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搖搖頭“那時候已經很晚了,她的房間裡沒有聲音,應該是睡了。”
“凶器呢?”
“我扔到我們家後面的臭水溝了,當時衣服還濺了血,我本想扔掉,但又不舍得,隨便洗了一下。”
“你當天穿的是不是米色燈籠褲和暗粉色毛衣?”
“你們怎麼知道?”杏子吃了一驚。
時霆看向她“有一件事沒有告訴你,你娘並沒有把你供出來。”
“什麼?”杏子瞪圓了眼楮。
“她知道你偷走了紅米,第二天又在你的衣服上發現了沒有洗乾淨的血跡,再加上胡四柱死亡的消息傳來,她就知道是你殺了胡四柱。所以,她立刻又將你的衣服重新洗了一遍拿去晾曬,並且趕到村委會打探情況,當她得知我們要對屍體進行屍檢的時候又去遊說胡四柱的爹娘拒絕配合,在我們順著線索找到她的時候,她故意誤導我們,並且給我們下毒,試圖將我們趕離西前村,在我們抓到她的時候,她知道瞞不過去了,所以一口咬定人是她殺的,她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替你頂罪。”
“她在替我頂罪?”杏子難以置信的搖搖頭,“這,這怎麼可能?”
白錦站起身,撇了下嘴角“不管你對她印象如何,那到底都是你娘,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保護你,不過,她保護的是一個殺人犯而已。”
杏子呆呆的坐在那裡,一時間思緒萬千。
過了一會兒,她突然伏在桌子上,大聲的哭了起來。
胡四柱被殺案僅用了兩天時間就宣布告破,杏子未滿十六歲,逃過了槍決製裁,但等待她的卻是漫長的監獄生涯,而她的阿娘胡婆也因為包庇罪被判刑,母女倆或許將在監獄中解開心結。
一大早,言卿正坐在病床上看書,房門就被打開了。
她從書裡抬起頭,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不由彎唇一笑,“這麼早。”
“給你買了早點,趁熱吃。”時霆在她身邊坐下來,將她的書合好後放到桌子上。
“我正好餓了呢。”言卿搓了搓手,“今天是什麼好吃的?”
“同濟樓的蟹黃包。”時霆打開飯盒。
言卿頓覺驚喜“同濟樓的蟹黃包供不應求,需要天不亮就去排隊,你不會是排了一早上吧。”
時霆沒有回答,而是問“手洗了嗎?”
“還沒。”言卿訕訕一笑。
時霆將飯盒放到一邊,用水盆接了一些水端過來,“怎麼不見慕榕她們?”
“今天要出院,慕榕在辦手續。”
時霆把她的雙手放進水裡,打了一些香皂輕輕的揉搓起來,她的手在泡沫的包裹下又軟又滑。
“三姐這兩天要生了吧?”
“快了。”
“我準備了禮物。”言卿眨眨眼楮。
時霆洗淨她手上的泡沫,拿來毛巾裹住,輕輕的拭乾,“什麼禮物?”
“錢!”
時霆抬起頭,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這麼俗?”
言卿笑起來“逗你的,當然不是錢,三姐最不缺的就是錢了吧。”
劉幻幾乎壟斷了順城的布業生產,家大業大的劉家自然什麼都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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