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一眼,含情脈脈的樣子比得過桌子上的蜜餞甜點。
吃了長壽面,喝了交杯酒,喜娘又說了一大堆賀詞之後,總算是禮成了。
等到禮成之後,時霆就對眾人吩咐“你們先出去吧。”
喜娘看了眾人一眼,很識相的帶著大家退了出去,並且輕輕關上了門。
等到屋子裡清靜下來,時霆才笑道“可以說話了。”
“突然讓我說話,我倒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言卿抿唇一笑,清麗的姿色半掩在那些珠串之後,眉目如畫,千嬌百媚。
時霆看得呆了一呆,最後抬起手,輕輕將她頭髮上的頭冠取了下來。
沒有了頭冠,言卿頓時覺得輕松了不少,頭頂上的壓力也瞬間消失了。
就在她要開口說話的時候,時霆忽然將手放在了她的裙子上,作勢就要掀開她的裙擺。
言卿一急,急忙按住了他的手,“你幹嘛呀?”
一會兒他還要出去應酬賓客,外面還有很多人守著,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突然闖進來。
時霆卻是在她的腿上細細的按摩了起來。
言卿先是一愣,之後便覺得心頭暖熱,像被一隻手輕輕的捂著般。
她沒說話,只是低頭看他,之前的疲勞也消緩了不少。
“好啦,我沒事了。”言卿怕他累著,於是輕輕推了推他,“外面的人都在等著新郎官呢。”
“嗯。”時霆道“我讓靜知進來繼續給你按按。”
言卿笑著點點頭。
“這個給你。”時霆變戲法似的,手心裡就多了一樣東西,竟然是一塊鋁箔紙包著的巧克力,“聽說這東西扛餓。”
他剝開外面的鋁箔紙,將巧克力放進她的嘴裡,甜甜的滋味兒散開,似乎要把心尖都溶化掉了。
新娘在這日不能吃東西,也不能去入廁,肚子餓了要忍著,內急了要憋著,實屬不易。
為了不出醜,言卿隻吃了少量食物,沒有喝水。
時霆喂她吃下一塊巧克力後就出去應酬賓客了,靜知和慕榕走進來,一左一右的替言卿按著腿。
“小姐,今日真是太解氣了。”靜知愉悅的說道“當時看到時夫人的臉色黑如鍋底,我簡直都要笑死了。”
慕榕想到言卿終於有一日要擺脫輪椅,不免唏噓,可能誰都不會想到,一個在輪椅上坐了十幾年的人會突然站起來,並且邁出如此優雅的步伐。
“小姐,時夫人對你的印象怕是更差了。”慕榕有些擔憂,畢竟這時家的內院是時夫人在做主。
言卿輕輕嘆了口氣“就算沒有今日這一出,我和她之間也是水火不融的,而且這個疙瘩也永遠解不開,既然早晚要對上,也不差這一天了。”
靜知和慕榕也都跟著嘆氣,她們很清楚,言卿嫁到時家看似風光,可等待她的不一定是什麼陰謀詭計,不僅是一個虎視眈眈的時夫人,還有時廣和言琴,再加上時霆的生母二姨太。
要說言卿是孤身入虎穴也絲毫不誇張。
好在,她還有時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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