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放到現代,喬光罪大惡極,但在這個年代,你情我願,你買我賣,喬光所犯的並不是大事,按理說也不歸軍警司總署這種專門負責大案要案的機構來管。
在對喬光進行了程序上的審訊後,喬光帶著他的行李被無罪釋放。
喬光與羅白梅夫妻感情淡薄,甚至在離開時都沒有去見羅白梅最後一眼,夫妻之間冷漠至此,讓人無比唏噓。
喬光離開後,時霆本打算去解剖室,半路就遇到慌慌張張的鄂遠,看到他,急忙沖了上去“不好了,言小姐暈倒了。”
時霆一聽,腳下生風,轉眼間已經推開了解剖室的大門。
言卿連續幾天一直都在解剖屍體,細致到了毛孔發尖,高強度的工作以及她本就帶病上陣,最終導致了身體透支,暈倒時,重力失調,一頭從輪椅上栽向了地板。
言卿暈倒的太突然,鄂遠不敢擅自做主,只能出門去找時霆。
時霆進來後,第一時間將言卿從地板上抱起來,邁著大步一路飛奔,路過他身邊時迅速扔了句“備車。”
鄂遠從沒見過自家司長如此緊張的神態,原地駐足了一會兒,與匆忙追過來的鄭筠打了個照面。
鄭筠望著時霆離開的方向,倒是波瀾不驚,立刻就去安排車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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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卿再次醒來時,天已經黑了。
喉間似憋著一口氣,讓她忍不住咳嗽起來。
“別亂動。”耳邊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你手上有針。”
手腕似乎被輕輕按了一下,來自皮膚的熱度讓血管中的涼意淡了幾分。
言卿這才看到頭上懸掛著的玻璃藥瓶,裡面的液體一滴一滴的勻速滴落。
她隻記得暈倒前還在研究一枚切片,之後的事情便都記不住了。
“醫生說你是勞累過度再加上風寒未愈,需要住院兩天觀察。”時霆修長的手指削著一個隻果,那是一個青綠色的隻果,看起來香脆可口。
這個時節,也只有北地能吃到新鮮的青隻果。
“言家那邊打過招呼了,你可以安心在醫院住下。”
她的顧慮,他似乎都替她打消了。
不過,她擔心的並不是這些。
“你不需要回司裡嗎,女校的案子有進展了嗎?”他此時應該在軍警司,而不是在醫院裡。
“我有一個推斷,想等你醒了之後聽聽你的意見。”時霆的眼楮很漂亮,狹長,眼尾輕輕上挑,眼仁明亮,如有碧波。
言卿笑了笑“我的意見這麼重要嗎?”
他沒回答,而是將削好的隻果遞過來,“你邊吃邊聽。”
這人嚴謹細致,削過的隻果見不到一丁點的果皮,只露出裡面脆甜的果肉。
言卿咬了一口,真的是又脆又甜。
“我們通過尋找冷玉與範東萍之間的聯系,從中牽扯出了羅白梅與喬光夫婦,本來所有的線索都指向羅白梅,結果羅白梅死了,喬光雖然嫌疑最大,但他身在外地,又沒有做案動機,他甚至根本不知道冷玉和範東萍已經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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