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老四怎麽也沒有想到,他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就有兩個人衝了進來,老四還沒反應過來,但是老大和老三啊卻立刻就認出來來人的身份,可不正是他們偷了錢的那夥人。
“糟了——”老大立刻意識到不好,隨手抓起一支長矛,就朝著老虎扎了過來。
只是老大卻低估了老虎的本事,能成為劉悅的親兵,這半年多的訓練,還有無數次戰場上的廝殺,早已經練就了親兵們的一身本事,三五個大漢根本就進不了身。
短劍劃過,已經蕩開了長矛,猛地一腳就將老大踹得人仰馬翻,一時間那還爬的起來。
另一個親兵也不閑著,就在老虎動手的時候,也已經朝著最近的老四撲去,著老四武藝本來就不行,此時人還坐在地上,結果沒來得及爬起來,親兵就撲了過來,然後一記手刀,老四吭也可沒吭一聲,直接軟倒在地上。
只剩下老三一個人,爬起來有些驚慌失措,眼見老大和老四被放倒,老三想都不想,猛地朝著外面衝了出去。
雖然老虎他們身手好,但是跑起來卻未必就一定快,況且老三這是為了逃命,吃奶的勁都使上了,跑的那叫一個飛快,蹭的就竄出了土地廟。
只是老三怎麽也沒有想到,才衝出土地廟,就看見兩匹戰馬衝了過來,根本無處可躲,下一刻被人一腳踹飛出去,差點被踹死當場。
最終,三個人被五花大綁的帶回了客棧,此時外面衙差已經圍滿了客棧之外,就連臨晉令也帶著人趕了過來,有人大白天的行凶,簡直是猖狂極了,只是捕頭被抓,縣尉有家中有事,早幾天就回去了,縣令是不得不來。
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等衙差們回頭看去,就看見四匹戰馬根本不減速,氣勢洶洶的撞了過來,嚇得衙差們趕忙閃開,根本沒有人敢阻攔。
衝進了客棧裡,老虎等人也不去理睬那些衙差,帶著老大等人進了樓裡面。
劉悅依舊在喝茶,老二和幾個衙差,還有被挑斷了腳筋的店小二,都被捆住丟在了劉悅面前。
“報,人已經抓回來的,三個都是活的,剛才去的時候正等著分贓呢。”老虎總算是出了口氣,將褡褳恭恭敬敬的捧在手裡。
喔了一聲,劉悅沒有多看一眼褡褳,這些錢劉悅根本不看在眼裡,不過他倒是對這些賊人很感興趣,他還是第一次受到這種偷襲,算是在黃泉路上走了一圈,如果這些人想要殺他,等明年墳頭上的野草都要齊腰高了。
“人都齊了——”劉悅嘿了一聲,眼中泛起了殺機。
“諾——”老虎應了一聲,一腳踢在了老大身上:“這是他們的老大,這是老三,這是老四——”
“那他就是老二了——”劉悅指了指捕頭,剛才啊進來的時候,這三個人都不由得將眼光偷偷地掃過去,卻被劉悅注意在眼中,便猜測出了老二的身份:“還真是不得了,官匪勾結——”
老二當然不會多說什麽,只是哼了一聲,只要他不承認,老大他們不會傻到出賣他的,至於那個店小二,卻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
“臨晉可不是你說了算的地方,我們縣令正在外面,幾十號人——”老二冷笑著,使勁的掙扎了一下:“錢你也找回來了,我不追究你打我的事情,把人交給我處置,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
話音才落下,就看見劉悅緩緩地站了起來,然後大步走到了老二面前,一臉怪異的看著老二,忽然一巴掌抽了上去:“你想多了,臨晉縣也擋不住我,究竟誰給你的誰給你的底氣,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挾我。”
感受著臉上火辣辣的,捕頭臉色陰沉了下來:“要挾你?哼,你在客棧裡傷人,按照大漢律——”
劉悅根本不聽他廢話,哼了一聲站了起來,大步朝門口走去,遠遠地看見臨晉令正站在不遠處,慫恿著衙差衝上來。
朝著臨晉令擺了擺手,隨即從腰間摘下一塊玉佩,遞給了老虎,老虎便大步走了上去。
“奉命請臨晉令看看這塊玉佩。”老虎只知道這玉佩是劉悅隨身帶的,卻不知道這是一塊龍形佩,更沒有想過這塊玉佩的價值。
玉佩?臨晉令微微皺了皺眉頭,掃了一眼老虎手中的玉佩,先是一呆,猛地就是臉色大變。
“這——這是哪位公子的?”臨晉令顯然是見多識廣,一眼就認出了龍形佩,更知道龍形佩所代表的身份。
見臨晉令好像明白了什麽,老虎只是拱了拱手:“我們當家的請您進去說話。”
臨晉令猶豫了起來,不過一想到這塊龍形佩所代表的身份,不由得吐了口氣,咬了咬牙,輕輕點了點頭:“帶我去見公子。”
眼見臨晉令抬腳就走,讓衙差們都惶恐起來,有人拉住臨晉令:“大人,你這是幹什麽?很危險的。”
“問題不大,你們都留在這裡等著我的命令。”臨晉令喝了一聲,深吸了口氣,抬腳走了進去。
不說外面的衙差,這邊臨晉令進了房間,就看見劉悅站在門口,見臨晉令進來,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縣令大人有膽色,既然來了,想必是認的那塊玉佩,那我也不多說了,你帶著人退下吧,這幾個人偷了我的錢,我總要弄個明白,昨晚上我差點被人摘了腦袋,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啊了一聲,縣令呆住了,這就讓退走了,只是也未免太簡單了,遲疑著,還是朝劉悅略略躬了躬身:“這位公子,您依然有這塊龍形佩,那就知道這塊玉佩的威力,不知道這位公子是——”
“知道我身份就行了,不要多問了。”劉悅當然不會說出身份,畢竟這名聲可不怎麽好聽,關鍵是劉悅可是一旦暴露,不一定會添什麽麻煩。
臨晉令張了張嘴,看著劉悅收起了龍形佩,卻最終沒有說出話來,這龍形佩天底下本來知道的就不算多,自己偏偏是其中之一,只是任由臨晉令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這一位究竟是哪一個。
不過不管是哪一個,臨晉令卻知道,這絕對是自己招惹不起的,眼見劉悅好像並不想理睬他,臨晉令最終歎了口氣,只是抱拳施了一禮:“既然公子還有事情,那麽本令就先告辭了。”
“老虎,幫我送一送縣令大人。”劉悅都沒有動彈,只是擺了擺手,讓親兵將臨晉令送了出去。
出了客棧,臨晉令長長的吐了口氣,眼光環視周圍,一擺手:“所有人都跟我回去,這裡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
說著,臨晉令當先走了,那些衙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比一個懵逼,不過卻知道這裡已經沒他們的事了,甚至他們的那位捕頭也已經不用管了,至於捕頭的死活,眾人卻是顧不得了。
隨著衙差的離去,百姓們也是好奇不已,不過只是在遠處觀望,誰也不敢進客棧看看,最苦惱的就是客棧老板了,因為報了官,害怕被劉悅等人報復,以至於客棧都不敢回去,反而躲躲藏藏的,在人群中混雜在角落裡。
只等臨晉令離去,剛才還抱著一點點希望的捕頭,這一刻徹底的絕望了,劉悅是真的有底氣,看縣令的模樣,劉悅不是縣令可以招惹的,而且也招惹不起。
縣令這一走,捕頭就知道到了決定他們命運的時候了,眼見劉悅望過來,那還敢遲疑,猛地跪倒在了地上:“大人饒命,小的願意伏法——”
只是劉悅卻沒有理睬他,而是將目光落在了老大身上,眼睛眯了起來:“你用什麽讓我睡得那麽死?”
劉悅知道蒙汗藥,但是卻沒有研究過,對這東西挺好奇的,蒙汗藥雖然有些下三濫,但是用好了一樣有奇效,如果能從老大這裡詐出來,那麽昨晚上的經歷就算是沒有白受。
老大低著頭,只是一臉的慘然,卻就是不開口,因為他知道,今天他是多半沒有活路了,老二也是自顧不暇,他們可能要被一網打盡了,至於求饒——劉悅這種心狠手辣的人,絕不會因為幾句話就饒了他們。
微微一皺眉,劉悅眼中閃過了一道殺機,重重的哼了一聲。
一旁老二反應快,從這冷哼中聽出了殺機,不由得心裡一哆嗦:“大哥,你還想什麽呢,都已經死到臨頭了,還有啥可以倔強的,這**散難道還比咱們兄弟幾個的命重要,你想一想你的家人——”
劉悅掃了老二一眼,眼神有些玩味,這個老二心思可是夠歹毒的,可沒有所謂的義氣,不過劉悅懶得理睬老二,而是望向了老大,眼神中有些嘲弄,不知道老大在堅持什麽。
“大人,這件事是我操持的,藥也是我拿出來的,如果我把藥交出來,不知道大人是不是能放了我的兄弟,這件事我自己承擔——”老大跪在地上,說著話卻挺起了胸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