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勝橋一帶離台山非常近,再往南不遠就是西南的邊界,西南與北地以蒼水河為界,各自盤踞一方。
火車出事後,已經從最近的村鎮調集了救援人員,但是路途遙遠,人手有限,救援工作開展的十分緩慢。
等到時霆到達的時候,還有許多人員被困在火車當中,就算沒有受傷,大概也被凍死了。
“少帥。”當地的縣長帶著幾個下屬急忙迎了過來,“少帥,你可來了。”
“大帥呢?有沒有找到大帥。”
“找到了。”明明是大冬天,這位縣長卻是出了一腦門的冷汗,他本來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坐在家裡過年,結果這輛火車卻在他的管轄範圍內出事,出事就出事吧,偏偏出事的還是大帥。
他幾乎召集了全縣所有能調動的人,已經眼楮都不合的幹了兩天兩夜。
“人呢?”
“在那邊的帳篷裡。”
長勝橋地處偏遠,交通運輸條件十分有限,所以縣長就讓人在附近搭建帳篷,作為臨時的救援地,不得不說,這是目前來說最有效可行的辦法。
縣長在前面帶路,時霆跟著他快步來到一座帳篷前。
帳篷裡生了一個爐子,還算溫暖,而大帥就躺在一張臨時木床上,正在輸液。
“情況怎麼樣?”看到大帥臉色紅腫,眼楮緊閉,時霆的心瞬間揪在了一起。
“少帥問你們呢,情況怎麼樣?”縣長朝著一個醫生招了招手。
一個負責的醫生急忙走過來,“少帥,我們這裡的醫療條件有限,大帥傷得太重了,恐怕。”
時霆看了他一眼,大步來到床邊。
只見大帥的一張臉腫脹的十分明顯,頭上有紗布包裹著。
他輕輕掀開被子,又蓋了上去。
“外傷先不說,內髒損傷出血的情況格外嚴重。”
“輸血了嗎?”
“我們醫院沒有血液儲備,我們正在想辦法”
時霆厲色道︰“那就現在抽。”
醫生嚇了一跳,“是是是,少帥說得是。”
時霆在一邊坐下來,把衣袖向上挽起,“我和大帥是同一血型,先抽我的。”
“不行啊,少帥,你還得主持大局呢。”縣長急忙說道︰“大帥是什麼血型,我去找人。”
“抽我的。”時霆看向那個雙目緊閉的人,神情堅定,“我是他兒子,我的血應該跟他最配。”
見那醫生還在愣神,時霆的聲音再次響起︰“抽。”
醫生急忙用眼神向縣長請示,縣長隻好點了點頭。
“能保住性命的可能有多大?”鮮紅的血液順著抽血管緩緩流出,時霆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臂上。
醫生小心的回答道︰“這兩天是危險期,就看能不能安全度過了。”
“劉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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