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歡嗎?”
面對菱愛有些緊張的神色,鄭筠道︰“這個季節的紅漿果正好可以用來泡酒,謝謝。”
她咧嘴一笑,眼楮彎彎的好像新月,“你喜歡就好。”
鄭筠接過那一籃子的紅漿果,“我現在去洗一下,時間長了就該不新鮮了。”
“我幫你。”菱愛自告奮勇。
“你還是先把自己洗一下吧。”鄭筠搖搖頭,提著那個籃子去了廚房。
菱愛往自己的臉上摸了摸,聳了聳眉毛,轉身去了一邊的井台。
井台邊有一口水缸,缸裡蓄滿了水,她用葫蘆瓢從中舀了一些水倒進盆裡,蹲下來開始洗臉。
鄭筠站在廚房裡,窗子正好對著井台的方向。
他看到那個身上粘滿蒼耳的女孩正捧著水,小心的清洗臉上的汙漬,而她身上的衣服多處被劃破,手上更是被劃出了多條口子。
蒼山上野獸眾多,她一個女孩孤身一人前去采漿果,也不知道是心大還是傻。
鄭筠搖了搖頭,把漿果放進盆裡倒上了水。
“唉呦,疼。”菱愛踫到手上的傷口,疼得嘶了一聲,雖然這聲音不大,還是讓耳尖的鄭筠聽到了。
他把手中的東西一放,去房間裡找了一些創傷藥。
等他來到院子裡時,菱愛正頂著一臉的水漬望著他。
“怎麼不把臉擦乾淨?”
“我沒敢動你的毛巾,怕你嫌棄。”
“我沒有潔癖。”鄭筠取下一條毛巾遞給她︰“你不嫌棄我就行。”
“不會不會。”菱愛急忙接過來,生怕他不相信似的,立刻對著自己的臉擦起來。
“擦乾淨了就過來坐著。”
院子裡為數不多的擺設是一張小木桌和兩把椅子,鄭筠已經坐在了其中的一把上。
“我,我該回去了。”菱愛覺得現在的氣氛有點尷尬,畢竟是孤男寡女,要是再呆下去,鄭筠會不會覺得她是一個很隨便的女孩子。
“先把傷口處理好。”鄭筠把金創藥放到她面前。
菱愛說了聲謝謝,伸手拿過藥瓶,手上的傷的確有些疼。
只是在給右手上藥的時候,她的左手怎麼也操縱不好裡面的粉末,試了幾下都沒有灑到傷口上。
就在她懊惱不已的時候,一雙修長的手伸了過來,先是拿過了她的藥瓶,緊接著握住了她的右手腕。
菱愛的一張小臉頓時漲成了櫻桃色,呆呆的望著正在給她上藥的鄭筠。
因為他是低著頭的原因,她只能看到他的後腦杓,他的頭髮修剪的十分整齊,他的身上有一種淡淡的說不出來的味道,不奇怪,很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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