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典韋配合的很是時候,逼得三人一下子靠近不過來,雖然這麽遠典韋箭術施展不開,但是卻給徐晃創造了機會。
驟然相遇,徐晃雙眼不動,眼中閃過一道寒光,萱花斧猛地橫掃而去,才出手,就看見那人朝前一趴,便要讓過萱花斧,只是此人馬術了得,徐晃早就知道,自然也有防備,就在那人自以為避過去的時候,卻不想萱花斧才到了一半,竟然能的朝下砸來,這一下那人卻是怎麽也比不開了。
一聲悶哼,雖然萱花斧背沒有刃,但是斧頭也有十幾斤,砸在後心也夠人受的。
好在戰馬一錯而過,卻不想徐晃一招不要命,眼見那人遁去,忽然將萱花斧一扭,只是將萱花斧的後柄掃了出去,可憐那人沒有防備,卻被掃了個正著,一下子從戰馬上就摔了下去。
這一下甚至比剛才還重,那人摔落拿下,直摔的七葷八素的,一時間動彈不得。
再說徐晃勒住戰馬,便已經折返回來,虧的戰馬速度還不快,沒等那人緩過勁來,徐晃就又殺到了,萱花斧劈下,可憐那人剛剛坐起來,就看見一道寒光閃過,然後感覺自己飛起來了,隨即意識暗淡。
呼呼的喘著粗氣,徐晃朝前面跑了三十多步,這才停了下來,再回頭,卻不見那三人在衝上來。
剛才五人能車輪戰,但是三人的話,只能被徐晃各個擊破,他們同徐晃交過手,自然知道徐晃一身武藝不弱,一旦三個人不能形成連貫,是不會各個擊破,在衝上來就沒意思了。
只是這一會城上沒有鳴鑼收兵,讓三人也是頗為無奈,在看遠處典韋彎弓搭箭,就等著他們殺過來了。
以典韋的箭術配合,三人衝上去必死無疑,只是若是在這裡不動,卻又很尷尬,這樣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卻終究是沒有人動彈。
劉岱看著這一幕,心裡面很不是滋味,之所以沒有鳴鑼收兵,是因為劉岱心中有氣,但是看著這樣下去,除了對士氣影響更厲害之外,卻是一點益處也沒有,長長的歎了口氣:“收兵吧。”
在等下去沒有意義,三個將領已經破了膽,只能輸不能贏了,只是這結果讓劉岱著惱,歎息著扭頭就下了城牆,不再去管這些人,乾脆眼不見心不煩。
大勝一場,對於劉岱軍的士氣打擊頗大,軍士們一個個的無精打采的,整個城牆上說話聲音都小了。
此時的徐晃吐了口氣,聽見城上鳴鑼收兵,也是一陣無奈,搖了搖頭,便已經催馬回來了,遠遠的望見典韋,只是拱了拱手,卻沒有說出什麽來。
接連兩日,就讓濮陽城裡的士氣大落,劉岱到也想過夜襲,只是每每看新軍大營防守嚴密,衝車圍成圍牆,又在小山上扎營,更有床弩配合,斥候在三裡之內,有什麽動靜也能發現,最重要的是,新軍的士氣旺盛,軍士們也都不敢偷懶。
而就在此時,劉悅和張遼也趕到了定陶不遠,這是離著二十裡就扎了營,還遠離了村子,沒有讓人發現。
定陶城高一丈半,城池不小,有人口兩萬有余,有軍士兩千,守將劉崇,是劉岱的堂弟,據劉悅所知,這個劉崇武藝不行,而且沒打過仗,這也就是說劉崇就會紙上談兵。
打仗從來沒有墨守成規的,也沒有一成不變的兵法,所以劉悅根本就沒真正的在意過劉崇。
“就在這裡休息,讓弟兄們到天黑在做飯,不準讓人看見火光——”劉悅已久有些力氣不足,趕了一天的路,早已經大汗淋漓的了,精神頭都不行了。
“諾——”張遼應了一聲,便要去安排了。
眺望著定陶城的方向,劉悅眯起了眼睛,長長的吐了口氣,忽然壓低了聲音:“文遠,明天一早我打算去定陶看看情況,也好心中有數——”
這話音還沒有落下,張遼就嚇了一跳,不由得眼睛都睜大了:“將軍,這可使不得,定陶乃是敵人的重心所在,肯定是防范很嚴,你不能前去,要去也要派別人去——”
“不親眼看見我心裡不踏實——”劉悅歎了口氣,眼眉一挑:“我想進去看看,說不定有更好的主意——”
“不行,這太危險了,將軍,你可是才回來,前陣子出的事你就沒記著——”張遼一臉的焦急,呼呼的喘著粗氣:“我要是讓你去了,到時候怎麽和其他的弟兄交代。”
嘿了一聲,劉悅撓了撓頭,眯著眼睛一臉的輕笑:“文遠,沒你想的那麽嚴重,先不說敵人還不知道咱們到來,如果問題不大的話,他們現在還沒有防備,咱們可以提前派人進去打個策應——”
說到這,劉悅咳嗽了一聲:“你不用擔心我,我自然會化妝的,到時候沒有人認識我,保證不會有人發現的——”
話音落下,劉悅朝著三兒一擺手:“把我的化妝盒拿來,我要畫一下妝。”
張遼張了張嘴,還沒等說話,三兒就拎著一個紅漆木盒子跑了過來,興衝衝的道:“將軍,給您。”
嗯了一聲,從三兒手中接過來,這化妝盒和普通的食盒大一些,看上去有些分量,打開來先看到的是一面鏡子,然後是一些瓶瓶罐罐的,也不知道是些什麽東西。
鏡子是琉璃鏡,裡面的人看的很清楚,這是小黃出產的,只不過產量太低,每一塊現在都能賣到一個天價,最少張遼不敢去想用這種奢侈的東西。
正胡思亂想著,劉悅已經打開了一個小抽屜,裡面有小刀、刮刀、繡花針、鑷子等等數十種小工具。
就還沒等看明白這些工具,劉悅又擰開了一個瓶子,裡面是一些看著像肉一樣的東西,不過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這好像是一種樹膠,但是很軟,有彈性。
劉悅從瓶子裡拽出一塊這種假肉,就在手裡捏了一會,然後便捏成了一些薄片,又打開一個小瓶子,裡面是一種膠水,將膠水塗抹在薄片上,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始對著鏡子往臉上貼去——
只是片刻的時間,就在眾人眼前,劉悅的模樣變了,看上去胖了一些,而且顎骨什麽的,也都有了變化,如果不是假肉看上去嚇人,還真看不出是劉悅呢。
不過這還不算完,劉悅又打開一個瓶子,裡面都是水,劉悅用鑷子在裡面就抽出了一片東西——隻待大半出來,眾人才看清楚這也是肉色的,看上去好像一張人皮——
“將軍,這是——”一個親兵忍不住問了出來,一臉的嫌棄。
舔了舔嘴唇,劉悅吐了口氣,輕輕的道:“這是豬皮,用特殊的藥水侵泡著,就變成了這種顏色,而且沒有腥味,短時間內也不會腐壞,能用三天的時間,這是目前我能找到最好的面具了。”
“豬皮?”眾人都是一臉的茫然,只有三兒幾個親兵臉色平淡,顯然他們早就知道。
劉悅用手輕輕的貼在了臉上,就看見那豬皮在劉悅的揉搓下,竟然和原有的皮膚幾乎是融合在一起,如果不仔細看的話,也看不出是假的。
此時,眾人才不由得驚奇起來,如果不是肉色有差距,真的看不出化過妝的,而且簡直是天衣無縫,此時再看,劉悅已經變了個模樣,再也看不出是劉悅來了,而是一個胖臉的家夥,與劉悅原來大相徑庭。
這還不算完,劉悅有打開了一個抽屜,裡面有數十個小陶罐,打開來都是一些粉面,都是一些接近原圖肉皮顏色的,看著劉悅用毛筆沾了水,然後沾上粉面,就在臉上畫了起來,慢慢的,臉上就越發的變得一個顏色了,只是和劉悅原來的模樣就更沒有一絲相似之處。
這一陣子劉悅整天除了吃就是睡,雖然大病一場,但是卻胖了不少,正和這臉型差不多,若不是穿著盔甲,還真的不知道是個幹什麽的胖子。
“你說我要是看上去得了病,就全身起疹子,要是混進城去如何?”劉悅咧嘴一笑,從盒子裡打開一個陶罐,拿了一個繡花針,記在陶罐裡沾了粘,裡面也不知道是什麽藥水,然後劉悅就拿著繡花針,在身上輕輕的一戳,瞬間就出現了一個紅點,看上去就是疹子一般。
劉悅對自己也下得去手,繡花針雖然扎不破肉皮,但是這麽戳的時間久了,也會有些疼,關鍵是只是一會的功夫,劉悅就成了一身的疹子,怎麽擦也擦不掉。
“三兒,去找輛大車,我再捂上一道,到時候一出汗,誰還能不信我是生病了,就我這一身的疹子,傻子才過來檢查的那麽仔細。”劉悅聳了聳肩,咧著嘴笑了:“除非咱們弟兄出現叛徒,不然怎麽會知道我是誰。”
就連張遼都說不出反駁的話,的確是看不出來,只是總是覺得心裡不踏實,但是劉悅既然下定了主意,卻不是張遼能勸住的,只希望劉悅不要出事,不然真的無法交代,當然劉悅也不是冒失,找了一百個武藝高強的弟兄,然後換上了百姓的衣服,有的擔柴,有點挑扁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