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孫史就是一句話:“我們家主想將他的女兒給劉悅說媒,打算讓他們在這裡見一面,將軍不如隨我出去稍待。”
莫說典韋,就是張遼也不是背信忘義的小人,但是說到想給劉悅說媳婦,無論是張遼還是典韋,誰還能耽誤了劉悅的好事,所以才會跟著孫史走了出去,留下一肚子想不明白的劉悅。。
從客堂出來,典韋和張遼就看見孫勝陪著一個年方二八,長得俊俏的姑娘在回廊等著,看見兩人出來,才不由的松了口氣。
“讓兩位將軍受累了,”孫勝拱了拱手,朝身後一招手,就有下人抬著兩幅盔甲啊走了上來:“兩位,這兩副盔甲不錯,正所謂名器配英雄,這一副亮銀甲和鎏金鎖子甲剛好配得上兩位將軍。”
不說典韋張遼去琢磨盔甲,這邊孫勝見典韋兩人出來了,這才松了口氣,輕輕推了一把孫卉:“小卉,進去吧。”
孫卉嘟著嘴,一臉的不甘情願,猶豫了一下,卻還是咬了咬嘴唇,在孫勝的注視下,端著一碗茶水,腰肢輕搖,蓮步輕移,便進了客堂。
客堂中劉悅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聽見聲響,一抬頭就看見一個女孩走了進來,女孩年紀不大,也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級,說良心話,兩世為人,在劉悅的眼裡,這還是個孩子。
一見到人,本能的身體就繃緊了,懷中的手已經準備抽出來,不過等看清楚這女孩,劉悅卻是楞了一下,這女孩怎麽一臉的不甘願,望著劉悅的目光氣嘟嘟的,那嘴掘的能拴一頭驢了,這可不像是要對自己不利的樣子。
最少劉悅覺得要對自己不利,那也應該滿臉討好的笑容,如果茶水中有毒,肯定要哄著自己喝下去,如果是想要刺殺,得——這女孩根本沒有功夫底子。
“喝茶——”女孩幾乎是將茶水砸在了劉悅身邊,茶水都濺到桌子上了。
好大的脾氣,劉悅舔了舔嘴唇,眼睛眯了起來,懷中的手也抽了出來,上下打量著徑自坐在一邊的女孩:“你叫什麽名字?”
這女孩穿的綾羅綢緞,最少比劉悅要好得多,而且這麽大的脾氣,絕不可能是婢女,不然幾條命都不夠沒的,如果劉悅猜的不錯的話,這女孩多半是孫家幾個掌權者的女兒。
女孩白了劉悅一眼,未曾開口就哼了一聲:“姓劉的我告訴你,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你就別想癩蛤蟆吃天鵝肉了——”
劉悅一下子懵了,什麽亂七八糟的,不過好像也意識到了什麽,難怪孫家人這麽古怪,原來是在打這個主意,不過這個想法劉悅還真的反感不起來,畢竟是人家瞧得起他,當然成不成是另外一回事。
喔了一聲,劉悅笑了,甚至沒有在追問女孩的名字,也沒有問女孩是誰的女兒,只是輕輕擺了擺手:“那你出去吧,叫你父親進來,我劉悅素來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替我多謝孫家的美意,我劉悅心中明白。”
女孩也懵了,劉悅怎麽不按套路出牌,這還沒說話就讓自己出去,可是出去怎麽和父親交代。
“你這人怎麽這麽沒禮貌?”女孩氣呼呼的瞪著劉悅。
喔了一聲,劉悅啞然失笑了,嘿了一聲:“姑娘,你父親是讓你來相親的吧,你都說了,讓我別想癩蛤蟆吃天鵝肉,那我不讓你出去,難道還要留下你來一起喝茶,你不是不願意嗎,也省的一起尷尬。”
女孩臉蹭的紅了,衝著劉悅跺了跺腳,一臉的惱怒:“哪有你這樣的,人家周家的周鈺公子就比你強得多,溫文儒雅,飽讀詩書——”
劉悅可不在意什麽周家的公子,更不會在意什麽周鈺,畢竟他連周家也不看在眼裡,自然不會有什麽心思對女孩的話有什麽反應。
“我就是一介武夫,當然和周公子不一樣了,姑娘還是少和我廢話,掉價——”劉悅也不在意,自我嘲諷了兩句,話鋒一轉:“姑娘,你還是出去請你父親進來吧,我們商量點事。”
“你們商量什麽事?”女孩不知道為什麽忽然警覺起來了。
劉悅有些不太明白,楞了一下,搓著下巴打量著女孩:“女孩子家不應該不過問家族大事嗎,我當然要和你父親商量大事,你們家不是很想要白紙的配方嗎,其實也不是不可以談,明白了嗎,去告訴你父親吧。”
一瞬間,劉悅已經想了很多,既然來了,孫家又表現出了足夠的善意,劉悅心思就活泛起來,如果能把孫家綁在自己的戰車上,那麽對自己路有極大的好處,可以為自己爭取很多時間,這是劉悅現在所需要的。
“我不管那些事情——”女孩好像不明白這其中蘊含的是什麽,依舊氣呼呼的瞪著劉悅,卻沒有出去的意思,嘴中還叨叨咕咕的:“人家周公子知書達禮——”
劉悅揉了揉眉頭,不由得也是一陣苦笑,歪著頭無奈的看著女孩。
“你看我幹嘛?”女孩惱了,衝著劉悅啐了一口:“癩蛤蟆——”
“姑娘,又沒有人告訴過你,撒嬌讓一個女孩討人喜歡,但是任性可就不招人喜歡了,我對你沒興趣,你也不用說我是癩蛤蟆,最少你們孫家不比我高到哪去,懂了嗎?”劉悅不想和女孩計較,不過被人一口一個癩蛤蟆的叫著,這心裡的確是有些煩躁。
話說到這份上,就應該一拍兩散了,劉悅覺不介意女孩去找她的周公子,他對女孩是一點興趣也沒有,這麽個小姑娘啥都不懂,劉悅自然看不上她,況且又不是絕色。
“你說什麽,姓劉的我告訴你,你一個泥腿子出身——”女孩好像被劉悅給激怒了,說話有些口不擇言。
劉悅從來不曾妄自菲薄,雖然沒在意過出身,但是被人說到臉上,這臉上還是陰沉了下來,重重的哼了一聲:“出去吧,讓你家大人進來,我著實不想和一個小姑娘廢話。”
即便是女孩任性,劉悅也懶得和女孩計較,主要是丟不起這個人。
“你——”女孩還是有些不依不撓,張嘴就要說話。
劉悅皺了皺眉頭,重重的哼了一聲,眼眉一挑,眼中寒芒炸起:“姑娘,送你一句話,人要學會敬畏,不要張嘴閉嘴的泥腿子,就是這些你所謂的泥腿子,自己吃不飽穿不暖的,種地種出糧食才讓你吃飽穿暖,他們才是這個世界上需要去尊敬的人,而不是你這種無所事事的大小姐。”
女孩並不會讚同劉悅的話,但是卻被劉悅眼中的冷意給嚇了一跳,劉悅身上散發的煞氣,那種殺人盈野的煞氣,讓女孩真正的趕到害怕了,就好像被一頭吃人的野獸盯上了,不寒而栗。
幸好來得快去得也快,劉悅只是一瞬間就緩緩地收斂了氣勢,淡淡的吐了口氣,朝著女孩擺了擺手。
“你——”女孩心中又羞又怒,但是看著臉色冷淡的劉悅卻真的不敢發作,更不敢再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眼前這個人好凶惡。
猶豫了片刻,女孩跺了跺腳,憤憤的留下一句話:“你給我等著——”
說罷,忽的就轉身出去了,劉悅才感覺清淨了不少。
此時,孫勝在外面還有些忐忑,如果心想事成,對於孫家來說絕對是實力大增,如果——
正胡亂想著,就看見孫卉氣呼呼的走了出來,顯然這次見面並不愉快。
“小卉,你這是?”孫勝趕忙迎了上去,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心中才好有對策。
“爹,姓劉的也欺人太甚了,您——”孫卉怒衝衝的指責著,卻又說不出一個道理。
孫勝和孫史、孫奎都愣住了,這是怎麽了,看樣子孫卉也不想是吃虧了,難道是劉悅根本沒看上孫卉,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小卉,到底怎麽了?”孫勝追問了一句,要是不弄清楚心裡怎麽能安心。
“爹——”孫卉跺著腳,臉上又羞又怒,只是卻又不敢實話實說,嬌哼了一聲:“你去問姓劉的吧,根本不知所謂,自以為是——”
說著,孫卉轉身就走,根本不理會孫勝的呼喊。
張遼和典韋對望了一眼,張遼放下了亮銀甲,轉身就朝客堂走去,不過典韋卻沒有脫下鎏金鎖子甲的打算,也是跟著張遼就走。
這時候可沒有人在意一件盔甲,孫勝和孫史、孫奎相視無語,看來這打算是徹底的完蛋了。
“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孫史砸吧著嘴,遲疑著說了一聲,朝孫勝望去,隨即又朝客堂望去。
不管有沒有誤會,孫家人還是進了客堂,就看見劉悅一臉平和的坐在哪裡喝茶,不像是生氣的樣子,這才讓孫家人都松了口氣,或許真的有什麽誤會?
“劉將軍,剛才是小女孫卉,不知道——”孫勝咳嗽了一聲,說出了孫卉的身份,卻不再多說下去,只是看著劉悅的表情,想要知道劉悅對孫卉有沒有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