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在程青松的頸部發現了深層肌肉出血,這是生前頸部遭受外力所致,因為沒有在皮膚表層留下痕跡,所以法醫推斷,當時勒殺程青松的凶器為軟毛巾等物。”
鄭筠的目光落在胡翠花的身上,“有人用毛巾勒住了程青松的脖子,程青松一定會劇烈反抗,這時,另一個按住了程青松的兩條腿,程青松在反抗的時候,他的手曾經試圖推開凶手,所以,在他的指甲裡,我們找到了一些縴維細線,這些線料來自一款紅色的毛衣。”
此時被銬在欄桿上的胡翠花,她的身上就穿著一件紅色的薄毛衣。
胡翠花聞言,臉色頓時一片慘白。
“根據我的推測,現場當時是這樣的。”鄭筠聲音平急,如同講故事一般,吸引著眾人情不自禁的聽下去。
“胡翠花和王老六在程青松離家的時候一直保持著奸情,當天晚上,他們正好在程青松的家裡偷歡,結果程青松突然返回,程青松發現了兩人之間的關系十分憤怒。王老六有妻有子,一定不想讓他們的奸情曝光,而胡翠花與程青松多年無子,又嫌棄程青松沒有本事又賭又抽,於是兩人一拍即合。胡翠花動手勒住了程青松,王老六按住了程青松的雙腿。程青松死後,兩人怕自己的罪行被發現,於是找來一瓶濃藥灌進了程青松的嘴裡。”
他讓小許展示手中的床單,“你們看,在死者的頭部周圍有大量灑出的農藥殘漬,試想一下,這些殘漬是怎麼灑出來的,有人會躺著喝藥嗎?如果不是躺著喝藥,這藥瓶的瓶口這麼小,怎麼會灑了一床?”
眾人聽了,不由連連點頭。
“所以只有一個解釋,凶手在程青松死後強行將農藥灌進了他的嘴裡,這也是農藥隻存在於胃裡,而不存在於肝、腎的原因。”
“程青松真的是被害死的?”
“這個胡翠花也太惡毒了吧?”
“胡翠花和王老六竟然有一腿,平時沒看出來啊。王老六的老婆也是個母老虎,要是讓她知道,非扒了王老六的皮。”
在眾人的議論聲當中,王老六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他不由大聲的為自己辯解道︰“你隻憑手掌印和藍色染料就斷定是我乾的,這也太武斷了吧?這村裡有手有腳,家裡還有藍色染料的人數不勝數,憑什麼隻懷疑我?還有,你說我和胡翠花有奸情,你有證據嗎?”
鄭筠目光清冷的看著他︰“你還沒有發現這個指印的特別之處嗎?這個指印的食指部分缺失了一塊。”
他一把抓起王老六的右手腕,將他的手展示給眾人︰“王老六,你右手的食指缺了一半兒,所以才會在程青松的褲子上留下這枚缺失的指印。”
王老六這根手指是在做瓷器活的時候不小心被割掉了,沒想到會在這裡留下了證據。
“鄭隊,找到了。”治安主任匆匆的跑過來,手裡還拎著一個桶,裡面裝著藍色的顏料,“這是在王老六家裡找到的,剛打開的染料,而且他的瓷器已經上完色了,馬上就要出成品了。”
“既然你的瓷器已經做完了,為何還要來找程青松幫忙?”鄭筠黑目灼灼的看著他,“找他幫忙是假,借著這個機會讓大家發現他是喝藥自殺才是真的。”
“我,我沒有。”
“證據確鑿,你還能抵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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