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不要臉。”言啟大步走到言琴面前,一巴掌打了下去。
言琴被打得癱坐在地,一張臉迅速的紅腫了起來,她不由失聲尖叫︰“你幹什麼打我?”
“你還有臉問?看看你乾的這些不要臉的事情。”言啟氣得滿臉漲紅︰“你和一個男人在這裡鬼混,有沒有想過我們言家的臉面?你是言家的女兒,竟然跑到外面跟不三不四的人同居,你你”
言啟被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臉色越憋越紅,那樣子好像要一口把言琴吃掉似的。
言琴從地上爬起來,尖聲道︰“青俊不是不三不四的人,他才華橫溢,是千古難見的奇才,只可惜他生不逢時,一身的才華無人賞析,這麼久了,他都遇不到屬於他的伯樂,這瞎了眼的世道,無人知他學識淵博,無人知他滿腹經綸,真的是天妒英才。”
言啟瞪大了眼楮︰“你在說什麼?什麼青俊,青俊是什麼人?”
“青俊是我愛的男人。”言琴提到這個名字,臉上充滿了癡戀之色,“他長相帥氣,又有才華,他給我寫情詩,他對我溫柔寵溺,他說我是這世間最美最懂他的女人,他願意用盡一生讓我快樂。”
言啟嘴角抽搐了兩下,轉身從茶幾上拿起一個煙桿,煙桿在言琴的面前晃動著,眼看就要打到她的臉上,言啟的聲音也隨之不住的憤怒︰“呵,好一個才華橫溢,他才華橫溢的方式就是和你窩在這裡抽大煙?還有。”
言啟指向屋裡橫七堅八放著的酒瓶子,“才華橫溢的方式就是和你一起酗酒?”
“你根本不懂什麼叫藝術。”言琴反駁道︰“藝術就是一種靈感,而這種靈感想要被激發出來,不同的人需要不同的方式,而青俊激發靈感的方式就是酒和大煙,還有舞廳的音樂,只有這樣,他才能寫出好文章,才能發揮出他的特長。”
言啟盯著言琴,無語至極。
看來,言琴已經被這個叫青俊的男人迷得神魂顛倒,不辯是非了,不過仔細一想,她本來就是一個不辯是非,蠻橫無腦的人,被人騙了也沒什麼奇怪的。
言啟吐出一口濁氣,閉了閉眼楮,“好,就算這是他激發靈感的方式,你為什麼要把店鋪裡的流動資金全部拿走,而且還低價抵押,你知不知道那些人現在找上門,要收走鋪子。”
言琴不以為然的說道︰“青俊說,錢財乃身邊之物,都是一些讓人晦氣和骯髒的阿堵物,純潔高尚之人豈會被錢財所驅使。”
“他抽大煙,吃吃喝喝不要錢的?他那麼討厭錢,為什麼還花錢?他去山裡種地好了。”
“所以錢才要花掉啊。”言琴大聲說道︰“錢是無用的,有錢就應該花掉它,銷毀它,讓它創作出價值,讓它給青俊提供靈感,這才是它的正確歸宿。”
言啟︰“。”
言啟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不得不在屋子裡焦躁的走來走去,一邊走一邊揉著自己的頭髮,他已經快被這個妹妹氣瘋了。
“好好好,我不跟你這些歪理邪說爭辯,我就問你,這個什麼青俊,他會不會娶你。”
言琴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言啟,說話也是神神叨叨的,“大哥,你跟青俊簡直就是天差地別的差距,你看你,一身的庸俗,眼裡只有什麼錢財和婚姻。真正的愛情,它不需要被困在四方的牢籠當中,它是自由的,簡單的,是無挽無束的。就像我們的戀愛,永遠都是這麼開心、自在,不被世俗所困擾,這才是愛情的真諦。他說他愛我,我是他一生相守的人,我們不需要結婚,因為婚姻會讓愛情變質,我們就保持這樣的關系,一直幸福快樂下去。”
“我呸。”言啟忍不住啐了一口,“男人不想負責的時候,都會張嘴閉嘴這一套,不想娶就不想娶,說這些有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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