:“想要最快的拿下功勞,便不得不說呂布的悍勇——”
樊稠罕見的沒有多說什麽,嘴角泛起一絲苦笑,朝著徐榮抱了抱拳:“那就有勞徐將軍了。”
徐榮松了口氣,樊稠終究還是在現實面前低頭了,長長的吐了口氣,輕輕點了點頭,徐榮恩了一聲:“放心吧,只要呂布還沒有傻掉,他就必須隨我一起出去殺敵。”
對於說動呂布徐榮並不覺得困難,到了如今,如果呂布還隻想著看熱鬧,那麽太師哪裡可就沒法交代了,也就別說自己斷了並州軍的糧草供應。
“對了,除了出征的軍士,還有值守的軍士,其余的人糧食減半,暫且苦挨幾天。”徐榮忽然想到了什麽,朝樊稠壓低了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