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去查看他身上的傷勢,這些傷痕雖然有大有小,被水浸泡過已經發白,但都不是什麼嚴重的傷。
當她檢查到他的頭部時,言卿心中一凜,在他細密的發絲之下有一個猙獰的傷口,此時傷口雖然不再流血,但是又長又深。
他在河流中撞到了頭?
言卿不免心中一寒,周身冰冷,她是法醫,自然知道頭部有多金貴,再看他所撞的位置離太陽穴不遠,更是覺得手腳發麻。
但她來不及多想,而是從身上扯下一些布條,繞著他的額頭包扎了一圈兒。
包扎完傷口,言卿往四周看了一眼,這裡除了河流就是樹木,這個時間裡也不可能有往來的船隻,白天尚有暗礁,夜晚更是無人行船。
但時霆的傷已經不能再等了,必須要找個地方處理一下。
言卿跑到樹林裡向外看去,竟然看到了一些水田,有水田的地方就一定會有人家,只要找到人家,她才能想辦法處理他的傷口。
可時霆的身高以及體重顯然不是她這個瘦弱的身材所能承受的,她背不動他,得想個辦法才行。
言卿眼楮一轉,看到了那隻救生艇,她立刻跑過去,用力從水裡將它拖了出來,把艇放好後,她又去扶時霆,昏迷中的人不會配合使力,所以顯得格外的沉重,她費了半天的力氣才將他弄到了艇上。
言卿坐在一邊喘了半天,最後咬了咬牙,上前拉住了艇上的繩子。
岸邊都是草地,艇下又十分光滑,雖然不如車輪那樣方便,但拖著艇在草上行走還是能省不少力氣。
雖說如此,言卿到底是個弱女子,這樣拖著皮艇走了一段路,她已經汗流浹背,腰背酸軟。
但她偏偏是個不認輸的,哪怕兩隻手都磨出了血泡,肩膀上也破了,她仍然咬著牙繼續往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遠,前面終於有了一絲光亮,雖說是很小很微弱的一點,卻讓言卿撲通一聲癱坐在地,大聲哭了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知道一雙手腳都已經麻木了,感知不到痛也感知不到累,在她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她不會讓時霆死,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她一定要救活他。
言卿這樣想著,人也站了起來,只是剛邁出去一步,突然腳下一空,連人帶艇一起從山坡上滾落了下去。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狗叫聲傳來,她的耳朵裡嗡嗡作響,身上疼得像散了架一樣,可是聽到這聲音,她還是勉強從地上爬了起來。
“時霆。”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時霆,見那艇沒有翻,時霆還穩穩的躺在其中,她才暗暗松了一口氣。
“誰啊?”狗叫聲漸漸近了,有人提著一盞煤油燈走了過來。
言卿想要出聲,卻發現自己激動的說不出話來,用力咳嗽了一下才用虛弱的聲音喊道︰“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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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再讓我加更,我就讓時霆失憶,我還威脅不了你們了是吧?(八哥用力的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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