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西涼軍哪會想到有這種猛人,直接被一丈有余的樹木砸了個正著,而且著樹冠籠罩了一丈還要多,砸的西涼軍死傷不計,頃刻間就撕開了一道缺口。
“破開——”扔了樹木,典韋倒出了雙手,喝了一聲,與劉悅張遼等人,一起合力大喝一聲,生生將一輛糧車給掀翻了,直接講圓陣撕開了一道口子,登時打亂了西涼軍的防守。
“殺——”劉悅和張遼一馬當先衝了進去,卻並不急於往裡衝,而是一左一右守住了缺口,給典韋恢復的時間。
典韋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剛才爆發神力,雖然不至於如何,但是也累的不輕,此時只能讓劉悅他們衝進去,與西涼軍廝殺。
不過黑夜裡,王徒卻只能將千余人投入到這邊,有劉悅與張遼,加上新軍弟兄上來就是一陣弩箭,殺了襲來拿工具哪一個措手不及,一時間西涼軍也打壓不住新軍。
“殺呀——”忽然間其余諸軍也都動了,從東邊洶湧過來,劉悅已經完成了他們的諾言,此時也該他們賣力了,不然等劉悅回來,總要有人拿來祭旗。
只是這片刻的時間,等王徒察覺到不妙,典韋已經休息過來,上前大喝一聲抱起了樹木,也不用去看,直接用樹木當武器,推著就往前衝。
西涼軍怎麽也沒有想到有人如此悍勇,借著火光看見典韋衝撞歸來,什麽武器也威脅不到大樹後面的典韋,翻十倍大樹懟上的,無一不是骨斷筋折。
被典韋的悍勇嚇到了,西涼軍下意識的就讓開了一條路,但是一旦讓開了,西涼軍的士氣就徹底的散了,被隨即而來的新軍弟兄斬殺了不少,又被隨著洶湧進來的兩袁聯軍給殺的大敗潰散。
一方氣勢如虹,一方卻已經敗退,又有典韋這等猛將,西涼軍的敗事早已注定。
“都不許後撤——”王徒還試圖攔住這些軍士,但是哪怕是斬殺了幾人,卻再也阻擋不住潰勢,眼見著典韋抱著大樹衝過來,王徒也同樣感到絕望,這根本不再一個級別上,這一仗如何打?
典韋所過,諸軍潰散,聯軍殺的更是起興,隨著西涼軍全面潰散,聯軍更是追了上去。
“痛快——”典韋扔了樹木,一屁股坐在地上,只是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這等廝殺遠比對將更爽快。
劉悅一陣哈哈大笑,將一個酒囊扔給了典韋:“典大哥,喝點酒緩口氣,接下來就沒咱們的事了。”
新軍一個沒有動,而且也不過損失了六十多人,只是任憑翁仲等人率軍追殺下去,這一路追殺不下十余裡,殺敵兩千余,就連王徒也慘死於亂軍之中,最後只有不足千人四下逃散,至於那些民夫更是早就逃的乾淨了,好在聯軍根本不會針對他們。
劉悅不去理會去追擊的翁仲等人,略略喘了口氣,便派了幾個弟兄去廖爾山通知其他人,再來五千替換翁仲等人,劉悅打算著埋伏一下虎牢關的援兵。。
一直等了一個多時辰之後,翁仲等人才率軍氣喘籲籲的趕了回來。
“劉將軍,末將等斬殺西涼軍一千多——”翁仲興衝衝的給劉悅匯報,臉上掛滿了興奮,這可是一場大勝。
“我會給諸位請功的,讓弟兄們好好休息一下,等吃飽喝足休息夠了,盡快的把糧食運送會山寨,我估計著虎牢關的援軍快到了。”劉悅嗯了一聲,卻沒有那般興奮,而是看得更遠。
此去虎牢關不過五六十裡,如果急行軍的話也不過四五個時辰而已,剛才一陣亂戰差不多兩個時辰了,也就是說還剩下兩三個時辰的時間運送物資。
翁仲一呆,心中雖然有些失望,但是卻不敢多說什麽,輕輕地點了點頭,也就應了一聲,隨即招呼諸軍開始安頓下來,讓弟兄們抓緊埋鍋造飯,等吃飽喝足就要啟程。
無論如何,大勝之後,聯軍還是都很振奮的,對劉悅的命令也不再抵觸,因為劉悅正如他所說的,凡有戰我必前,有將如此,他們這些軍兵還有什麽可說的,即便是那些將領,心中也多了一些佩服。
連吃飯帶休息,一個多時辰之後,翁仲就領著人背著糧食往廖爾山而去,除了糧食就連其他輜重都顧不上了。
劉悅沒有撤退,反而讓留下來的兩千軍收拾了車陣,將屍體丟到了遠處的河中,讓弟兄們都換上西涼軍的軍裝,只是少了一些民夫,不過劉悅到也不在意,還特意讓一個與王徒長得差不多的弟兄假扮王徒。
這邊也只是勉強收拾妥當了,那邊山上下來的五千軍也趕到了,不過沒有來和劉悅匯合,而是鑽到劉悅原來的地方,然後算是埋伏了下來。
其實說埋伏也不準確,遠遠望去,就有無數火光,這根本就是攔路。
再說王徒派出的人總有人突破了攔截,一路急急地到了虎牢關,將糧車被偷襲的情況一說,當時徐榮樊稠都急眼了,不過不知道敵人的情況,穩重之際,便請了呂布前來支援。
呂布以並州鐵騎一千,與涼州鐵騎兩千,計三千鐵騎,除了虎牢關,便一路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即便是一路上不時的從不遠處升起狼煙,呂布也沒有絲毫的停頓,畢竟救人如救火。
一路快馬加鞭,趕到的時候,山下下來的聯軍也不過才就位一會。
眼見快要到了地方,副將李封便湊到呂布身前:“將軍,現在不知情況,末將以為不妨稍慢,派幾十騎去看看情況,如果沒有意外,咱們在支援不遲,免得中了埋伏——”
呂布深以為然,點了點頭,隨即一擺手,大旗揮動,大軍就慢了下來,又派出斥候向前衝去。
斥候很快就到了埋伏地點,遠遠地因為火光就停了下來,縱眼望去,雖然黑暗,但是隱約也知道有幾千人,人影卓卓的,看上去還沒有意外。
“衝過去看看——”斥候不傻,他們馬快,況且就這點人手,敵人也未必會因為他們而動手的,還是去看看王徒那邊的情況再做決定。
話音落下,幾十騎匆匆的催動戰馬飛奔過去,果然對於這幾十騎,聯軍並沒有太大的動作,只是寥寥的不多支箭矢射過來,倒也射傷了幾個人,不過卻連一個也沒有射殺。
到了糧車那邊,依舊嚴防死守的運糧軍,顯得有些凌亂。
“來者何人?”一個人站了出來,火光的明滅下,乍看上去很像是王徒,不過衣服上有血跡,地上還有一二百具屍體。
“我們來自虎牢關,奉呂布呂將軍之名特來查看情況的。”斥候湊近了,果然一些糧車上還有血跡,就連王徒臉上也有血跡,一時間看著反而看不清是不是王徒。
“原來是呂將軍麾下,剛才關東聯軍派人夜襲,被我部擊退,可惜民夫都趁亂逃脫了——”王徒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苦笑著。
火光搖戈,即便是隔著二十多步,也看不太清楚王徒的臉色,不過聽聲音還是河西口音,倒是和王方相似,而且其中也有見過王徒之人,只是並不熟悉,不過看模樣隱約應該沒錯,卻不知道此刻這個王徒後心都濕透了,心中緊張的一匹。
喔了一聲,眼光掃過,也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妥,倒是有些人帶著傷,甚至還流著血,應該是剛血戰過一場,其中只有寥寥的幾個民夫,估計著是來不及逃跑的,就被王徒的人給抓住了。
這年頭一旦廝殺起來,民夫們立刻逃走,已經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沒什麽好驚訝的。
“我口渴了,有沒有水喝——”一個斥候從馬上忽然翻身而下,幾個箭步就到了糧車上,然後翻身就往上爬。
“只有涼水,就將就一下吧——”一個身著西涼軍衣甲的家夥,嘴角掛著一絲笑容,上前伸手扶住這斥候的一隻胳膊:“你慢著點——”
周圍的人看上去都很輕松,一些人臉上還有笑容,這一幕讓斥候真正的松了口氣,看來沒有什麽問題,不然那會這麽輕松,只是斥候卻不知道,接他下來的卻是劉悅,也只有劉悅才能好像真的那麽放松。
“你們稍等,我這就去回報呂將軍去。”斥候喝了口水,隨即就翻身爬了出來,然後翻身上馬,朝著其他人擺了擺手:“沒問題,去回報呂將軍。”
也虧得夜色很黑,火光明滅之間,模樣就有些模糊,況且斥候也想不到扶著他的人竟然會是劉悅,說出來打死他都不敢相信。
話音落下,一眾斥候有打馬衝了回去,又是被聯軍射了一陣,可惜隻留下兩具屍體,隨後就衝了過去,奔著虎牢關的方向而去。
差不多半個時辰之後,斥候就回到了呂布這邊,就將那邊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呂將軍,那邊好像廝殺了一陣,不過聯軍敗退了,運糧隊跑乾淨了民夫,如今王徒王將軍還在結陣以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