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部長過於自負,完全沒有把大帥放在眼裡。”劉俊遠一向不喜歡蒙向陽,總覺得他眼高於頂,看人都不用正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這北地之主。
“看著吧,大帥很快就會有下一步的動作,蒙家風光不了多久了。”
劉清年投靠時霆,一來是真正被他的才能所折服,二是他已經看到了蒙家的明天,若是繼續跟著蒙向陽,早晚要被他所連累。
“俊遠,你說大帥的三個兒子,到底誰能坐到少帥的位置上。”
“這個不好說。”劉俊遠搖搖頭“我看都有可能,就看大帥的心意了。”
“大帥若是想將位置傳給大少爺或者二少爺,早就傳了,何必等到現在?而且蒙向陽是那兩位少爺的靠山,大帥要對付蒙向陽,不就是在拆大少爺和二少爺的台嗎?這樣看來,大帥應該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起碼在他心裡,少帥的人選還沒有定下來。”
“既然沒定下來,時司長就有希望。”
劉清年點點頭“時司長現在的勢力比起那兩位確實差了些,不過也只是差了一點點而已,等到蒙向陽倒台,這少帥的位置能輪到誰,可就沒人說得準了。”
“父親,反正我們已經認定了時司長,必然要想方設法的將他推上那個位置,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劉俊遠道“時司長深明大義,這個時候仍然讓我們跟著蒙向陽,是怕他失利後會連累我們,沖著這份仁義,我就會一直忠於他。”
“你說得對。”劉清年滿意的看著兒子“你在大谷山上好好表現,爭取訓練出一隻精銳部隊,等你再歷練幾年,我這個位置遲早是你的。”
“父親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不會讓你和時司長失望。”
父子倆又喝了一會兒酒,隻覺得今天格外的盡興。
劉清年好久沒有這樣意氣風發了,一時間竟覺得年輕了幾歲,第一次有這種心情,還是他在軍裡剛謀得一個不大不小的職位時,有了奮鬥目標的感覺,的確不錯。
接下來的幾天,雙方又經歷了大大小小數場“激戰”,劉清年一敗塗地,潰不成軍,劉清年帶來的兵力,最後竟然只剩下兩個排。
直到大帥下令讓劉清年撤離大谷山,這場戰鬥才告一段落。
外人只知道劉清年大敗,卻不知道劉俊遠已經帶著精銳部隊上了大谷山,一方面和喬易山抓緊練兵,另一方面已經開始準備阻擊狄國人的商隊。
而劉清年對外宣稱兒子戰死,從此閉門謝客,據說是一病不起。
時霆和言卿在與劉清年和喬易山達成協議後不久就啟程回順城。
從雙合鎮到前關城有一段水路,是紅河的支流,這條河河流湍急,除了過往的客船,幾乎沒有打漁的漁船。
這些客船十分破舊,船頭有一間駕駛室,船身上固定著二十幾個座位,上面一個粗糙的遮陽棚,勉強遮住了頭頂的毒日頭。
船隻行駛的速度並不快,四面八方的風吹來,和著水汽,倒讓人覺得很是涼爽。
言卿和時霆在碼頭上了船,兩人坐到了靠後的位置。
“等船到了岸,就到前關城了。”時霆看了眼廣闊的河面,一隻手握著言卿的手,“我們很快就能回家了。”
言卿望著他笑起來“你是思家心切了,到了前關城已是傍晚,哪還有火車,還要再等上一日呢。”
“我不是想家。”時霆長舒了一口氣“我只是不忍心讓你跟我一起奔波,更何況,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家,哪裡都一樣。”
“時司長又在哄人開心了。”言卿嘴上這樣說著,心頭卻升起暖意,“我沒覺得辛苦。”
她將一隻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像你說的,只要有你的地方,無論是哪裡,我都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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