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霆拿著筷子的手一頓,很快又往碗裡夾了一口菜“我去言家拿藥的時候,聽你父親說的。”
“你母親又病了?”
“老毛病,藥一直沒敢停。”他拿出懷表看了眼,“時間不早了,一會兒送你回去。”
回到家後,言卿仍然記掛著女校的案子,躺在床頭,腦子裡翻來覆去的都是那具屍體。
她的直覺一向很準,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線索被她漏掉了。
這樣迷迷糊糊的到了第二天,靜知急匆匆的腳步聲已近在耳畔。
“小姐,是軍警司打來的電話。”
“軍警司?破案了?”言卿從床頭坐起來,揉了揉眼楮,她做了一個晚上的夢,現在頭還昏沉沉的,看來之前的風寒病還留著個尾巴。
“是鄭隊,他說護理女校又死人了,還是那個104教室,鄭隊說小姐要是有時間,就過去看看。”靜知說完,不免一陣惡寒,“小姐,怎麼又死了一個人,難道真的是鬼魂殺人?”
鬼魂殺人的說法已經一傳十,十傳百,大多數人都深信不疑了。
毫無疑問,這正是凶手想要達到的目的,借用鬼魂一說掩蓋他的凶殘罪行。
言卿拿過身邊的衣服,在靜知的幫助下迅速穿好,又簡單洗了把臉,擦了點乳霜,早飯也沒吃就急匆匆的趕去了學校。
連續死了兩個女學生,護理女校已經人心惶惶,所有人都在議論那個傳言中的女鬼,漸漸的越傳越邪,早就無心上課了。
言卿剛到就踫見幾個在門口圍觀的同學,景蘭看到她,立刻走上前“不好了,言卿,又有人死了,是不是真的有鬼啊?”
“死的是誰知道嗎?”
“好像是三年級的範東萍。”景蘭臉色蒼白,“是吊死的。”
“帶我過去看看。”
景蘭推著她來到104門口,就見一個粗衣婦人正站在白錦面前抹眼淚,“我那可憐的女兒啊,你死得好慘啊,你說你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大娘,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你女兒不見的?”
“昨天晚上她就沒回來,我以為她是去上工了,也沒在意,可她去上工也會在早晨回家的,結果早上也不見她人影,我隻好來到學校找,結果就在這裡找到了。”婦人說著又是一陣嚎啕大哭。
婦人哭得聲音很大,言卿卻感覺不到太多喪女的悲傷,相反,她倒覺得婦人真正惋惜的並非是她的女兒。
“進去吧。”身旁一道熟悉的聲音落下,“這個婦人有問題,之後我會讓人調查。”
時霆從景蘭手下接過輪椅,推著言卿進入了104教室。
死者是本校三年級的學生範東萍,圓臉長發,身上穿著護理女校的校服,青色的上衣,黑色的及踝裙,黑鞋白襪,身材縴細,容貌皎好。
死者就這樣直挺挺的懸掛在教室中間的房梁上,身體因為慣性作用而輕微晃動。
言卿忽然想到那天晚上看到的鬼影,也如這般飄飄蕩蕩,十分駭人。
兩名警司踩著梯子將屍體放了下來,而白錦順著梯子的另一面爬上去,身體探到了房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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