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凌花以前對於大帥還抱有一絲希望,現在才感覺到心灰意冷,同時又覺得憤恨不已,於是語氣也顯得冰冷如寒冬。
“大帥的意思是,是我要害自己的親兒子嗎?當初京兒好好在我身邊養著,是大帥說要讓你的新夫人享受天倫之樂,於是強行將我的兒子帶走,你們搶了我的兒子,現在想要害他,倒還賴到了我的頭上?虎毒不食子,在座的各位有誰相信我會拿自己兒子的性命開玩笑?今天若不是醫院搶救及時,京兒就一命嗚呼了,那是我的兒子,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和你們這種半道把人抱走沒有絲毫感情的人是不一樣的。”
大帥一臉震驚的看著杜凌花,杜凌花在他面前總是小鳥依人,善解人意,她這樣明諷暗刺,大帥隻感覺到震怒。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杜凌花無畏的迎上大帥燃燒的目光︰“我說得不過都是事實,難道不是嗎?”
她轉向時老太太︰“老夫人,我有什麼理由要害自己的兒子?相反,那些無法再生育的人才會害怕一個孩子搶了她的寵愛,會威脅她以後的地位,誰是圖謀不軌的人,一目了然。”
時老太太看向錢蘭,她對錢蘭的印象一直不錯,她每天有大半的時間都在陪她念經理佛,因為曾經在白雲庵呆過的原因,她很有佛緣,跟時老太太也能聊得上來。
可是一邊是新進門的媳婦,一邊是時家的血脈,時老太太更在乎誰不言而喻。
眼看著時老太太的目光有些薄涼與失望,錢蘭的心不由一直往下沉。
“母親,我相信蘭兒是無辜的。”大帥堅定不移的站在了錢蘭這一邊,並且目光涼涼的盯著時雨桐︰“雨桐,這一切是不是你做的?為什麼你會如此篤定京兒的房間裡會有芝麻製品,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麼?或者說,那個枕頭就是你故意放的。”
時雨桐還沒有說話,杜凌花已經尖聲道︰“大帥,你為了維護你的新婚妻子,現在連你的親生女兒都要懷疑了嗎?京兒是雨桐的親弟弟,她有什麼理由害自己的弟弟?相反,這裡最有可能謀害京兒的人你卻視而不見,還處處為她庇護,如果你容不下我們母女,我們現在就可以離開時府,再也不會礙你的眼。”
“杜凌花。”大帥何時受過如此頂撞,當即氣到臉色漲紅,“你好大的膽子。”
“大帥早就不相信我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杜凌花說著,淚水已經淌了一臉,“大帥不必動氣,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就不該生下京兒,現在我回雪花苑閉門思過,大帥息怒。”
杜凌花說著,也顧不得大帥早已漲青的臉,轉身走了出去。
言卿看著杜凌花搖搖晃晃的離開,又想到她才嫁進時府時,杜凌花的那份風光。
天堂和地獄,不過就在一個男人的一念之間。
時雨桐見杜凌花走了,不由跺了跺腳︰“大帥,七哥今天也在這裡,你們都說順城講究法制,現在這種情況,我倒想知道你會如何秉公處理?這樣心腸惡毒的女人,真的要讓她留在時家繼續興風作浪嗎?”
“你住口。”大帥一聲怒吼,“滾出去。”
時雨桐何時受過這種委屈,當即面色一變,眼淚奪眶而出,“你不是大帥,你已經被狐狸精迷暈了,狐狸精,你就是狐狸精。”
時雨桐指著錢蘭大罵了幾聲,轉身跑了出去。
眼前的場面可以用雞飛狗跳來形容,大帥臉色漲紅,錢蘭小聲啜泣,時老太太閉目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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