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劉悅接到聖旨,就知道自己應該出發了,聖旨令劉悅祭拜先祖,禱告他和劉穎的婚事,這理由劉悅都不得不從,甚至玩什麽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的把戲都不行.
同樣是五百騎,新軍的陣容嚴整,戰旗高懸,隨著劉悅一聲令下,擺開一字長蛇陣,奔著雒陽而去.
這一路上沒有人敢阻攔,甚至劉悅直接進縣城休息,也沒有人敢刁難,一路上如原武等縣城已經投靠了劉悅,可以說自家領地,雖然名義上還是歸屬河東郡或者是河南尹,但是其中已經有新軍的人,開始收編郡兵,哪怕是縣令也已經聽從新軍的指揮.
一直過了修縣,算是到了駱業的地盤,但是面對凶悍的新軍,駱業根本不敢阻攔.
如今的雒陽已經衰敗,被董卓搜刮劫掠之後,雒陽破壞很嚴重,近兩年的時間也還沒有恢復元氣,最少在劉悅看來是這樣的,而且此時的雒陽已經人去樓空.
雒陽是座空城,只有五百郡兵維護秩序,甚至於城牆上都沒有幾個人巡邏,但是沒有人敢佔領雒陽,這裡依舊是大漢的東都,任何人想要佔據雒陽都要付出代價的.
雒陽是一座大城,近百萬人的人口,莫說別人,劉悅都是很眼紅的,有了這些人口,才是發展的根本.
"進城-"這一日到了雒陽城外,感慨了一番,劉悅還是大手一揮,要在雒陽休整.
守軍不敢阻攔劉悅,任憑劉悅進城,都不敢收城門稅,他們這些沒有歸屬的郡兵,如果和新軍起爭執,只有被滅掉的份,根本就不是新軍的對手.
城中空宅很多,都是當初被董卓強行遷徙的官宦之家留下的,哪怕是有所屬權,在劉悅眼中,依舊想要住哪就住哪,這些空宅閑著也是閑著.
"明日就到孟津,到時候在檢查一下文陵-"劉悅吐了口氣,心中並沒有什麽擔憂.
不管王允有什麽布置,但是任何人靠近不得,對劉悅來說又有什麽區別,十幾裡之內,連百姓都沒有一個,你想要藏起來,那就憑本事了.
"放心吧,要是敢有人都歪腦筋,老子敲爛他的狗頭."典韋揮舞了一下短戟,眼中凶光迸射.
劉悅哈哈一陣大笑,自己上千兵馬,除非是幾倍的騎兵合圍,否則想要對自己產生威脅,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劉悅可從來不怕事,倒要看看王允能玩出什麽花樣.
一夜過去並沒有發生什麽,劉悅身邊幾百人圍著,除非是大規模的軍隊,否則根本不敢動手,而且就算是動手也需要等到劉悅放松警惕,最好是落單的時候.
天亮了,劉悅的親兵營用自己攜帶的食物做了一頓早飯,甚至漣水都是先打來的,可見親兵營的小心謹慎.
吃過了早飯,劉悅就領軍除了雒陽城,奔著孟津去了.
到了下午的時候,文陵已經再望,遠遠的就能看見瞭望塔上,弟兄們打折旗語,告訴劉悅一切安全.
"繼續將范圍擴大."劉悅沒有因此而大意,反而繼續下令擴大搜查范圍,再一次確定文陵周圍的安全,而這一次卻是由典韋親自率人搜查.
不能不說劉悅真的很小心,但是典韋在小心,卻也想不到一尺下竟然還有人,而且這一待就是五天的時間,哪怕是典韋也搜索過了文陵,卻依舊沒有發現什麽.
劉悅想不到,他先見到的既然是董白,這的確是出乎意料的.
再說到了晚間,從西南忽然響起了號角聲,號角聲的意思卻有些怪異,一則是通知有人來了,人不多,十幾個人,但是不能殺,已經攔截住,請將軍前去處置.
號角聲不可能表達出太多的意思,不能殺是什麽情況,如果是劉穎到來,也不可能只有這十幾個人,更不可能還需要劉悅親自去處理.
外圍同樣有親兵營的弟兄,可以說就算是朝中大員,他們也知道該怎麽處理,根本不會驚動劉悅,也不需要驚動劉悅,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什麽人,弟兄們不敢動手,也不敢放進來,也無法驅趕-"典韋撓著頭,一臉的不解:"要不然我去看看情況?"
"也好-"劉悅點了點頭,並沒有想象典韋也有處理不了的事情,就算是天子到來,無用論典韋怎麽做,劉悅都肯定扛下來,況且典韋也不是傻子,惹不起的肯定不會強行招惹.
隨即,典韋招呼了幾十個弟兄,快馬趕了過去,但是讓劉悅意外的是,號角聲依舊很快響了起來,而且是典韋親自吹的,因為號角聲傳遞的消息就是有典韋的名字,這樣的號角聲就只有親兵營和典韋能吹出來.
"什麽情況?"劉悅有些懵糟,就連典韋都處理不了,還要叫自己過去,這是什麽情況?
"上馬,我倒要看看到底啥情況."劉悅吐了口氣,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心.
西南方向最遠的是一個瞭望塔,周圍還有十幾個哨點,只是此時上百人堵在這裡,卻沒有刀兵相向,只是將十幾個人團團圍住,遠遠的就看見典韋一副無奈的樣子.
“劉悅——”本來還嘟著嘴生氣的董白,遠遠地看見正策馬而來的劉悅,不由得精神一振,登時眉開眼笑起來,使勁的揮動著小手,生怕劉悅看不見他。
是這丫頭?劉悅登時頭疼起來,或許這是讓他最頭疼的人,說真的,對董白說不上喜歡還是不喜歡,但是董白很難纏,關鍵是劉悅欠董白的人情,都說欠錢好還人情難還,特別是董白對劉悅有救命之恩。
董白幫了劉悅不是一次了,但是董白的任性也讓劉悅深有體會,這是真的招惹不起的人,打不得罵不得,偏偏不理睬還不行。
“劉悅,你看你這些手下,一個個和死人一樣討厭,竟然敢不讓我過去——”還離著二十多步,劉悅放低了馬速,就聽見董白吵嚷著,開始給劉悅訴苦:“你幫我收拾他們,也不枉我這麽遠從長安一路快馬加鞭的趕過來——”
終於知道為什麽典韋也束手無策了,典韋是知道劉悅欠了董白人恩情的,還是救命之恩,所以哪怕是董白罵兩句,典韋也只能低著腦袋生悶氣。
況且董白這麽一個小姑娘,點誒又能怎麽樣,剛才如果不是紅姑拉著,董白就不顧一切的要衝過去了,讓典韋都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吹響號角讓劉悅前來處理,董白也只有劉悅對付得了。
“你要是不在說典大哥他們的壞話,我今晚上給你做紅燒獅子頭——”劉悅很清楚董白的弱點,董白好玩好事,當然也是個吃貨,都說好手藝是拴住男人的手段,其實何嘗不是堵住女人嘴的手段。
“紅燒獅子頭?”董白念叨了一聲,心思瞬間被吸引到了這菜上,這道菜長安德勝樓還真沒有,只是聽名字就覺得好吃的模樣,不過董白很好奇的是:“劉悅,你去哪裡抓獅子?”
腦門子冒起黑線,劉悅瞪了董白一眼:“走吧,今天讓你知道知道什麽叫做獅子頭,保證你吃了還想吃。”
“好——”董白嘿嘿的笑了,兩隻眼睛冒著光彩,催馬就到了劉悅身邊。
再說董白一動彈,紅姑等人就想跟上,只是猜想靠近,親兵營已經頂了上來,長槍所向,將紅姑等人逼住。
走了幾步,才想起紅姑他們,董白揮了揮手:“你們別管我了,有劉悅在我身邊,沒有人能傷的了我,姓典的,他們我就交給你了,給我安排好吃喝住的,要是不好的話,到時候我找你算帳——”
或許也只有董白敢這麽和典韋說話,因為典韋也承過董白的人情,只要不是太大的事情,典韋又怎麽能不答應。
哼了一聲,典韋卻沒有反駁什麽,反而朝著紅姑等人一招手:“行了,都跟我來吧,老老實實待著,沒有人會傷害董白這丫頭的。”
紅姑等人也不敢多說什麽,面對這麽多的軍兵,他們知道這裡沒有他們說話的份,而且看得出來,劉悅還是典韋對董白都不錯,而且董白也信任劉悅他們,應該沒有人會傷害董白吧。
這邊董白跟著劉悅興衝衝到了守墓人住的村子,裡面走就被清理乾淨了,除了劉悅就是親兵營住在這裡,有用木頭將村子封閉起來,就是一個小型的要塞,加上強弩,防禦力也不弱,如果幾百上千人發動進攻,以親兵營就能守得住。
不但是強弩,親兵營還帶著火藥包,這種殺手鐧不到最後是不會用的。
劉悅住在一間大屋子裡,還有七八個親兵相伴,屋裡點了火盆,雖然不是溫暖如春,最少不會覺得冷。
“真暖和——”董白活動了一些身子,湊到火盆前面烤火,火光對策照映下,董白的小臉紅撲撲的,正當劉悅胡思亂想的時候,卻聽到董白忽然扭頭嘿嘿的笑了起來:“劉悅,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忙活起來,我可還等著吃紅燒獅子頭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