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位铁锈贵族的事,就是我们所有铁锈贵族的事,从帝国建立之初从来没有改变过。西科姆伯爵被玛艾露贝莉杀害的事情还没有结束,你们就急不可耐的要陷害正直的西科姆伯爵吗?
西科姆伯爵的家人就是我们的家人,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我的家人。
克拉姆在哪里?把他交还给我!”
加尔伯爵异常的愤怒。
泰瑞纳斯看着海洛特,笑着说:“对啊!克拉姆在哪里?我也没在这里见到他。”
海洛特耸耸肩:“我不知道,我都没见过克拉姆,他是谁?”
加尔伯爵气的笑起来:“我不知道你来自哪个家族,但你撒谎的样子真让你的家族蒙羞。我有证人,证明你……还有玛艾露贝莉殿下劫持了克拉姆。
把他交还给我们!如果他受到了伤害,不管你是谁,我们铁锈贵族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海洛特问:“你的证人是谁?”
“是西科姆家的管家欧菲利斯女士……”
在加尔伯爵说完后,房间的门打开,走进来的真是欧菲利斯。
梅莉丝刚要站起来说她是缝尸人,却被海洛特抬手制止。
然后海洛特对欧菲利斯说:“伱还敢回来?”
欧菲利斯此时如同受了很大委屈的小女人,指着海洛特说:“就是他,是他和这个女人抓走了克拉姆少爷。”
“放肆!”泰瑞纳斯大声对欧菲利斯训斥:“这两位的身份是何等尊贵,是你能用手指的吗?卫兵,把她抓起来!”
帝国宪兵刚要上前抓人,加尔伯爵大吼:“退后!这里是西科姆家,欧菲利斯女士是西科姆家的管家。她因为悲愤而做出失礼的事情,不应该被苛责。
被抓起来的,应该是绑架克拉姆的罪犯。
泰瑞纳斯殿下,这已经不是铁锈贵族的事了,是帝国所有贵族的事。如果贵族可以被随意的杀害和绑架,帝国的秩序会崩坏的!”
泰瑞纳斯让帝国宪兵退后,再对海洛特说:“海洛特弟弟,如果你真抓了克拉姆,还是把他交出来了吧。他可是西科姆家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你这么做会得罪所有帝国贵族。”
海洛特回答:“我又不是贵族,可不怕得罪贵族。克拉姆的确在我手中,但我不是绑架他,而是为他提供庇护。
西科姆家被深狱渗透,大批仆人失踪,克拉姆的生命受到威胁,这才是今晚的重点吧。”
泰瑞纳斯似乎被点醒,立即转向加尔伯爵说:“对,这才是重点。有治安官在马厩发现了几个西科姆家的仆人,那里还有一具尸傀和一具缝尸人的尸体。幸好那些治安官的动作快,把仆人、尸傀、尸体带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现在正接受审讯和检查。
但不管结果如何,西科姆家里面有缝尸人是不争的事实,这不是你们管辖的范畴,应该交给我们帝国宪兵总署。”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卑劣的陷害。”加尔伯爵强顶着说:“我绝不允许有人污蔑西科姆伯爵高尚的品德!立即让帝国宪兵和治安官离开,交出所有被扣留的西科姆家人员,尤其是克拉姆。”
泰瑞纳斯对海洛特问:“克拉姆真的不能交吗?”
海洛特回答:“不能!交出去,会出大事的。”
女管家欧菲利斯听到这句话瞳孔收缩,思考着……难道他知道完美战刃的存在?
泰瑞纳斯听出了海洛特的暗示,对加尔伯爵说:“铁锈骑士团今晚的调动已经非常让父皇很生气了!你们所拥有的武力让皇家禁卫的压力很大!清楚事情真相的人知道你们在保护西科姆家,不清楚事情的人还以为你们要攻打皇宫。”
一個造反的帽子扣下来,加尔伯爵立即收敛了一些气焰:“铁锈贵族一直忠于皇室,铁锈骑士团的成立是得到陛下准许的。我们今晚的行动是保护帝国固有的贵族荣誉,陛下肯定会理解我们。”
海洛特这个时候说:“加尔伯爵,有些事情是看你怎么做,而不是看你怎么说。克拉姆在我的手中,我不会把他交给任何人,你能做什么?
向帝国宪兵开战吗?”
“你到底是谁?”加尔伯爵瞪着海洛特问。
泰瑞纳斯说道:“这位是海洛特·克劳伦德,现在克劳伦德家族的族长,父皇的侄子,我的兄弟!”
加尔伯爵听到海洛特的姓氏和身份后,不由的看了欧菲利斯一眼。
海洛特笑着说:“欧菲利斯女士连这件事都没有告诉你吗?”
加尔伯爵的气势又弱了一些。
克劳伦德家族的现任族长,如果还是拥有公爵衔的时候,就是遇到皇子,也是皇子先行礼。
这位的确有与皇子平起平坐的资格。
只是一直避世的克劳伦德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盟约城,而且还成为了帝国宪兵。
现在自己面对的是布拉德雷家族、克劳伦德家族、埃尔文家族,存世会盟建国的四个家族来了三家,这压力不是一般的大啊!
他们要查西科姆家,铁锈贵族集团能拦的住?
“克劳伦德先生,您好!”加尔伯爵站起来向海洛特行礼:“你虽然是平民,但在帝国所有贵族的心目中,克劳伦德家族依然拥有无上的荣耀。”
加尔伯爵对海洛特的恭维,让一直保持非常好涵养的三皇子不由变了一下脸色。
熟悉历史的都知道,在开国十二公爵中,亡灵公爵的地位是最高的,毕竟亡灵公爵不仅有强悍的个人实力,还拥有一支不死军队。尤其是第二代亡灵公爵,个人实力甚至可以压布拉德雷二世一头。
这样一个家族一直被皇室深深忌惮着,因此克劳伦德家族开始衰落,皇室就忍不住的动手一步步削弱克劳伦德。拿走了克劳伦德家大部分领地,最后连公爵衔都拿走了。
这绝对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有些历史学家甚至把克劳伦德被削爵事件,定性为血色之乱的导火索。十三个开国家族兄弟情义中止,皇权至上和分权自治的矛盾从此被放在了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