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對我來說,站邊誰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重要的是,我要把自己聊乾淨,要不然的話,就要成狼人的抗推位了。”
“打我是狼,這個節奏是1號玩家帶起來的,他說2、4當中得出狼,大概率是我,因為我一邊說著認同2號玩家的邏輯,一邊點3、6當中有狼,前後矛盾。”
“但他這明顯是在曲解我的發言,偷換概念。”
“警上2號玩家盤9要是狼,3、6大概率都是好人的邏輯我認,所以我在點狼坑的時候,沒有點3、6,我點的是7、8、9、12四狼,3、6就當個容錯率。”
“為什麽我沒有盤警下開狼,隻把他們當做是容錯率,就是因為我說我認同2號玩家的邏輯,結果到了1嘴裡,就變味了。”
“容錯率跟打成是狼能一樣嗎?1號玩家這不就是在暗戳戳的誘導好人來懷疑我的身份嗎?”
“一旦好人開始懷疑我,後面他拿我做抗推就簡單多了,所謂的找抗推位做鋪墊就是如此。”
“雖然他的發言在某些方面你們都聽著蠻做好的,但我必須要說1號玩家有匪面,而且很大很大。”
4號玩家的語言中充滿了對1的敵意,在他看來,1應該是個狼,不然的話,怎麽會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把他打成焦點。
1號玩家對他的身份定義和發言,太像是為抗推他做鋪墊了,如果他不趁著這個機會戳破1的伎倆,等到明天再解釋恐怕就晚了。
現在場上能夠確定的狼人只有9、12,一個是查殺,一個是悍跳,外置位還有兩狼,誰也不好說在哪裡。
而且這兩頭狼當中,還有一個是隱狼,屬於那種猥瑣帶節奏的存在,而1號玩家就符合這個特征。
並且1警上是幫12打扇動號票的,或許這就是他在給12遞話。
頓了頓,4號玩家又開口說道:“這一圈發言聽下來,絕大多數人都把1給認了下來,就連之前點1是狼的10號玩家,都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好像只有8號玩家點了1可能是狼。”
“他說1對10打他的反應和態度有點反常,不像是好人,這一點我是非常認同的。”
“PK發言的時候,10號玩家說1、12極有可能是雙狼,警徽流打到1身上就是奔著查殺去的,這樣的發言一出來,縱然1脾氣再好,格局再大,也不會對10那麽客氣吧?”
“但事實卻是,他非但不打10,反而在幫10說話,甚至能理解10為什麽打他,這就不正常了,太不正常了。”
“8號玩家說得對,1沒有好人被標狼打的那種憤慨和火氣,他的反應過於平和了,我不說他一定是狼,但他的身份確實值得懷疑,甚至不排除他就是隱狼。”
4號玩家說得斬釘截鐵,鄭重其事,看他這架勢是要跟1死磕到底了。
而在這短短的一分鍾裡,他已經從兩個方面打了1是狼。
還別說,這一番發言下來確實起到了效果,原本已經把1認下來的好人,又開始對他起疑心了。
畢竟4說得這些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1打4是狼的邏輯的確稍顯牽強。
當然了,最重要的還是8號玩家聊得那點。
1都已經被10標狼打了,為什麽還會對10有那麽大的容忍度,這是不正常的。
而事出反常必有妖,1號玩家或許真的有問題。
“如果10是預言家,1就是在幫狼隊友打扇動帶節奏,包括他的警徽票都是有問題的,不管他的發言和邏輯聽上去有多好,可他終歸是乾匪事的。”
“你們不是我,恐怕理解不了我對1的敵意為什麽這麽大,但我相信我應該沒有打錯人,無論如何,我想提醒好人的是,1都不能認下,實在不行,明天起來,我跟他PK。”
聽著4號玩家的發言,1眉頭一挑,跟我PK,認真的?
就這個板子,預女獵鴉四個神,唯有他是真神,其他的三個,都還停留在自證身份的階段,即便是獵人,也只能被動出局開槍追輪次。
而他是想送誰走就送誰走,天王老子來了都擋不住,4號玩家竟然要跟他上PK,怕不是飄了。
想是這麽想,但1都懶得跟4一般見識,在他看來,4就是個昏了頭的家夥,被人打了之後就跳腳了。
這是不行的,不能一被打就發飆啊,要是都像4這樣,好人永遠都不可能贏,這樣的暴脾氣容易激化矛盾,最後狼人得利。
其實拿好人,被打不要緊,不管你發言好壞,大概率都會有人打你,在這種情況下,要先冷靜一下,判斷對方打你的意圖或者說動機是什麽。
他是狼想帶節奏,還是好人瞎幾把打,這可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如果是前者,狠狠的打回去,如果是後者,你要麽不搭理他,要麽好好勸勸他,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不然的話,就是好人內訌,狼人看笑話。
“我現在是站邊10的,跟警上一樣,7號玩家跳女巫,我底牌不是女巫,自然不能硬打他是狼。”
“而且我覺得他聊得為什麽詐10身份的原因和收益,我是能接受的,女巫給銀水丟金水查殺什麽的,都屬於基操,沒啥稀奇的。”
“今天我這一票會掛在9身上,他的表水不能說不好,但也說不上好,既然是7、9的輪次,只能委屈他先走一步了。”
“外置位還有兩狼,就開在1、3、11當中,像2號玩家,5號玩家,6號玩家還有8號玩家我都認下來了。”
“2、5是警上就認好的,6號玩家連續兩輪都是給10上票的,6、12做不成雙狼,但凡6是狼,不管她是小狼還是隱狼,都直接給12上票了,不會一直都站邊10的。”
“8號玩家是這一輪認下的,剛才我就說了,這一圈發言聽完,只有8盤到了1的匪面,那他在我這就是做好的,更何況8、9還不能是見面的關系,所以8得是好人。”
“明天起來,我可以跟1號玩家PK。”
“行了,警下我就聊這麽多,站邊10,出9號玩家,就這樣吧,過了。”
【3號玩家請發言】
“都回回頭,站什麽10啊,他就是出來悍跳的小狼崽子,7、10雙狼,我是女巫,銀水是1號玩家。”
3號玩家一如既往的騷,起身就跳女巫打7、10雙狼,並且好巧不巧,他報1是銀水,這讓1嘴角一勾,心想3恐怕又要秀起來了。
而顧風一聽3跳女巫,心裡頓時松了一口氣。
7號玩家剛剛的發言就像是一把刀懸在他頭頂,給了他很大的心理壓力。
如果後置位沒人跳女巫,顧風就要認真的考慮一下7是不是女巫的問題了。
畢竟吃毒不吃毒就在他一念之間,他要是不信這個邪,萬一7真是女巫,那不就尷尬了嗎?
現在3跳女巫,他就沒有任何心理壓力了,不管7是不是女巫,3一跳,這瓶毒就不可能落在他身上。
只要他不吃毒,一切都好說。
“本來我拿女巫是想上警秀一波的,第一局我就是女巫,沒有秀起來,最後這一局我又是女巫,正好可以彌補這個遺憾。”
“但後來我一想還是算了吧,這個時候待在警下投票或許更適合我,這就是我拿女巫沒有上警的原因。”
3號玩家說得很隱晦,但大家都是聰明人,自然明白他待在警下投票是想盡可能的多拿積分。
也許這一分之差就決定著最後的成敗。
第一名和第二名的獎勵,那不可同日而語啊。
3號玩家可謂是垂涎欲滴,但他跟顧風之間的差距又不小,在這種情況下,他選擇呆在警下上票是個明智的選擇。
“7號玩家說他警上之所以跳預言家給10丟金水,就是想看看10的反應,以此來判斷10是不是隱狼。”
“乍一聽這話是有些道理,畢竟不乏女巫故意給銀水丟金水丟查殺的,但這個板子給刀口丟金水詐身份能詐出來什麽?什麽都詐不出來,7號玩家明顯是在偷換概念,忽悠好人。”
“其實在7給10丟金水,10反水立警的那一刻起,我就把他們倆標狼了,哪有這麽巧,7隨便詐個身份就詐到預言家身上了。”
“而且12號玩家明知道10是銀水預言家,還出來悍跳,悍跳就悍跳,還丟金水,這能有什麽收益?”
“不管是12出來悍跳的行為,還是12給出的驗人信息,都表明他不是悍跳狼,而7、10卻太像雙狼打板子了。”
“這一輪7號玩家穿我的衣服,這家更加堅信了我的判斷。”
3號玩家一字一句都說得康鏘有力。
這樣的發言氣勢讓好人情不自禁的就想去相信他。
關鍵是3盤得邏輯確實有道理,如果10真是昨晚的刀口,7給10丟金水,狼隊應該就能意識到7是女巫了。
既然如此,12號玩家何必出來硬剛?
反正這個板子又沒有守衛,晚上把10刀了打深推多好。
要是出來悍跳,不光12的身份會暴露,外置位還得有一個狼悍跳女巫配合他,而這個狼還不能是9號玩家,畢竟他是接查殺的,他跳女巫,好人肯定不信。
這樣一來,就是三頭狼螺在台面上跟好人打,除非腦子進水了才會這麽乾。
“這局警下只有我和6號玩家兩個人,她是一直給10上票的,不能說6一定是狼,畢竟10能把第一警徽流打到她身上,就說明6、10大概率不見面。”
“但也不排除10是在故意給6做身份,或者6是隱狼,總歸6的行為是有匪面的,所以她要進狼坑。”
“6、7、10是三狼,外置位還得再開一狼。”
“1號玩家是我銀水,本來我還怕他是隱狼,但聽完他兩輪的發言之後,我就知道1肯定是好人。”
“至於說1對10的態度不正常,這純粹是惡意揣測,難不成1非要把10按在地上錘,頭給他錘爆才算是好人的反應嗎?”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局我是不會再去盤1了,你們狼也不要想著打銀水是隱狼,與其這麽盤,還不如把他刀了乾脆呢。”
“2、4都是站邊10的,2號玩家警上的發言我聽著像個好人,雖然她站錯了邊,但我並不覺得她是狼或者說2的匪面比較小。”
“但4號玩家就不一樣了,他有順勢幫12打衝鋒的嫌疑,而且這一輪他盯著1瘋狂錘,一直說1不能放,很有可能是隱狼啥的,這就更讓我覺得他開眼了。”
“他這麽盤,恐怕就是想讓女巫懷疑銀水的身份,可惜,1號玩家我認下了,4冒著這麽大的風險帶節奏,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5號玩家盤不到,她警上的發言足以讓我把她擇出狼坑了,這一輪她對7女巫的身份是有質疑的,並且7警上就對5有敵意,所以他們倆做不成雙狼。”
“8號玩家有匪面,但不大,主要是他警上打了7,我感覺7、8不見面,想盤8是狼,只能盤8是隱狼,如果8不是隱狼,那就只能是好人。”
“11號玩家怎麽說呢,畢竟是金水啊,而且他警上雖然是站邊10的,但我能聽得出來,他對10說寧殺錯不放過這句話是有敵意的,只不過他當時沒有表露出來。”
“警下他想都不想的站邊12號玩家,盤7、10雙狼,我覺得這是一個好人的反應,如果11是隱狼的話,他不至於在發言中會對10有莫名的敵意和抵觸情緒。”
“再加上他的邏輯和視角都是正的,我只能先把他認下來,但後面會不會盤他是隱狼,就得看11的發言了。”
3號玩家不徐不疾的把場上所有人都聊了一遍,並且給出了身份定義。
對於自己的銀水,他已經完全認下了,以後都不會再盤1是狼。
2號玩家雖然是站錯邊的,但由於發言和邏輯比較好,匪面不大。
他自己在警下,6號玩家進狼坑,再加上6一直都是上匪票的,不排除6、10雙狼,而10的警徽流打到6身上,或許就是故意在做他們不見面的假象,甚至可以盤6是隱狼,盡管這種可能性很小。
4號玩家是3攻擊的主要目標,在他看來4大概率是個衝鋒狼,不管是從發言還是票型,亦或者瘋狂盤銀水是隱狼的行為來看,4都不太能拿得起好人牌。
8號玩家有匪面,但因為7、8不見面的緣故,盤8是狼,只能盤8是隱狼。
顧風是3號玩家想放下卻又不敢放下的一個人,事實上,他對顧風的關注度是最高的,畢竟他要超越的目標就是顧風。
但顧風卻是金水,總不能強行打人是隱狼吧?
如果顧風發言不好,邏輯盤得有問題就罷了,關鍵是你找不出來人家有什麽破綻,那只能暫時認下了。
“我現在點的狼坑就是4、6、7、8、10五進四,如果把8放在容錯率,那4、6、7、10就是四狼。”
“今天毫無疑問是出10號玩家,晚上我去毒7,這樣就是穩走兩狼,明天起來就讓4、6PK,12號玩家就在4、6、8當中驗一驗吧。”
“行了,警下這一輪我就說這麽多,底牌女巫,1是銀水,誰都不準盤他是隱狼,誰盤誰就是狼,今天出10號玩家,就這樣吧,過了。”
聽完3號玩家的發言,顧風整體的感覺是不錯,聊得像是個好人。
但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這倒不是因為3還懷疑他是隱狼,而是3這個女巫讓他半信半疑。
在顧風看來,女巫很少會待在警下的,尤其是像3這樣喜歡秀的人,更不甘心待在警下等這麽長時間才有機會發言。
如果說3是為了多拿積分,倒是能說得過去,可是他明明可以不用跳女巫的,晚上偷偷的把7毒了多好。
他跳出來報1是銀水並且反覆強調不要盤1是隱狼,乍一聽是沒什麽問題,但越琢磨越覺得有深意。
顧風甚至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站錯邊了,7是女巫,10是預言家,3想在末置位強行帶一波節奏保狼隊友,抗推預言家。
當然了。
這種念頭也只是在他腦海裡一閃而過,從發言和邏輯上來看,7、10肯定是雙狼,他應該是多心了。
【2號玩家請發言】
“到我是最後一個了,要我歸票,我想歸票9號玩家。”
“3跳女巫說7、10雙狼,我承認,他跳出來之後,我應該是站錯邊了,12才是預言家,10是悍跳。”
“但即便如此,我還是會先出9號玩家,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畢竟誰也不能保證3不是在末置位強行悍跳女巫抗推預言家的狼人。”
“雖然這樣做他的身份會徹底暴露,但收益就是保住了狼隊友,還能抗推掉預言家,狼隊的輪次是領先的,只要狼隊的輪次領先,他們就有機會翻盤。”
“更何況外置位還有一頭狼苟著,只要我們沒確定是誰,他們就有希望贏,可是一旦9被抗推,輪次落後,想贏就難比登天了。”
“我這個人就這樣,比較多疑,盡管我相信3是女巫,我覺得9的表水大概率不是狼,那我也要考慮到一些極端的情況。”
“反正穩妥起見,先出9號玩家吧,即便出錯了,好人也能接受,畢竟晚上女巫可以毒7,這樣輪次就回來了。”
“而且按照3號玩家的說法,1是銀水,8號玩家匪面不大,四個狼就是4、6、7、10,我們有足夠的輪次抗推他們,不用擔心因為9出局,就被狼鑽空子。”
2號玩家知道自己應該是站錯邊了。
哪怕3不在末置位跳女巫拍7,她也不想認7是女巫,因為9的表水和行為不太能拿得起狼牌。
除非硬把9的發言往壞了想,比如盤他寧願被抗推出局,也不想悍跳神牌拉低12的預言家面,畢竟場上的好人都開始傾向於站邊12了,他要是在這個時候為了活命就亂跳身份,那就很愚蠢了。
但這麽盤明顯不太合適,因為9的心態和邏輯都是沒問題的,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是好人,再加上3號玩家跳女巫,基本上可以確定7、10是雙狼。
在這種情況下,有的人會選擇直接出10,畢竟7、10雙狼幾乎是板上釘釘了,但2就怕有個萬一,所以她選擇歸票9號玩家。
輪次2都已經算好了,即便出錯了9,主動權還是在好人手裡,依舊是好人輪次領先,因為晚上女巫能把輪次重新追回來。
頓了頓,2號玩家又說道:“我現在點的狼坑跟3號玩家一樣,都是4、6、7、10,但1號玩家我還是放心不下。”
“1是銀水,只能說他不是小狼,但不能說他不是隱狼,在我看來,1還是挺厲害的,他拿隱狼怎麽會輕易被我們聽出來有問題呢。”
“但是在一些細節上,他難免有疏忽或者意識不到的地方,就比如8號玩家盤的,1對10打他是狼的反應的確有些反常。”
“我一直在試圖找原因,可是想了半天也隻想到1是隱狼,不想把狼隊友打得太狠,但又不能不打,所以才顯得有點不倫不類,反應奇怪。”
“這個雖然不是邏輯,但應該引起我們的重視,如果我多心了,1是好人,這沒什麽損失,不過是浪費了一些精力和時間罷了,但如果1真是隱狼,我們不去盤,結果可想而知。”
“我承認1號玩家的發言是不錯,邏輯和視角看上去都像好人,但對於他這種級別的玩家來說,聊得像好人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情。”
“如果僅僅因為他發言好,就忽略掉他有問題的地方,這是賭徒心態,是抱有僥幸心理的,而我想要的就是盡可能的萬無一失。”
“如果我沒意識到他的問題就罷了,既然我意識到了,就要懷疑他的身份,我不怕得罪1號玩家,只希望我的發言能引起好人的重視。”
“行了,這一輪我也沒啥好說的,畢竟能聊的東西你們在前置位已經聊完了,我再說也都是車軲轆話。”
“出9號玩家吧,反正我會出9,如果你們覺得沒必要這麽小心謹慎,直接出10就好了,那我也不攔著。”
【所有人發言完畢,開始放逐投票】
2號玩家剛一過麥,系統的提示音就響了起來。
這一輪的放逐投票,本來是沒什麽懸念的,就是9號玩家出局,但是3在末置位這麽一跳,就有懸念了。
恐怕會有相當一部分人去出10號玩家,畢竟7、10雙狼已經很明顯了。
至於2號玩家所謂的萬一,在很多人看來就是瞎擔心,3是女巫,9的表水又不像狼,這不出10還等啥呢?留著過年啊。
甚至還有些人覺得2號玩家是在強掰3的票,想把9歸出局,這樣就可以避免狼隊友被抗推。
換句話說,2、10可能是雙狼,雖然她警上的發言不錯,視角讓人眼前一亮,但警下這一輪就有點拉胯。
她的邏輯就是典型的精神內耗,沒必要想的東西都要擔心。
比如3、9、12三狼,理論上是能講得通,實際上壓根不可能,再比如1是隱狼,也是理論上存在,實際上盤不到。
2號玩家把時間和精力放在這上面,純粹是自找煩惱,自己給自己製造障礙和困擾。
時間不大,投票結果就出來了。
1、3、9、11、12選擇投票給10號玩家。
2、4、5、6、7、8、10選擇投票給9號玩家。
烏鴉的詛咒票在6號玩家。
五票對七票。
9號玩家還是被抗推出局了。
雖然這個結果早在意料之中,9並不感到意外,但3號玩家在末置位跳女巫,還是讓他生出了一絲希冀,結果2又帶了一波節奏,說出他更穩妥,這讓9鬱悶不已。
倘若2號玩家能順著3的歸票,不出么蛾子,或許今天出局的就是10了。
【9號玩家出局,請留遺言】
“唉,本來我可以不死的,人剛從棺材裡爬出來,2號玩家又給我摁進去了。”
“之前我覺得2有匪面,但匪面不大,主要是她站邊了10號玩家,警上又幫10打了一波扇動,我才懷疑她的身份。”
“但聽完她警下的發言,再看看這個票型,說2號玩家不是狼,恐怕她自己都不信。”
“為什麽2要冒著被標狼打的風險強行號票抗推我?不因為別的,就因為10號玩家不能出局,如果今天是10被抗推,狼隊就徹底崩了。”
“2號玩家深知這一點,所以她必須要站出來,哪怕事後被標狼打也在所不惜。”
“其實當3號玩家跳女巫的那一刻,狼隊就到了懸崖的邊緣,破釜沉舟拚一下還有機會,只要能把我抗推出局,但如果不拚,狼隊幾乎是必輸無疑。”
“這就是2號玩家硬著頭皮出我的根本原因,只是我沒想到,在3跳女巫的情況下,還有那麽多好人把票掛在我身上,湖塗啊兄弟。”
9號玩家一副唉聲歎氣的樣子,本來他都已經做好了出局的準備,可是3又給了他希望,結果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2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這讓9鬱悶得不行,果然人不能有期望,否則的話,一旦期望落空就很難受。
就跟一個癌症病人,他都已經接受死亡了,醫生又跟他說這個病可以治,你剛燃起生的希望,回頭又有人告訴你需要五百萬,你說你是什麽感受?
反正9號玩家現在就是這種心情,死得非常不痛快,而這一切都是2號玩家造成的。
“看一下票型,2、4、5、6、7、8、10,七個人的票掛在我身上,我可以肯定的說,狼隊衝票了,包括隱狼。”
“這樣的話,1號玩家和11號玩家就可以徹底放下了,不用再去懷疑他們是隱狼了。”
“5號玩家本來是能認下的,但現在就得打個問號,因為她已經連續乾兩次匪事了,之前警徽票她是投給10號玩家的,這次又衝我,我已經認不下她是好人了。”
“說句實話,我現在也不知道誰是狼了,之前我點的狼坑是2、4、7、10四狼上警,但6號玩家也是連續上匪票的,我盤她是站錯邊的好人,她一點情都不承,該出我還是出我,這匪面已經不是一星半點了。”
“不管怎麽樣,晚上女巫先把7號玩家毒了吧,明天起來再出10,這麽多鑽狼隊的好人,都是在給狼機會呀。”
9號玩家看完票型,心都涼了一半。
因為七個人的票掛在他身上,即便四狼衝票了,也還是有三個好人鑽了狼隊,而這三個人可都是人家的抗推位啊。
這個板子又沒有守衛,別說三個抗推位,就是出錯一個,好人都會變得很被動。
9號玩家的心很沉,本來他覺得這局大有希望拿下,因為從點的狼坑來看,好人已經逐漸掌控了局勢,但現在又變得撲朔迷離了。
好在烏鴉和獵人都沒跳出來,只要他們兩個藏好,就大有周旋的余地。
“最後我想對話一下5號玩家,6號玩家和8號玩家,你們三個雖然在狼坑裡,雖然也幹了不少匪事,但相對於2、4、7、10來說,還要稍微好一些。”
“如果你們不是狼的話,不要再錯下去了,你們想想,如果我是狼,我會隻跳個平民任由你們抗推嗎?”
“2號玩家說我不悍跳神牌,就是怕拉低12的預言家面,這是什麽話?別忘了,這是隱狼的板子,就算我跳神牌被識破,12也可以盤9、10雙狼,我是隱狼被小狼丟了查殺。”
“所以,我大可以不用擔心什麽拉低12的預言家面,我能跳平民,就說明我一定是好人。”
“而你硬把我往壞了想,冠冕堂皇的說什麽穩妥起見先出我,這不就是純純的大忽悠嗎?”
“最可怕的是還有人信,還不是一個兩個,想想我就感覺很離譜。”
“不過事已至此,我說什麽都沒用了,只希望好人能早點回頭,跟著狼隊混,你們也混不出來編制啊。”
此話一出,場上眾人皆是會心一笑。
編制?
編制哪有這麽好混的,這得看命,系統讓你當狼你才是狼,系統不讓你當狼,你光憑自己努力是不夠的。
當然了。
個別的幸運兒除外,比如野孩子就能靠自己的努力混上狼隊的編制,但這種人終究是萬裡挑一不是?
【天黑請閉眼】
9號玩家發完遺言之後,系統當即宣布遊戲進入黑夜。
與此同時。
直播·公共聊天頻道。
“好人是真滴蠢啊,3號玩家都在末置位跳女巫了,竟然還能出9,怕不是腦子被門夾了。”
“2號玩家這一輪的發言讓我失望,她到底是怎麽想的,一個是萬一,一個是九千九百九十九,她竟然相信前面那個。”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2號玩家是摸狼了,這跟她之前的實力不符呀。”
“我倒覺得2單純的就是想太多了,有時候好人輸就輸在這上面,自我腦補,給了狼人機會。”
“哈哈哈,這局3號玩家又要秀起來了,狼人恐怕想不到3不是女巫吧?”
“想不到?3連刀口都沒報對,你覺得狼人會相信他是女巫嗎?”
“怎麽不相信,女巫不報真刀口的多得是,更何況3是不站邊10的,自然不想報真正的刀口,這很正常。”
“不知道怎麽說,感覺狼人要輸了,但又感覺情況沒有這麽簡單。”
“有一說一,能把票掛在9號玩家身上的,非蠢即壞(狼)。”
“你們說隱狼到底是誰?我感覺可能是2號玩家,她警上幫10打扇動就很可疑。”
“有沒有可能顧風是隱狼?他前腳站邊10,後腳立馬就跑去站邊12,態度轉變得太快了,有點奇怪。”
“……”
【烏鴉請睜眼,請選擇你要詛咒的目標】
系統的提示音在顧風的耳畔響起,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詛咒10號玩家。
昨天沒能把10抗推出局很可惜,今晚詛咒票掛在他身上,應該就不會有意外了。
如果這樣都不能把10抗推出局,就意味著好人崩盤了,那站錯邊上匪票的都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大多數,要不然的話,不可能出不動10。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只要他詛咒的人沒有錯,就算好人輸了,他該拿的積分還是能拿到,而有了這些積分,想超過他恐怕不太可能。
作為一個烏鴉,顧風要盡可能的把這張牌的價值發揮出來,系統這種評分模式,輸贏是其次的,表現和操作才是最重要的。
夜間行動很快就結束了。
天亮之後,系統宣布昨晚死亡的是3號玩家和7號玩家,死亡不分先後,沒有遺言。
3、7雙死。
這個結果完全在好人的意料之中。
狼隊不可能去刀預言家的,如果刀預言家,悍跳狼也得跟著陪葬,這個時候就避免不了一死一買單了。
而留著預言家,悍跳狼就還有一辯的余地,只要能辯得贏,這局就可以拿下。
畢竟抗推掉預言家之後,場上就剩兩神了,而狼隊還有三刀,狼刀領先,還有隱狼在蠢蠢欲動,勝算是極大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到了第二天,悍跳狼想把預言家抗推出局,很難很難。
就像現在,12號玩家明顯佔據著巨大的優勢,烏鴉和女巫都是站邊他的,10想抗推他,嘴皮子磨破恐怕都不行。
【由於本局沒有警長,隨機從8號玩家開始順序發言】
【8號玩家請發言】
“出10出10,我上錯票了,聽完9號玩家的遺言,我就知道他肯定不是狼。”
“唉,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投了9一票,他也不會出局。”
“我當時覺得2號玩家說的有道理,而且我對9的身份有懷疑,畢竟他警上打了我嘛,我是比較想出他的,至於10號玩家,他畢竟是預言家面啊,甚至還有可能是銀水預言家,貿然出他萬一出錯了怎麽辦。”
“後來我仔細一想,自己是幹了件蠢事,怎麽能出9呢?我是失了智,昏了頭啊,我懺悔,我悔得腸子都青了。”
“不過看昨晚的刀口,狼隊並沒有走屠民路線,如果他們屠民的話,不可能是3號玩家吃刀,一定是外置位的好人吃刀,比如1號玩家或者11號玩家。 ”
“而且9號玩家說得對,從票型就看得出來,1、11肯定都是好人,不可能是隱狼,他們如果是隱狼,絕對會衝票9號玩家,不會把票掛在10身上。”
“我知道我幹了匪事,從明天開始我要好好的表水,但我希望你們相信我,我真的是一時鬼迷心竅,是2號玩家把我給誘……哦不,蠱惑了,我是好人,兄弟們,明鑒啊。”
“狼都在昨天投9號玩家的人當中,我覺得是2、6、7、10,容錯率在4號玩家,至於5,恐怕跟我一樣,被2的發言洗頭了,稀裡湖塗的就投了9號玩家。”
“正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我都回頭站邊12號玩家了,你們還好意思打我是狼嗎?肯定不好意思對不對?反正要是我,我就不好意思,人家都回頭了,你還要怎麽樣嘛。”
“等下聽12號玩家報驗人,今天我這一票一定會掛在10頭上,行了,我就聊這麽多,10號玩家,接麥吧,開始你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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