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紅月順流而西,目標正是死亡絕地。
林雲和芊芊一直尾隨,放眼望去,四處都是蒼茫的水,但芊芊還是隱隱有感。
“一直去西方,她該不會是要去找素娥吧?”
雖然芊芊被林雲認定為是頂級毒奶,但她確實每次分析真沒毛病,腦子是有的,只是說出來的話有點玄學。
越是玄學,芊芊話反倒越多,而且越喜歡分析推斷,她就想著哪怕一次,證明自己不是毒奶也好。
“我本來也是這麽猜的,但你這麽一說,我忽然不自信了。”
林雲也在死亡絕地當中見過素娥,而當初素娥就是出現在東方紅月修建的黃風谷基地當中,若是以前,林雲隻覺得是巧合,現在看來,東方紅月分明是素娥的一枚重要棋子,那個巧合也就不會是巧合了。
而東方紅月在發現自己罪血的恐怖之處後,也是立馬朝著西方而去,想來,她應該也是有所察覺的。
難得和芊芊一個思路,林雲還是沒忍住調笑了芊芊一番,芊芊氣急,抬手便打,林雲匆匆閃躲,芊芊自然就追了上去,冷不防林雲又不跑了,芊芊這一追,正好落到了林雲懷中,冷不防被林雲抱住了。
身而為神,其實她沒這麽菜。
像林雲想要阻止她說話也好,偷偷抱她也好,以她真實的實力,一個念頭就能將林雲打飛了。
但也不知道為什麽,在林雲面前,她的反應總是慢了半拍,一身神力似乎也壓根不存在似的,又讓林雲佔了便宜,芊芊不由氣惱道:“你放開我!”
“你不打我了我就放開你。”
“誰讓你總是惹我生氣!”
芊芊依然氣鼓鼓的,小臉粉嫩,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林雲,倒是忘了從林雲的懷裡掙扎出來。
經驗非常豐富的林雲哪裡不知道,這女神已經淪陷了,自己完全可以趁火打劫,再下一城。
看這女神雖然號稱智慧與力量的化身,但其實人也不太聰明,自己好好欺負她一頓,也算是報了當初她眼饞東方紅月的仇。
嗯,順便驗證一下她喜歡的是男人還是女人,這點很重要。
他是出於穩健才使出許久不用的本事的,紅月,你一定要相信我!
懷裡抱著芊芊的時候,林雲也沒忘記關注西行的東方紅月,這種老婆就在面前自己卻抱著別的女人的刺激感過於強烈,以至於林雲的騷操作反倒多了一些。
他聽了芊芊的話,非但沒有將她放開,反倒將她摟得更緊了。
芊芊哪裡想到林雲這廝膽子這麽大,之前堵住她的嘴,可以說是形勢所迫,那現在呢,這樣抱著她,第一次還可以說是正當防衛,現在絕對是別有居心了吧!
“你想幹嘛?”
芊芊有些慌張地說道,在林雲的美色誘惑下,她竟然無法抵禦。
感受到林雲的眼神中包含的侵略性越來越強,芊芊的心跳速度也越來越快,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什麽好,眼睛滴溜溜四處轉,忽然驚道:“你看,太陽動了!”
林雲本來還想用自己的眼神攻擊讓芊芊沉淪,聽著芊芊說話,他也抬起了頭。
果然,太陽動了。
原本一直懸掛在真中間的太陽,稍稍往西邊移了一些。
林雲也不知道其中的緣由,是時空錯亂的局面要結束了,還是因為東方紅月去了西方,這兩個猜測都有一定的道理。
“先看看情況。”
林雲心中暗道可惜,芊芊已經趁著讓他看太陽的功夫逃出了他的懷抱,現在也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下次再想有這樣的機會就比較難了,但林雲也不慌,只要有操作,沒機會也能創造機會。
走著瞧唄?
反正芊芊沒有因為他的接觸而逃避和憤怒,只是嬌羞的話,這說明他還很有機會。
指不定一波騷操作,當場就能嘗嘗女神的味道了。
“似乎,我到了這裡之後,內心的躁動又強烈了幾分?”
林雲覺得這波分析絕對沒錯,不是在下貪花好色,都是因為環境所迫。
不知道太陽移動會造成什麽後果,林雲和芊芊也更加小心了,他們依然尾隨著東方紅月,卻也都提高了警惕,以應對隨時可能會出現的危險。
過了許久,西行的東方紅月終於停了下來。
順著心中的感應,她總算找到了這裡。
這一片海水之下,就是她辛苦修建的黃風谷,當初被一隻狗一腳踏平了,之後她愣是沒找到原來的位置。
因為那個呼喚她的聲音消失,她也就找不到黃風谷了。
但當她從幽冥返回人間,她再次感受到了呼喚。
遠在白虎嶺,她都能聽到呼喚,顯然,這個呼喚她的存在,比她想象的還要厲害。
東方紅月不是蠢人,她還不知道這個隱秘的存在是好是壞,但從她耗費精力呼喚這一點來看,對方一定對她有所圖謀。
可東方紅月沒得選,她只能去。
她留在白虎嶺也只能製造災禍,還不如去會一會這幕後之人。
按照東方明的說法,幕後的主使者應該會等她把自己的親近之人都克死之後再殺了她,假若現在就動手,東方紅月倒是求之不得,這樣就不會給林雲添麻煩了。
而如果要殺她的就是林雲,她也沒什麽好躲避的了。
東方家短命的始末她已經知道了,此生除了林雲,也沒有別的執念。
這也是離開了幽冥重返人間之後,東方紅月莽撞了許多的原因。
“當初我在這裡建立基地,可沒想到會有今日。”
東方紅月知道自己來到了熟悉的地方,心中有些感歎,很快,她便義無反顧地扎進了水底。
有定海神珠守護,她在水裡來去自如,很快就到了昔日的聖泉湖上。
聖泉湖的冰封還在,但東方紅月下來之後,竟出現了一個能容許一人通過的洞口,東方紅月沒有任何猶豫,又扎了進去。
林雲也想要扎下去,芊芊卻拉住了他的手。
“你看,日頭西斜已經很厲害了,我有種預感,當太陽西沉之後,我們的時空可能會恢復正常,你確定你還要跟過去麽?”
芊芊的感知比林雲還是要強一些的,看著這日月變化,芊芊心中也有所考慮。
他們現在最好是呆在遠離其他神靈的地方,月神何其強大,芊芊雖然自號和月神五五開,實際上心裡也很有數,她不是月神的對手。
所以這個時候,她不想多出月神這個變數來。
林雲明白了芊芊的擔憂,但是,他也有一種直覺,他一定要盡可能知道多一點東西。
“你在這等我,我必須要下去看看。”
林雲不顧芊芊的勸阻,一頭扎進了水裡。
不在同一時空的青水對他也沒有了那種威脅,僅僅只是作為水存在而已。
到了水底下,林雲順著東方紅月鑽的洞,一起鑽了下去。
水面之上,芊芊看林雲走得那麽乾脆,心裡也是一陣氣惱。
林雲這家夥,為了自己的女人,可真是舍得拚命呢!
芊芊心裡又嫉妒,又羨慕。
“哼,要不是看在……”
芊芊又想找個理由去幫林雲,但讓她生氣的是,自己居然找不到!
“氣死我了,我一定要把你找回來,然後狠狠地揍你一頓!”
一念及此,芊芊嗖的一下,也尾隨了過去。
只要找到了理由就可以了,雖然這個理由有些勉強。
聖泉湖底,沒有了那種刻意阻攔的力量,隻用了幾個呼吸,東方紅月便下潛到了水底。
這是她第一次到這個地方來,卻也沒有林雲當初的小心翼翼。
現在的東方紅月,什麽都不怕,無所畏懼地向前衝,直到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攔。
“在那裡就差不多了,再靠近我,恐怕我也要被你汙染。”
東方紅月聽到一個清冷的聲音,黑暗的湖底,忽然也有了一道光,而一個近似透明的人影,就沐浴在那一道光中。
這人生得極其貌美,東方紅月不由暗想,這麽漂亮的女人,當初書中仙的排名怎麽沒給她算上?
看她的樣子還算平易近人,東方紅月卻並沒有因此而放松警惕。
她一定知道什麽,召喚自己前來,現在見了面,大抵就是要揭露真相的時刻了。
“你,就是東方明的母神?”
聖泉湖地有神靈,這一點以前林雲就和東方紅月說過,但當時東方紅月知道事關重大,而且跟神靈相關的東西都是禁忌,沒有深入去了解,但經歷了這麽多,以東方紅月的智慧,不難猜測。
反正猜錯了也沒關系,多少先猜一猜。
“沒錯。”
素娥很乾脆地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但還是補充道:“準確的說,我還是曾經的月神。”
顯然,“曾經”這兩個字裡,就包含著故事,但東方紅月現在沒興趣了解素娥的故事,她隻想知道對方到底在圖謀什麽。
“你一直在暗中謀劃,按理說應該再等等才對,為什麽現在就要見我?”
東方紅月好不掩飾自己的敵意。
素娥淡然一笑,道:“我若現在不見你,恐怕再沒有機會,東方耀的轉世身已經蘇醒了,他很快就會來殺你。”
說著,素娥隨手一揮,一道水幕出現,裡面赫然是幽冥之地中的畫面。
東方紅月及正在圍觀的一人一神都大驚失色。
畫面中那個人,竟與林雲無異。
東方紅月心中一緊,本來就懷疑林雲會是那個殺了她的人,現在再看到這畫面,似乎成了實錘。
不過,這也只在瞬間而已。
這不是林雲,從他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來。
林雲的眼神永遠是有光的,不會像這個人一樣,陰冷,邪惡。
下一秒,他手中綻放的赤金色火焰,將東方明整個吞噬掉,東方紅月看著,忽然覺得有些悲傷。
那東方明其實很討厭,也很癲狂,但她本質上也只是一個可憐人。
何況,東方家能存在,也是因為東方明的血液。
可以說,東方明算是東方家的先祖。
畫面繼續,那個男人在吸收了東方明之後,發出張狂的笑聲:“顫抖吧青女,我東方耀,回來了!”
東方紅月見狀, 也感受到了強大的壓力。
然而,下一秒,一團青色的洪水,不知從何處來,就像是天際忽然開了一道口子,青水流出,嘩啦啦地就將自稱東方耀的男人衝走了。
素娥展示出的畫面中,還能看到東方耀痛苦掙扎的模樣。
青色洪水一路席卷,將他卷入了一個黑白二色的池子當中,東方耀也被衝了進去。
咕咚咕咚,化為烏有。
渣渣都沒留下。
素娥:“……”
東方紅月:“……”
林雲:“……”
芊芊:“……”
這個東方耀是出來搞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