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馮隱娘推了推劉悅,一張嘴也是一嘴的酒氣,如果不是強撐著,此時也要睜不開眼了。
劉悅喔了一聲,卻沒有啥反應,只是換了個姿勢,想讓自己睡的更舒服一些,這模樣讓馮隱娘有些無奈,劉悅喝成這樣,自己總總不能不管不問就此走掉吧,心中想著,不由得歎了口氣,上前吃力的將劉悅拉了起來——
只是馮隱娘沒有想過,喝醉的人真的就像是一灘泥,比起一個死人還要難處理,才扶起來劉悅就往地上攤,連累的馮隱娘都倒在地上。
扶起來倒下,倒下扶起來,短短幾步路,就耗盡了馮隱娘的力氣,到了床邊的時候,馮隱娘都有種上不來氣的感覺,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掏空了。
猛地劉悅朝前倒去,馮隱娘很想穩住,心中明白,但是腿腳卻已經不那麽好使了,沒等反應過來,劉悅就拖著他倒在了床上。
一沾到床,馮隱娘也有些倦意湧上來,酒勁上湧,人就有些迷糊,不過究竟堅持著坐了起來,吃力的將劉悅的腿拉上來床,人卻越來越迷糊,一股倦意湧來,終於無力的倒在了床上,腦袋昏沉沉的,眼睛便再也睜不開了。
酒勁上來了,腦子不願意打轉了,自己該做什麽,馮隱娘已經想好不起來了,床上好舒服,好想睡覺——
甚至馮隱娘不知道,這時候門被推開了,只是進來準備照顧劉悅的三兒等人,看見馮隱娘和劉悅一起躺在床上,楞了一下,不由得會心一笑,三兒輕輕地擺了擺手,眾人就退了進去。
自然三兒等人會胡思亂想,至於是誰主動,馮隱娘願不願意,在三兒等人看來並不重要,反正自家將軍不吃虧就行,大不了多個女人,沒有人會打擾劉悅的好事,哪怕是馮隱娘並不想這樣。
劉悅睡著了,鼾聲震天響,不過抄不到馮隱娘,因為馮隱娘也是睡得很死,就是天塌了都不會醒來的。
如果馮隱娘沒有睡著,她就會知道劉悅多麽的不老實,睡覺翻身不說,酒勁發作,還撕扯自己的衣服——
那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麽馮隱娘不知道,但是一直到了清早晨,馮隱娘醒來的時候,劉悅的袍子撕扯到了一邊,光著膀子,更可怕的是,馮隱娘的衣服也被撕破了——
劉悅趴在馮隱娘的身上,最少馮隱娘醒來的時候,劉悅還在砸吧嘴,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啊的一聲驚叫,使勁的推開了劉悅,馮隱娘心中驚恐著,慌忙的將自己遮掩起來。
究竟發生了什麽?馮隱娘一點也不記得,但是馮隱娘卻知道,自己和劉悅之間已經不在那麽乾淨了,自己的便宜被劉悅佔去了,偷偷的看看還在睡覺的劉悅,馮隱娘咬著牙——
床上沒有血跡,馮隱娘也察覺不到不適,這應該乜有什麽吧,只是衣服破了,遮不住馮隱娘的慌亂,也遮不住馮隱娘心中的惶然,昨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麽?
咽了口吐沫,馮隱娘抹了抹眼淚,瞪了劉悅一眼,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劉悅喝醉了,到現在還沒有醒,人家還不是故意的把自己灌醉的,也沒有對自己強行做些啥,但是一切就是發生了。
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劉悅,更怕劉悅醒來,遲疑著,馮隱娘咬了咬咬牙,還是爬起來,抓了一件劉悅的長衫套在身上,低著頭紅著臉,從劉悅的屋裡走了出去。
不敢去看門口守衛的三兒他們嗎,更不敢去看三兒他們那種怪異的眼神,馮隱娘只是低著頭,臉上火燒火燒的,走的都要跑起來了。
只是怕什麽偏偏來什麽,快要回到自己住處的時候,忽然迎頭遇上了典韋,更偏偏典韋這莽漢子,見了馮隱娘還打了個招呼:“馮姑娘,早呀——”
馮隱娘沒有說話,只是低頭就過去了,哪知道才走過去,就忽然聽到典韋啊了一聲:“哎,這不是我兄弟的衣服嗎,你才從我兄弟哪回來——”
什麽叫做莽漢子,馮隱娘羞愧欲死,低著頭跑進了自己的屋子,哐的將門關上了,根本就不搭理典韋。
典韋撓了撓頭,一下子想不明白,為啥馮隱娘穿著劉悅的衣服,還不搭理自己,難道昨晚上一頓酒白喝了,還是喝到狗肚子裡去了——
甩了甩頭,典韋才懶得理會這些,依舊哼著小調,大步流星的超劉悅的住處走去。
到了劉悅住處的時候,劉悅還沒有醒來,可惜典韋不會體諒他,生生將劉悅從美夢中叫醒:“哎,兄弟,曬屁股了,太陽都老高了——”
劉悅到也不生氣,自己還是無精打采的,晃了晃頭,伸手就去抓衣服,結果除了撕破的衣服,自己準備的一件袍子卻不見了,一時間劉悅想不起來自己是不是忘了準備了。
“別找了,你那件袍子馮姑娘穿去了。”典韋砸吧著嘴,根本就沒有多想什麽。
啊了一聲,劉悅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只是扯著嗓子招呼三兒:“去給我拿身衣服,我衣服破了——”
三兒應了一聲,便去給劉悅準備衣服去了,劉悅這邊爬起來,在水盆裡洗了一把臉,整個人才精神了一些,不過隨即反應了過來,猛地抬頭朝典韋望去:“你剛才說什麽?”
一句話將典韋問懵了,撓著頭一臉的納悶:“我剛才說啥了?”
“就是那句——”劉悅揉了揉額頭,感覺好像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不太妙的樣子:“你說馮姑娘把我的衣服穿走了,為啥呀?”
典韋點了點頭,瞪了劉悅一眼,哼了一聲:“我哪知道為啥,不是你給她穿的?等會,她為啥穿你的衣服?你們倆幹啥了?”
此時典韋才反應過來,好像有啥事吧,不然劉悅的衣服怎麽會穿在馮隱娘的身上。
啊了一聲,劉悅呆愣住了,拚命的回想著昨晚上乾過啥,只是想的腦袋都大了,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昨晚上好像喝多了,什麽也不記得了,就記得自己開始迷糊,典韋啥時走的都不記得了。
“你啥時走的?”劉悅咽了口吐沫,眼巴巴的看著典韋。
希望典韋他一直都在,那樣就說明沒啥事,但是偏偏典韋咧著嘴一笑:“快子時吧,我還拿了你兩壇子酒,昨晚上我是喝痛快了,呼——”
痛快個屁——劉悅心中罵了一句,臉色登時垮了下來,孤男寡女的在一個屋裡,然後自己的衣服撕破了,馮隱娘穿著自己的衣服離開的,可想而知發生了什麽——
“喝酒誤事呀——”劉悅歎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瞪了典韋一眼:“典大哥,以後少喝點酒,喝酒誤事——”
典韋一臉茫然的撓著頭,怎滴和自己扯上關系了,怎就喝酒誤事了?
坐下來喝了口水,劉悅有些心煩意燥的,不知道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自己要不要找馮隱娘好好的談談,如果真的做了什麽,自己作為一個男人,該負責的就要負責。
正好三兒送來了衣服,一邊遞給劉悅,一邊恭聲道:“將軍,太師府的禮物都已經準備好了,咱們什麽時候出發?”
對了,今天還要去太師府呢,只是此時劉悅心裡有些亂,那還有心情去太師府,撓了撓頭,朝著三兒擺了擺手:“算了,今天不去了,對了,昨晚上我都幹啥了?”
“嘿嘿——”三兒撓著頭,一臉怪異的笑容,看著劉悅一個勁的怪笑,卻是不說話。
不說話劉悅也知道,只怕昨晚上自己沒幹啥好事,三兒的態度就說明了一切,這喝多了酒——
“我去找馮姑娘——”劉悅吐出了胸口的鬱氣,煩躁的揮了揮手:“今天不去董卓哪裡了,都忙去吧。”
典韋和三兒對望一眼,自然沒有人多說什麽,劉悅只要做了打算,他們自然就聽劉悅的,況且董卓哪裡也沒有說那一天非要去,明天去也是一樣。
從住處出來,劉悅腳步就有些遲疑,見了馮隱娘自己該說些什麽,總不能一上來就說我已經把你那啥了,我對你負責,還是說昨晚上咱們那啥了嗎?
胡思亂想著就到了馮隱娘的住處,猶豫了一下,還是敲響了房門:“馮姑娘,是我劉悅。”
只是屋裡沒有回應,讓劉悅有些摸不著頭腦,就招呼了一下院子外的秦兵:“馮姑娘出門了嗎?”
“沒有,就在屋裡沒出來,剛才才回來的,一晚上都不在——”秦兵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隨口應對著,還好心的提醒劉悅,馮隱娘一晚上沒回來。
那就沒錯了,一晚上沒回來,就是在自己哪裡待了一晚上,這一晚上自己做了什麽?
長長的吐了口氣,劉悅揉了揉額頭,咳嗽了一聲,使勁的敲了敲們:“馮姑娘,我知道你在屋裡,那個——昨晚上——咱們好好聊聊吧——”
劉悅只是尷尬,屋裡的馮隱娘卻是羞臊的要死,將自己埋在被子裡,一顆心跳的厲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