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黃韜的正是典韋,一直沒開口的典韋都快被人遺忘了,此時劉悅一動,典韋自然也就動了,一步過來擋住了黃韜,伸手就給拎了起來,黃韜在典韋手中就好像小雞仔一樣。
“小子,招惹完了我兄弟就想走,天底下哪有那麽好的事。”典韋嘿嘿的冷笑著,眼光朝劉悅望去,眼見劉悅做了一個撕破的架勢,典韋就明白劉悅的打算了,劉悅說讓黃韜跑三圈,可不管黃韜願不願意。
眼見典韋就要動手撕破了黃韜的衣服,卻就在此時,忽然聽見有人高喝了一聲:“住手——”
開口的是長公主,喊了一聲,便已經婷婷走了出來,朝著劉悅福了一福:“劉將軍,妾身添為地主,總不能看來客受辱,可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好歹饒過黃韜一回,這份情妾身記下了——”
“別介,剛才幹嘛去了——”劉悅渾然不顧長公主的顏面,竟然開口拒絕了:“公主殿下,今日黃韜一而二二而三的想要欺負我,怎不見公主站出來,此時卻來讓我給面子,是真以為劉悅沒有脾氣,還是覺得劉悅好欺負了。”
長公主一呆,臉上抽搐了幾下,重重的哼了一聲,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劉悅還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長公主身份尊貴,開口就是金口玉言,卻不想劉悅如此狂妄,直接駁回了長公主的求情。
長公主什麽臉色不知道,但是卻好一會沒有說話,只是眼中看上去怒火鼎盛,如果不是顧忌的話,只怕早就發脾氣了。
“劉悅,黃韜的父親是司空大人,你現在這樣羞辱他,你讓黃大人這張老臉往哪裡擱,這——”長公主冷冷的說著。
司空黃婉——劉悅心裡一陣灑然,這長安城中,唯一讓劉悅真正顧忌的就是董卓,別的不說,就事二十萬西涼軍讓劉悅打心裡發怵,至於黃婉也好,還是司徒王允也罷,不也就是如此,沒有兵權,說話就如同一口氣,想不起任何的風浪來,別說是黃韜,就算是黃婉又如何。
當然這些話是不能說出來的,說出來就有些殺人誅心了。
“長公主的意思是說黃大人那張老臉值錢,我就不要臉了唄——”劉悅砸吧著嘴,說的雖然輕,但是卻讓長公主心中一驚,這話就是一個坑,一旦掉進去就沒有了主動權。
“劉將軍怎麽能這麽說話,劉將軍也是國之棟梁,只是黃大人他——”長公主還要分辨。
只是劉悅既然打算好了,又怎麽會多理會長公主,如今的皇室已經不再是從前的皇室了,否則董卓怎麽敢夜宿皇宮——
這些事情不能說,劉悅話鋒一轉,重重的哼了一聲:“若是黃大人覺得不行,那就讓他自己來找我,這天底下總是有個講理的地方。”
話音落下,劉悅一擺手:“典大哥——”
劉悅的聲音一響起,典韋可不管是誰,大手一伸,三下五除二得就將黃韜的衣服撕的凌亂起來,還好典韋沒有真的莽到完全將黃韜扒個一乾二淨。
可憐黃韜一直覺得自己也是名滿長安的世家公子,自己的父親又是司空大人,也一說是位高權重,從來都是只有自己欺負別人的份,哪有別人欺負自己的事情,但是今日,黃韜經歷了人生的第一次——
要不是劉悅打了手勢,典韋甚至毫不客氣的一件不給他留,就在阿詩會上七八十號人的面前,甚至就在他黃韜最喜愛的女子面前,黃韜排骨一樣的身材暴露無疑。
“滾你的蛋吧——”就算是這樣了,典韋也沒有一點的同情心,將黃韜往地上一丟,然後趁著黃韜還在懵糟中,抬腳狠狠地一腳踹在了黃韜的屁股上,踹的黃韜直接飛了出去,實趴趴的摔在了地上,一時間摔得是七葷八素的。
長公主目睹著這一幕。心中並不同情黃韜,但是在詩會上這樣做,特別是自己張嘴之後,劉悅卻一點臉面不給留,這絕對是**裸的打臉,劉悅還真不愧是瘋子之名,誰的臉面也不看,說翻臉就翻臉。
冷冷的看著劉悅,長公主沒有絲毫的反應,不過劉悅估計著這位長公主劉穎,肯定是已經快氣死了。
聳了聳肩。劉悅一臉的笑容,絲毫不當回事,只是從新靠在了那棵小樹上,也不知道哪來的閑情逸致,竟然還不忘了吟詩一首:“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牙璋辭鳳闕,鐵騎繞龍城。雪暗凋旗畫,風多雜鼓聲。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
聽得出劉悅的嘲弄,在場的文人墨客臉色都有些不好看,那還有心思多說詩會的事情,眼見著這詩會就要被劉悅攪黃了。
也就偏偏此時,忽然自門外有人喊了起來:“恕罪恕罪,我等兄弟二人來晚了,還請諸位見諒,剛才看見了黃公子,他怎麽——”
說著話,一個三十來歲的文士就走了進來,還沒看清楚怎麽回事,就開始一個勁的拱手賠罪,還好奇著黃韜的的德行,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麽。
劉悅循著聲音望過去,越過了那文士,一眼就落在了剛剛走進來的賈逵的身上,不由得雙眼一亮,他等得就是賈逵,此時終於來了。
謔的站直了身體,劉悅挑了挑眼眉,哈了一聲,便大步朝賈逵迎去。
“賈先生——”劉悅呵呵的笑著,一步站在了賈逵面前。
等看清楚劉悅,賈逵臉色一滯,楞了一下神,遲疑了一下,還是先回了一禮:“劉將軍怎麽在這裡?”
“這不是為了等賈先生嗎,我除了這個詩會,也不知道賈先生的去處,思來想去便來了——”笑的越發的燦爛,劉悅按捺著心思,並沒有催促賈逵。
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來,賈逵輕輕點了點頭,目光遊移,越過劉悅落在了不遠處涼亭裡一個白衣姑娘身上,也只是略略一停,便趕忙挪開,心裡有些慌亂,一時間有些走神。
察覺到賈逵的異樣,劉悅扭過頭來,目光在白衣姑娘身上一晃,便已經明白了賈逵的想法,以賈逵的性子,更注重實乾,原本對這種詩會不會太感興趣,畢竟加快也不精通詩詞歌賦,但是還是來了,自然是有原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