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廣捏了捏秋草的下巴︰“很好。”
“不過二少爺不能急於一時,眼下還是要盡快跟五小姐完婚,之後再請夫人替你做主,夫人最心疼二少爺,自然會為你出謀劃策。”
時廣覺得秋草的話十分有理,哪怕心裡急不可耐,還是竭力壓了下來。
反正言卿就在那裡,跑是跑不掉的,早早晚晚都是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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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順城起了霧,霧不大,稀稀疏疏的飄浮在空氣中。
街邊做早餐的小販支起了攤子,下餛飩的,炸油條的,賣油炸糕和面條的。
劉翠起了個大早,飯也沒吃就出了門,她在一個富人家裡打工,每天早晨去富人家裡做早餐,晚上做好晚餐後,把家裡簡單收拾一下就可以收工回家了。
她打工的這戶人家,主人是中旗銀行的行長,他的妻子三年前去世後,他便一人獨居在這座二層小樓之中。
劉翠拿出鑰匙打開門,換上拖鞋,見客廳和洗漱間裡沒有人,她猜想行長還沒有起床,於是便去廚房裡做早餐。
等到她把早餐做好後,已經是早晨六點半,通常這個時間,行長已經坐在餐桌邊了。
劉翠又等了五分鐘不見行長下來,於是便上到二樓,二樓有三個房間,一個是行長的臥室,一個是書房,另外一個是雜物間。
劉翠敲了敲臥室的門,裡面沒有動靜。
“宋先生,宋先生該起床了。”她以為行長睡得實,於是加重了敲門的力道。
在反復敲了一會兒之後,她無意間往書房的門口看了一眼。
因為走廊裡燈光昏暗,她似乎看到那門縫下面流出了紅色的液體,她壯著膽子走過去仔細一看,當即嚇得一聲尖叫。
劉翠想要推開書房的大門,可門被鎖住了,她慌慌張張的找到鑰匙打開門後,屋裡有窗簾擋著,光線不足,什麼都看不見。
當她按亮電燈的時候,就看到宋行長倒在血泊之中,臉上一片血肉模糊,猩紅的血液順著他的臉一直流到了她的腳底。
“死者宋自先,中旗銀行行長。”白錦拿著相機拍下了現場的照片,“今年43歲,獨居,妻子病逝,有一個女兒和一個兒子。”
宋自先倒在書房的書桌前,頭朝北,腳朝著窗戶。
窗簾擋得嚴嚴實實,窗戶的插銷也沒有被破壞,據劉翠所說,書房的門也是鎖上的,她要用反鎖專用鑰匙才能打開。
宋自先的手裡握著一把手槍,這把槍的槍口正插在他自己的嘴巴裡,他的臉變形嚴重,幾乎面目全非。
“七哥。”鄂遠看了看屍體,“叫我師父來吧,我覺得這是個案件。”
“不是自殺?”白錦疑惑,“密閉的房間,死者飲彈自盡,這是典型的自殺現場吧。”
鄂遠道︰“直覺吧。”
時霆想了想︰“派人去把言卿接過來。”
死者是宋自先,中旗銀行總行行長,而這個中旗銀行是國內第一大銀行,在順城的經濟發展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中旗銀行行長突然死亡,這件事必然會驚動上層,不能當做小案件來辦理。
如果最後證明宋自先是自殺,皆大歡喜,但是宋自先若是死於他殺,這將是件非常棘手的案子,軍警司將要面臨上級和輿論的雙重壓力。
宋自先所住的地方與言家相距不遠,二十分鐘後,言卿就到達了現場,而此時一樓的地面上已經鋪好了勘察探板,白錦帶著兩個警司在用復寫紙和膠帶提取現場的足跡。
言卿在書房見到了死者宋自先,他倒在書桌前,頭部被血漬浸染,本來緊閉的窗簾也拉開了,陽光照得屋子裡一片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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