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艷蓉一聽,頓時有些緊張的抓了抓衣袖,嘴唇輕輕張合了兩下說道︰“我,我。”
“不僅如此,經過法醫屍檢以及丫鬟的描述,凶手在行凶時,所用的銅壺裡裝滿了滾燙的開水,這些開水在被害人的身上留下了一片燙傷的痕跡,同樣的,凶手用裝滿開水的水壺擊打被害人,身上不可避免的也會被燙傷。”
郭艷蓉驚訝的看向時霆,卻在觸到他的目光時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剛才法醫已經替韓昔靈驗過了,她的右手和右臂都有大量燙傷痕跡,指紋加上燙傷,這些都可以做為證據指證言夫人的死和韓昔靈有關,如果你再一味的包庇她,罪加一等。”時霆眼楮一眯,“二姨太,如果你不說實話,你的下半生很可能就要在牢獄中度過了,你知道女子監獄嗎?那裡又髒又亂,新人去了,不管年紀多大都要每日挨打挨罵,替那些獄霸們做牛做馬。二姨太養尊處優,確定自己可以在那裡熬過幾日?”
時霆倒不是恐嚇她,而他說的就是現狀。
監獄裡亂象由來已久,但多數的獄管對於這種事情置之不理,幾乎每個月都有打死人的情況發生。
郭艷蓉一聽,手抖得更加厲害,很顯然,她正在做著劇烈的心理鬥爭。
這時,門開了,這微小的聲音也嚇得郭艷蓉差點跳起來,她的額頭和後背開始一層一層的冒著冷汗,臉色更是蒼白的可怕。
那小警司無視了郭艷蓉的反應,也沒有避諱她,直接出聲道︰“司長,言靈招了。”
這幾個字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郭艷蓉不由放聲大哭,一邊哭一邊喊︰“我說,我說,希望時司長能夠寬大處理,我真的什麼都沒參與,一切都是那個韓昔靈,是她一手策劃的。”
時霆等著郭艷蓉逐漸平靜下來,示意小警司給她一杯水。
郭艷蓉接過水杯,仍然在瑟瑟發抖,顯然,時霆說起監獄裡的那些事情,嚇到了她。
她雖然受過顛沛流離之苦,但是自從嫁給言老爺後就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如果真的把她送進監獄,那是生不如死。
郭艷蓉並沒有喝水,她只是需要水杯上這一點溫暖的溫度。
過了一會兒,她才開口說道︰“韓昔靈和靈兒是同學,兩人上學的時候關系就很好,後來也一直有聯系。韓家出事後,靈兒還偷偷的接濟過韓昔靈。韓昔靈外出的那段時間,用的就是靈兒的錢。”
郭艷蓉嘆了口氣,情緒也逐漸的穩了下來。
“韓昔靈前不久突然回到了順城,然後靈兒就跟我商量,說她要住在我們院裡,但是不能讓外人知道,我當時就問她來我們家做什麼,她說韓昔靈無家可歸,想在我們家裡借住一段日子,但她又怕身份暴露惹人嘲笑,所以要隱姓埋名。我本來是不同意的,但是言靈一直央求我,我想著,反正她住進來,也不會有什麼大麻煩,不過就是多了一個人喘氣吃飯而已,於是就答應了。”
郭艷蓉說著,有些後悔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早知道會這樣,我當初就不該同意,是我糊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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