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陳宮應了一聲,輕輕地點了點頭,再也沒有怒氣了。。
劉悅也不多說,說完了陳宮,忽然就朝嚴政望去,看的嚴政心裡一突,就意識到了不好,還沒等轉過念頭來,就聽見劉悅哈了一聲:“老嚴,你也別笑話公台,我說你也老大不小的了,現在咱們也有了一郡之地,你是不是也該找個婆娘了,也好有個人照顧你,省的弟兄們掛念著——”
嘴角抽了抽,嚴政哭不得笑不得,只是聳了聳肩:“將軍,我——”
“行了,都這歲數了還臉皮薄上了,這就是我的軍令,你今年就找一個婆娘,也好有個孩子給老嚴家傳宗接代。”劉悅很乾脆,直接下了軍令,可就由不得嚴政說什麽理由了。
嚴政呆了呆,雖然臉上有些怪異,但是心裡卻熱乎乎的,佯裝作無所謂的應了一聲,心裡倒是記下了。
這說話間眾人進了城,城中繁華喧鬧,各種店鋪林立,人來人往的,看的劉悅不由得高興起來。
這城中最大的酒樓卻是官家的青雲樓,便是青雲直上的意思,吃的就是火鍋和烤肉,要說這夏天吃個烤肉串,在喝點酒,那可這很難得是小黃城的一絕,當然安吃火鍋的人也大有人在,一些商人們簡直是讚不絕口,甚至都不舍得走了。
沒想到陳宮選了自家的青雲樓,劉悅也有些無語,不過也不會多說什麽,只是喝令準備兩桌,讓眾人好好地聚一聚。
典韋已經傳來了消息,說是他和喬瑁也快回來了,估計著和劉悅前後腳,劉悅倒是沒有等他,只等眾人就位,一聲令下就開席了。
沒想到典韋和喬瑁趕的還真巧,酒菜上來,劉悅才喝了兩杯酒,典韋和喬瑁,以及另外一人,這便是張栩,此人雖然武藝一般,但是代替徐晃鎮守蕩陰,卻也是安穩得很,還剿滅了一股上百人的土匪,並且將蕩陰智力的不錯,所以劉悅將他給調了回來。
“兄弟——”人還沒進來,典韋的聲音就先到了,哪怕是酒樓裡的喧鬧,也是這擋不住典韋的聲音。
扭頭望去,就看見典韋和喬瑁,以及張栩匆匆的走了進來。
“兄弟,這一次劉岱那王八蛋想要偷襲我們,可是被我們打了埋伏,車點啊就把他的老命留下了——”典韋也不客氣,徑自在劉悅身邊坐下了。
喬瑁和張栩卻不敢貿然坐下,只是站在那裡,就顯得有些難堪,好在劉悅早就注意到他們了,沒有理會典韋,只是站起來,指了指嚴政身邊的兩個位置:“元偉,張將軍,你們都坐下吧,想必一路勞頓,也是累了吧,喝點酒放松一下,到了小黃就到了家了——”
有了劉悅的話,嚴政等人才拉著喬瑁和張栩坐下。
“來,我敬所有的弟兄一杯。”既然人全了,劉悅站起來,環顧四周,倒也是人丁興旺。
“敬將軍——”眾人也都跟著站了起來,一時間朝著劉悅一臉的恭謹。
這就是劉悅的態度,讓眾人心潮澎湃,哪怕是喬瑁和張栩,如今也能融入其中,並不顯得唐突。
一時間推杯換盞,漸漸地眾人也就熱鬧起來,不在那麽拘束。
“諸位,咱們如今的了陳留一地,還有東郡和濟陰郡的一些城池,也算是有了地盤,這多虧了諸位齊心協力,所以——”酒過三巡,劉悅趁著還沒有喝多,忽然便說了這件事:“所以我要分封——”
原本喧鬧的場面安登安靜了下來,都知道這時候可是意味著今後的身份,若說不在意那是假的。
“公台跟著我最久了,而且最擅長內政,所以我舉薦他為陳留太守——”劉悅望向陳宮,眼中帶著一絲肯定。
啊了一聲,陳宮都很意外,趕忙站了起來,嘴唇張合,最後還是躬了躬身:“多謝主公,卑職一定不負主公所望。”
嗯了一聲,劉悅望向嚴政:“那嚴將軍就為陳留郡的軍司馬,負責調度全軍——”
嚴政眼睛亮了起來,軍司馬可是很重要的職務,特別是如今這種時期,這是劉悅對他最大的信任,這是要他給劉悅看好了家。
“諾,末將盡全力——”嚴政不說什麽大話,只是一句盡全力。
嚴政是第一個認了主公的,可以說是劉悅最早的手下,起於青萍,可以說沒有嚴政支持,劉悅未必能這麽快發展起來,而且嚴政可是給劉悅看好了家。
“文遠雖然不在,但是我以他為陳留別駕——”即便是張遼不在,劉悅也不會忘了他。
“我將白馬和燕縣與定陶等城相合,以東郡之名,以程昱為東郡別駕——”劉悅很乾脆,根本不刦理睬劉岱海正舉著東郡,更不會考慮劉岱的感受,此時竟然開始分封東郡的屬官。
“以徐晃為東郡軍司馬——”
“以周鈺為五官掾——”
一連串的分封,很快將目光落在了張栩身上,略一沉吟,輕籲了口氣道:“張將軍,我把你調回來,以你為陳留令,長史,協助陳大人替我守好了南方的門戶——”
張栩心中一震,不由得一個激靈,慌忙站起來,朝著劉悅一躬身:“末將不敢負將軍厚望,末將在陳留在——”
嗯了一聲,劉悅點了點頭,眼光終於朝喬瑁往去,便見喬瑁臉上有些頹廢,照著喬瑁算計,這些官員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余下的都是一些不太重要的位置,比如說督郵主記什麽的,只是以喬瑁的身份,著實不甘心。
忽然見劉悅望過來,喬瑁心中一震,趕忙收斂了心思,不敢多看劉悅。
“元偉,東郡我就交給你了,只不過如今的東郡以白馬為都,統領定陶諸城,也算是讓你官複原職——”劉悅淡淡的說著,誰也不知道劉悅是怎麽想的。
喬瑁原本就是東郡太守,只不過差點死了,劉岱以王肱為東郡太守,如今喬瑁只是自由身,劉悅以他為長史都算不錯的,卻還是給了一個東郡太守,這分明是和劉岱打擂台的模樣。
眾人之中不乏聰明人,自然知道喬瑁為太守的意義,這分明就是在劉岱心上扎了一根刺,而且還是名正言順的,畢竟朝廷可沒有剝奪喬瑁東郡太守的位置。
說到底,劉悅還在窺視東郡,而且絲毫不遮掩這種想法。
“主公——”喬瑁慌忙站起來,甚至有些不知所措,著實沒有想到劉悅會給他這麽一個東郡太守的位置,哪怕是有些別的想法,但是不可否認,劉悅還是很看重他的。
擺了擺手,劉悅微微笑了笑,眼眉一挑:“元偉,我拿你當自己人,別的話就不用說了,你的心思我都明白。”
一句話讓喬瑁原本表忠心的話,就只能胎死腹中,遲疑了一下,只是深深的鞠了一躬,這以後還要看自己的作為,嘴上說的不重要的。
眼見著該封的都封了,在場的絕大多數的都升了官,只是還有兩人卻好像被劉悅遺忘了,那就是典韋和楊虎。
好像並沒有所覺一樣,典韋依舊咧著大嘴的吃吃喝喝,渾然不在意什麽,只是楊虎就看上去有些失落了,雖然極力的隱藏,但是還是看得出來。
“主公——”陳宮察覺到了,咳嗽了一聲,想要提醒劉悅。
雖然楊虎說不上什麽功勞,但是為了新軍也還是掉了一條胳膊,忠誠毋庸置疑,也數著他對劉悅最親近,但是終究是能力上太欠缺,徒有一腔的熱血,卻不知道從何入手,劉悅不敢將什麽位置交給他,不是因為不想,而是怕害了楊虎。
眼光落在楊虎身上,劉悅一時間沒有說話,終究還是歎了口氣:“以楊虎為陳留督郵,負責督查各級官吏——”
一瞬間,楊虎精神一振,臉上有種如釋重負的表情,忙站了起來,躬了躬身:“將軍——”
劉悅苦笑了一聲,拍了拍楊虎的肩膀:“虎子,不管到那一天,你一直都坐在我的身邊,你是我的兄弟,永遠都是我兄弟,我還能不了解你,有我一口吃的,就絕不會讓你餓著,但是你要記住,我若想去說別人,首先就要看你是怎麽做的,自己的兄弟要求的反而更嚴格——”
也不知道楊虎能不能聽懂,正因為楊虎親近,劉悅了解他,所以才不敢給他重要的位置,就是因為楊虎能力不足,捧上的越高摔的越慘,劉悅如果想要管別人,楊虎就必然是典型,反而是位置越低,別人越不會將目光落在他身上,人往往是站在越高就是摔得越慘,楊虎心眼實誠,沒有那麽多的彎彎繞,說句難聽的話,本就不適應官場那一套,非要是強行的一頭栽進去,可能就真的出不來了。
其實按照劉悅的想法,楊虎當一個小黃縣尉,位置雖然低,但是只要是他劉悅的兄弟,誰還敢小瞧了楊虎,只要劉悅和他親近,這才是楊虎最大的本錢,而不是一個位置,只是楊虎看不透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