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霆看向時夫人,面色無異“大夫人說得是,大帥府最重規矩,只是我聽說別人家的禮單冊子都是由當家主母把持,不會輕易交給姨太太管理。更何況我母親從未管過家,對管家的事情一竅不通,她曾是大夫人的人,大夫人應該最清楚不過了。再說,就算年關將至,大夫人忙不過來,也該交給精明能乾的三姨娘,我母親,絕非最佳人選。”
時夫人聽了,頓時有些惱怒“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還是故意陷害她不成?”
“行之不敢,行之只是聽到大夫人提到規矩,心中有疑,所以多說了幾句,沖撞之處,還請大夫人見諒。”
時霆態度良好,話語間也不見任何強硬之色,這讓時夫人一時間語塞,竟是說不出話來。
倒是大帥聽了,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頭。
他是一軍之帥,平時不會主動過問內院的這些紛爭,但不代表他對這些事情就是一無所知,畢竟能坐上這個位置的人,有幾個人是庸才?
時夫人見大帥顏色松動,急忙說道“這件事是我的疏忽,年關繁忙,三姨太又懷了身孕,我是想將手裡的活分出去,又怕她勞累,二姨太平時一直閑著,我就想著分點事情給她做,沒想到她會丟了禮單冊子。”
時夫人雖在攬責,實際上是提到了三姨太杜凌花,大帥已經是做外公的人了,三姨太竟然還能懷孕,老來得子對大帥來說無疑是件大喜事,更何況還是他最寵愛的姨太太。
三姨太只有時雨桐這個女兒,若是再育有一子,在時家的地位便更加穩固了。
時夫人說是怕三姨太勞累,才將後院的事情分出去,又說二姨太太閑,暗諷她就是個沒用吃閑飯的。
果然,提到三姨太,大帥的表情又有所緩和,再看向時霆的時候已經恢復了之前的神色,“不要因為他是你母親,你就一味的偏袒她,在這時家後院,大夫人才是主事的,是當家主母,是你應該尊敬的人,你若是沒有充足的證據,就不要在這裡信口開河,還不快點去把你母親找來。”
時霆也不想在此時與時夫人對峙,不管時夫人是不是有意的,都改變不了她是當家主母的事實,大帥也不會因為這件小事而將她休回家,確切的說,只要時夫人沒有觸及大帥的逆鱗犯下大錯,她在時家的地位便是穩如泰山。
時夫人不屑的看了時霆一眼,她是巴不得時霆再繼續跟她理論下去,最好是當著大帥的面指認她。
不管他說得如何天花亂墜,大帥也不會拿她怎麼樣,倒是洛懷夢丟了禮單名冊,大帥一定會治她的罪,雖然不會把她趕出時家,但是罰到老太太的院子裡去念經也是不錯的,只要沒有了洛懷夢明裡暗裡的拉攏那些官家太太,他時霆一個人難道還能又主內又主外?
“大夫人息怒,我剛才沒有冒犯之意。”時霆淡然道“我平時辦案習慣了,遇到事情就喜歡找疑點,大夫人為內院操勞,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怎麼會懷疑大夫人。”
時夫人哼了一聲,因為時霆沒有跟她起沖突而心生不滿。
時霆看向大帥“我今日前來,是代母親把禮單名冊交還給大夫人。”
“禮單名冊?不是丟了嗎?”大帥滿臉疑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