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爺爺怎麽打你們——”典韋喝了一聲,既然不打算殺人,典韋也就應承著,只是也不會一次而留手,挺著九寶妙樹就衝了出去。
典韋一動,劉悅和幾十個親兵也都舉起了圓盾,開始看著典韋衝鋒,等典韋衝出去三十步之後,這才跟著催動戰馬,追著典韋殺了上去,這是早就制定好的戰術。
眼見著典韋衝來,西涼軍可顧不得這些,一聲令下,迎著典韋就是一片箭矢,只是究竟只有幾十隻弓箭,還要留著壓製劉悅等人,自然攻擊力不強,箭矢射過來,卻根本傷不到典韋,甚至沒讓典韋減慢速度。
“不好——”西涼軍的屯將喝了一聲:“放箭,不要留手。”
可惜已經晚了,典韋縱馬衝了過來,管他什麽寨牆,九寶妙樹橫掃,直接將寨門給打了開,根本阻擋不住典韋。
卻說典韋衝進去,便如虎入羊群,九寶妙樹揮舞,只是將西涼軍打的登時大亂,再也顧不得後面的劉悅等人,至於典韋西涼軍卻連邊也貼不上的,九寶妙樹揮舞,方圓丈余之內誰也靠不過來。
“退開——”劉悅緊跟著殺了進來,只是放棄了長刀,手中用了一支長槍,卻當作長棍來用左右掄起,砸的西涼軍慘叫不已,只是傷了不少人。
原本就對典韋有些畏懼的西涼軍,被典韋殺進來之後,使其就立刻崩了,還沒等典韋和劉悅真正發力,西涼軍竟然有人轉身就逃,隨即就演變成了潰逃。
“都別跑呀——”劉悅喊了一聲,眼見著西涼軍跑的飛快,讓她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只可惜西涼軍不會聽他的,反而是跑的飛快,讓劉悅一臉的無奈,自己都沒有殺人,有什麽好跑的,可惜西涼軍根本不聽他說,劉悅喊了幾聲反而跑的更快了,只是片刻就沒了蹤影,留下葫蘆谷的這個營寨。
長長的歎了口氣,劉悅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一擺手:“弟兄們,今天就在這裡扎營了,逃了也好,咱們正好用這裡做營地,還有茅屋可以睡——”
隨即,親兵營開始扎營,不過斥候快馬在附近五裡之內巡防,即便是只有百多人,卻還是派出了十人的斥候。
劉悅小心是有好處的,這邊快要煮好了飯的時候,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了一陣號角聲,三長一短,這是有敵人來襲,不用劉悅招呼,新軍將士飛快的上了戰馬,只等著敵人趕過來。
果然沒有多久,就有一隊騎兵殺來,差不多有五百多人,遠遠地看上去沒有絲毫停頓的打算。
“點火——”劉悅早就有所準備,西涼軍肯定有騎兵的,畢竟西涼鐵騎可是聞名全國的,對付這些西涼鐵騎,絕對是火攻最有效。
隨著一聲令下,那些車夫猛地將大車上蓋得雨布給掀開了,這才發現這些大車上竟然全都是柴火,而且柴火下面竟然還是一輛簡單的推車,隨著西涼鐵騎接近,這些簡單的推車都被抬了下來,然後將火油澆上,隨即推到了營門外,一把火就變成了火車。
火勢借著油料飛快的燒了起來,大火升騰,遮擋了整個營地。
戰馬怕火,特別是當火焰看不透的時候,無論西涼軍如何打馬,但是戰馬還是要停下來,不得已,西涼軍只能往兩側分散。
只要速度一慢下來,可就由不得他們了,卻說有二百左右的西涼軍從軍營左側繞過去,還想著怎麽偷襲,結果擦著營寨過去的時候,忽然間前面拉起了一道繩子,兩頭拴在樹上,猛地將最前面的幾個西涼軍絆了下來,虧得馬速慢了,否則摔都能摔死,即便是這樣,從戰馬上摔下來,雖然沒有摔死,但是也半死了。
“我來——”等著西涼軍再一次慢下來,典韋大喝一聲,就直接蹦了出去,而且毫無顧忌的衝進了速度幾乎減下來,而且士氣大落的西涼軍之中,揮舞著枯木,幾下子就掃下來一片。
隨和典韋之後的軍士,一個個帶著繩索,只要遇到摔暈的,就直接給綁上,隨即領了繩索上去,將這敵人抓了起來。
等西涼軍反應過來,軍士們就已經抓了二十多個西涼軍,五花大綁的給丟進了營寨。
而另一面雖然沒有人偷襲,但是卻架起了一排排的鉤鐮槍,根本無法靠近,還被一輪弩箭射死了一些人,最終不得不繞開遠去。
等騎兵殺回去在集合的時候,最少少了十分之一的人手,大半倒是被俘虜的,此刻和死狗一樣仍怎愛新軍營地之中。
一而鼓二而歇三而衰,西涼騎兵的進攻受阻,立刻士氣就有些低落,關鍵是沒想到新軍這塊骨頭這麽難啃,而且還有火車這東西,戰馬最怕的就是火焰,這樣升騰起丈余的火焰,戰馬根本就不會跳過去,所以速度就會降低,騎兵失去了速度,就好比沒了牙的老虎,真要是停下來和步兵混戰,騎兵就完了。
“喂,先別打了,我們不是來打仗的——”劉悅搖晃著新軍的戰旗,一邊卻高喊著:“我是要去長安獻寶的,你們可以去請示董太師——”
對面的騎兵將領一臉的陰沉,卻並不相信劉悅的說辭,不過這將領只是沉吟了一下,就扯著聲音高喝起來:“既然如此,那你先把我的人放了。”
真的假的不重要,只要能把自己人救回來就行了。
劉悅可不會上這個當,這些就是人質,怎麽會說放就放,只是朝騎兵那邊拱了拱手:“這位兄弟,這些弟兄就先留在我這,等你派人去長安請示了太師,到時候我自然會釋放他們的。”
有這些人質對面就會有顧忌,不然這樣的營寨面對騎兵可是不佔便宜,而且五百騎兵也著實不少了,剛才只不過是吃虧在他們沒有防備沒有想到而已。
對面的人臉色陰沉著,看著被捆起來的西涼軍,一時間遲疑了,要說沒有顧忌那是假的,關鍵是新軍這塊骨頭太難啃。
“等晚上偷襲救人殺敵——”將領啐了一口,臉色陰沉了下來,這時候總歸是有些拿不準,新軍應對騎兵太厲害了。
只是就在他們這時候,劉悅也在安排,看著一臉怨氣的將領,劉悅知道這家夥多半不會放棄,停手只是沒把握吃下他們,這麽想來,還是小心晚上被偷襲才是真的。
心念百轉,劉悅抬腳跺了跺腳下的地,臉上忽然詭異起來,朝三兒一招手,壓低聲音道:“三兒,讓弟兄們在帳篷裡挖地道。將所有的帳篷連接起來,另外在地道中用撐杆撐住,撐杆上拴上繩子,看我乾嗎,這腳底下都是沙土,挖起來並不難。”
“諾——”三人不敢討價還價,隨即將命令傳達了下去。
自然不能全都去挖地道,但是卻能有半數以上的人下去,一動手才知道,正如劉悅所說的,這腳底下都是沙土地,用鐵鍬挖土很容易,很快就在帳篷裡挖了起來,一個帳篷間隔幾步的距離,連接起來並不難。
帳篷裡堆滿了沙土,但是從外面看不出來,此時帳篷裡就和一個個墳包一樣,而下面卻被縱橫的挖出了很多地道,而且並不深,劉悅也不是用來鑽進去的。
營寨西面用撐杆撐得最結實,兩步就一根撐杆,然後上面還有擋板,一般馬匹過去都不會踩壞,不過一旦將撐杆拉倒,自然就會轟然坍塌。
雙方都在等,新軍將士在外圍用大車和沙土做成了防禦,而中間卻沒有留下人手,甚至準備將營門送出去——
夜色越深,火光搖戈著,雙方好像都累了,最少新軍看上去人少了一些,而且一個個困得只打哈欠,甚至劉悅和典韋都不見了蹤影。
對面的西涼鐵騎也已經扎好了一些帳篷,可惜帳篷太少,也只有將領少數人鑽了進去,而且西涼鐵騎那邊火光漸少,因為他們來的匆忙,其實並沒有準備的太多,眼見著火光暗淡。
天色越晚了,所有人都困倦了,西涼鐵騎的將領卻依舊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新軍的營地,估摸著子時要過去了,忽然低喝了一聲:“上馬,衝鋒——”
早就做好了準備,隨著一聲令下,西涼軍開始飛身上馬,只要上了馬的就往前衝,不管後面的人,這時候只有快速才能衝進去,搶的就是時間。
“敵襲——”新軍好像恨的是困了,反正是松懈了,一直到了三十步左右,才有軍士叫喊起來,一時間營中亂哄哄的,最少看上去是亂哄哄的。
西涼軍看不到,其實新軍大營已經分割成了十余塊營地,除了大車和土堆,還準備了木盾,只等西涼軍衝進了營地,才忽然豎了起來,瞬間結成了一道道牆壁,同時探出來了一隻隻鉤鐮槍。
一個西涼軍縱馬狠狠地踩在了帳篷上,如果裡面有人,就會被踩死,而且會讓裡面的人大亂,只要一亂新軍就算是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