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對於死牢守衛的表現非常滿意,他不急不慢的朝著死牢深處走去,在這人族皇城,金幣就是開掛的利器,這些NPC的油水大大的,難怪都爭著搶著去當官,這要是放在現實,老虎蒼蠅一起打!
來到不舞之鶴與舒心自然的牢房前,蘇然伸長脖子往裡面看了眼,發現他們蹲坐在最裡面,連點生命的跡象都沒有,毋庸置疑,都沒有一個在線的,這也是正常操作,上線玩的不是遊戲,而是玩了個寂寞,還不如不上線,最起碼心裡舒坦。
“唉,不作不死,活該!”
這倆人雖說是他的同學,卻不值得同情,能淪落到如今的地步,純粹是自己作的,這種人不值得可憐!
既然這倆人沒在線,蘇然索性繼續朝著裡面走去,前方關押著數百個玩家,不用猜也能知道,正是群魔亂舞的一眾玩家。
蘇然的出現,就像是點燃了火藥桶,當場炸開。
“臥槽,覆水難收,你還好意思來這裡?”
“你特麽是來看熱鬧的吧,現在滿意了?我靠你姥姥個腿的!”
玩家們罵聲一片,充斥在這死牢中,顯得亂糟糟的。
“閉嘴!”
就在此時,戴玄的聲音響起,所有人就像是被掐了脖的鴨子,臉色漲紅,卻只能悻悻的閉了嘴。
整個死牢空間,瞬間變得安靜了下去,落針可聞。
蘇然與戴玄對視,一語不發,眼神耐人尋味。
過了約有半分鍾,戴玄這才耐不住性子,開了口。
“覆水兄,你可真是好手段,連NPC都聽你的指派,這次,我認栽!”
“手段一般般,不足掛齒。戴會長,我是想讓你知道,做人別太狂,容易被打臉!”
蘇然咧嘴笑了笑,冷聲道,“這次只是給你們個教訓,皇城不是法外之地,容不得你們胡來!”
“覆水兄,成王敗寇,你說什麽都是對的,以後的日子還長,咱們走著瞧!”
戴玄目光陰冷,宛如一條毒蛇,緊盯著蘇然臉上的面具,殺意甚濃。
蘇然毫不懷疑,若不是因為這鐵欄杆阻擋,這群人會當場下死手,自己也落不得一個好下場。
“戴會長,狠話誰都會說,關鍵的問題是,你還要先從這座死牢中逃出去,我說的沒錯吧?”
“哼,我們就算關押進死牢,早晚有放我們離開的時候,用不著你操心!”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這個戴玄就來氣,不就聚眾鬧個事麽,還要被關進死牢中,關在這裡他也認了,總要給他說明白,關多久的吧?
問題就出在這裡,系統連句提示都沒說,這讓他心中又急又怒,卻又無可奈何。
“戴會長,提前和你們說明一下,旁邊牢房裡關著的不舞之鶴,可是要被關押三十天,你們也好不到哪裡去,想對付我,等三十天以後吧!”
見這戴玄並不知道被關押多久,蘇然頓時來了興致,上來就是一頓忽悠,給這群人製造心理壓力。
果然。
這寥寥幾句話,頓時讓在場所有玩家都變了臉色,他們都不敢想象,怎麽在這死牢中熬過一個月,想想就恐怖!
“什麽?!”
“戴會長,咱們得想辦法出去,被囚禁在這裡一個月,會把人整崩潰的!”
“就是,真要是一個月,我可承受不了,到時候號都廢了,還不如刪號來的痛快!”
“閉嘴!”
手下們吵雜的聲音,讓戴玄更是煩躁,恨不得殺上幾個人來解解恨,他強壓住心中的憤慨,冷冷的盯著蘇然,恨聲道,“覆水難收,你現在滿意了,不過你別高興的太早,早晚有一天,我會把這場子找回來,新仇舊恨一並算上,讓你也嘗一嘗,這種滋味!”
“艾瑪,能不能好好說話,嚇唬誰呢,要是嚇出心臟病來,你負責啊?”
蘇然捂著胸口,擺出一副浮誇的造型,可惜觀眾都不站在他這邊,沒有逗笑一個人,倒是顯得有些尷尬。
不過,這對於蘇然而言,並不算什麽,只要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負你妹!”
戴玄感覺自己處在快要爆發的邊緣,再被這小子刺激刺激,非得氣出腦溢血來不可,對此,他轉身朝著死牢裡面走去,不願再搭理蘇然了。
“戴會長,請留步。”
蘇然故作嚴肅的說道,“我有辦法免除你們的服刑時間。”
“什麽?!”
戴玄猛地扭轉身子,表情上滿是激動,“你有辦法?”
“廢話,你也不想想,是誰把你關進來的!”
蘇然一副不屑的表情,可惜被面具所遮擋,沒能讓戴玄可看到,浪費表情了。
“會長,別聽他忽悠你,這小子等著看咱們的笑話呢,怎麽可能好心的來幫助我們?根本不可能!”
“我感覺這小子很可能挖了個坑,正等著咱們跳呢,會長,三思啊!”
還不等戴玄表態的,那群手下反倒嚷嚷了起來,情緒比他都要激動,對這群人而言,寧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覆水難收這張臭嘴!
“吵什麽!難道你們還想被關一個月?!”
戴玄心煩氣躁的呵斥道,話音剛落,這雜亂的聲音瞬間消停,他這才問道,“覆水難收,你所說的話,是真的?”
“戴會長,你就是疑心太重,我能把你關進來,自然也能把你放出去,不信拉倒,我還懶得管這事呢!”
蘇然來了一手欲擒故縱,他心裡明白的很,只要這些人想出去,不可能不求他!
正如蘇然所料,還不等他走出兩步距離的,戴玄那氣餒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覆水兄,你贏了。說吧,需要我們付出什麽代價?”
“這才對嘛,識時務者為俊傑,戴會長,能屈能伸,真男人也!”
蘇然立馬停下腳步,樂呵呵的說道,“我要的不多,一人200金幣,只要錢到位,怎麽都好說!”
“什麽叫怎麽都好說,說明白點。”
“這一個月的刑期,我免除不了,但象征性的囚禁你一兩個時辰,還是可以的,一個人只需要200金幣,就能抵消牢獄之災,怎麽樣,這買賣合算吧?”
蘇然笑眯眯的說道,誘導著戴玄做出選擇。
“200金幣?我們這裡足足有八百六十人,一共十七萬兩千金幣,你這買賣,還真是無本萬利!”
“哪能啊,我這不過是小本生意,怎麽可能被你這大公會的會長看在眼裡,讓你見笑了。”
蘇然完全不在乎戴玄對他的看法,愛怎想怎想,無所謂!
對於這種死敵,不坑白不坑!
“覆水難收,少在這和我扯犢子,這不是一個小數目,我根本承受不起,一口價,一萬金幣,這樣還靠譜一點。”
“一萬金幣?行啊!我只要你200金幣,你卻給我一萬,這好事哪裡找?當然同意了!”
“你……覆水難收,別給我裝傻充愣,我這是所有人的費用,別混為一談!”
戴玄恨得牙癢癢,可現在他淪為階下囚,自然拿這覆水難收沒有辦法,只能強忍著不耐煩,與這小子討價還價。
“想得倒美,我這是論人頭收費,想出去的,給我200金幣,不想出去的,就在這裡呆30天,就這麽簡單!”
蘇然一點面子都沒給,當場拒絕,“戴會長,我這人公平公正,不會因為你的身份地位就提升價格,每人200金幣,你負責統計數,一手交錢一手放人!”
“覆水難收!你這純粹是趁火打劫!”
戴玄氣的喘著粗氣,他自從當上會長以來,頭一次遇見這麽窩火的事情,卻又偏偏拿蘇然沒有辦法,只能敲碎牙齒往肚子裡咽了。
“戴會長,怎麽能這麽說呢,太讓我傷心了,為了救你們,差點得罪了死牢守衛,象征性的收200金幣,你說我趁火打劫,再這樣的話,我只能每人收1000金幣了,愛給不給,我又不強求,不就30天麽,很快就能熬過去了,你們說是吧?”
蘇然神色暗淡,就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冤屈,“你們自己想清楚,誰想離開死牢,拿出200金幣通行費,想待在死牢的,隨你們便,這麽寬松的政策,你們還當成趁火打劫,我可真就沒話說了。”
“會長,我們還是認了吧,一個人200金幣不算多,真要是提到1000金幣,我們也要拿,咱這些人要是真在這死牢中待三十天,到時候群魔亂舞公會都散了!”
旁邊一玩家再也忍不住了,當場勸說道,“會長,你也不願意這兩年的努力白費吧?”
一個玩家開了口,其他人也都忍不住了,紛紛勸說起來,這200金幣還在承受范圍之內,他們寧肯被宰這200金幣,也不願意在這死牢中久待下去!
“也罷。”
見手下們全都接受了這個提議,戴玄索性不再多說什麽,扭頭看向蘇然,“我信不過你,對系統發個毒誓,你若是真有這個能力,這錢自然就是你的。”
“唉,咱倆都認識這麽多年了,連這點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戴會長,你這讓我很沒面子的,算了,發誓就發誓,多大點事!”
蘇然當著所有玩家的面,發了一個毒誓,說話的過程連一絲停頓都沒有,發完毒誓,這才衝著戴玄說道,“怎麽樣,現在信了吧?”
“覆水難收,你真是好本事!”
有著誓言製約,戴玄這才確信了蘇然所說的話,將所有人的金幣都收攏到了一起,丟到了囚牢的外面。
沒辦法,隔著牢房無法進行交易,只能出此下策了。
“嘩啦。”
十七萬兩千金幣灑落在地上,將整個死牢映成金黃/色,直接看花了在場眾人的眼。
“戴會長,多謝饋贈!”
蘇然哪裡還會猶豫,直接撲到了這堆金幣上面,腰椎用力一挺,所有的金幣瞬間消失,十七萬兩千金幣入了帳,他的心都要酥了。
其他玩家眼饞的看著這一幕,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麽一大堆金幣進入了蘇然的腰包,心疼的都在滴血。
“覆水難收,錢已經給了你,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戴玄陰沉著一張臉,不放心的叮囑道,能讓他吃這麽大虧的,也就只有這該死的覆水難收了,等他離開這座死牢,一定不能輕饒這小子,拿了他多少,連本帶利的都要還回來!
覆水難收,你等著!
“放心,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道理我懂,再說還有毒誓製約著我,怎能胡鬧?”
蘇然轉身朝著外面慢悠悠的走去,還不忘和戴玄揮揮手,“走了哈,我這就和死牢守衛去求情,你們等我的好消息就行了!”
“……”
戴玄死死盯著蘇然的背影,一語不發,至於想的什麽,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其他玩家也都識趣的沒有出聲,生怕遷怒到自己身上,會長都氣成這樣了,沒點眼力見怎麽能行?
蘇然溜達了沒多遠,在避開這些人的視線後,便停了下來。
他聽死牢守衛說過,戴玄他們最多關押一個時辰,這三十天只不過是他編纂出來的,沒想到這些家夥還真就信了。
白(女票)十七萬金幣,美滋滋!
戴玄要是知道這一點,非得氣瘋不可。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這種事情就沒必要告訴他了,萬一想不開,再上了吊,那多不好。
“覆水難收!”
就在蘇然心潮澎湃之時,一道低沉的女聲從不遠處傳了過來,把他嚇了一跳。
“誰?!”
蘇然下意識的朝著聲音來源看去,這才發現,原來是他的老熟人,舒心自然上線了。
“還以為死牢刷女鬼了呢, 原來是你,怎麽,有什麽指示?”
“過來,問你個問題。”
舒心自然面掛寒霜,語氣不容置疑。
“有什麽事在這裡說就行,男女授受不親。”
蘇然本能的抵觸這個女人,不想聽從她的指派,想讓自己過去,偏不過去!
“隨你便。剛才我都聽見了,你能赦免刑期?”
舒心自然冷聲問道,“說吧,赦免一個月多少錢?”
“呵,你的耳朵倒是挺尖,隔著這麽遠都能聽到,我這費用可是不便宜,隔壁那群人花了可是整整十七萬,你覺得你值多少?”
聽到這女人所言,蘇然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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