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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次的白虎虛影，已經凝若實質。
無窮的罡風凝聚，林玉也有些懵逼。
我就是隨便走走，忽然一大堆白虎之血降臨，然後……
我好像要又雙叒叕要突破了?
之前的突破林玉都還覺得算是比較合理的，畢竟她修煉非常刻苦，悟性也非常高。
但今天隨便走走都能突破，未免太過強行了。
總感覺這是老天爺安排的。
因為魔族即將入侵，所以她必須要突破成神，才能應對即將到來的危機嗎?
這麽一想，倒是也可以理解。
只是，這團白虎之血，不會無緣無故地降臨。
在血脈融合的瞬間，林玉就知道，一定是原本身懷白虎之血的人已經死去了。
林玉心中不免有些悲傷。
這純粹只是兔死狐悲，物傷其類，她的悲傷也隻持續了一小會兒。
既然上天給她安排了這樣的命運，她隻管變強便是，別的事情，暫時不用考慮太多。
北方，大雪山下，感受到西方傳來的悸動，雪女不由困惑起來。
這……
白虎歸位?
林玉沒死?
那死的是誰?
雪女的小腦袋瓜有點轉不過來了。
她認錯人了?
不應該啊！
長相和氣質，乃至靈魂的氣息都完全一致，還有這樣的雙胞胎?
“咳咳咳。”
芊芊的咳嗽聲將雪女從思考中拉回了現實。
先別管死的人是誰，再不想辦法，芊芊也要死了。
那血色的力量一直在侵蝕她，現在的芊芊，整個人都已經紅了。
“你怎麽樣，我要怎麽救你啊?”
芊芊搖了搖頭。
別說雪女這個新晉神靈，她這個老牌神靈也不知道自己遭遇的是什麽，但是，她能感覺到，自己並不會死，也沒有失控的征兆。
這份血色的力量頗為詭異，似乎是想改造她，但她的體內卻殘留著另外的一股力量，在與這份血色的力量糾纏抵抗，漸漸中和。
“放心，我……”
芊芊剛想說自己死不了，愣是刹了個車。
算了，先不說這個，問問真理的情況吧！
“真理現在怎麽樣了，你有送她去魔土嗎?”
雪女搖了搖頭:“結界發生了變化，我過不去了。”
之前雪女有想過去魔土看看，那時候結界還不會彈開她。
今天結界變紅，她就過不去了。
“如果我沒猜錯……”
芊芊想說，她沒猜錯的話，真理也死不了。
但芊芊不敢開口。
她怕自己一開口，又把真理給奶死了。
真理的一灘血，能將整個大雪山都汙染了，這是區區劍氣能殺死的嗎?
此刻，芊芊已經堅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真理一定是一個比四靈更高階的神靈的轉世，或者是傳承。
既然如此，她在回歸的路上，就不會被阻礙。
或許真理本人不願意，命運都會推著她前進。
細細思量，芊芊也察覺到了安排的軌跡。
她和雪女都沒有認出林玉是個假的，因為這個假林玉身上也散發出了白虎的氣息，若非如此，芊芊也不會弄錯。
她以前雖然沒有和玉嬌龍打過照面，但是她知道舊日之民的存在，也知道玉嬌龍。
但往日的玉嬌龍，可沒有這種氣息。
看到白虎血液飛遁而走的那一刻，芊芊才明白。
是因為玉嬌龍體內的白虎之血到現在才忽然成熟，或者是覺醒，才讓她和雪女都產生了錯誤判斷，並且因為危機感，或者說是命運的安排，她的靈性被蒙蔽，原本應該謹慎應對，卻因為是雪女帶玉嬌龍過來的，而降低了戒心，隻想著該如何應對真理造成的危機。
然後，是她含怒想要擊殺這個假貨，讓玉嬌龍失去戰鬥力，而玉嬌龍只是個工具人，她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白虎的力量過於強大，又有極大的煞氣，如果隻寄宿在一個人體內，或許兩個人都活不下去。
而分別將力量放在兩個人身上，當白虎之靈成長起來，可以承載血脈之力，就是血脈回歸的時刻。
玉嬌龍，從頭到尾都被命運安排地死死的。
一念通，念念通。
盡管已經有些晚了，芊芊還是得到了所有的答案。
而最後給她揭開這一層迷霧的，卻是真理留下的一句話。
“命運在譜寫可笑的篇章。”
這是真理算卦的結果，她寫在了小本本上，芊芊是在最後時刻靈機一動抓到的這個小本本，也看到了上面的文字。
看到這一句話，芊芊才豁然開朗。
她和雪女，乃至玉嬌龍，都只是命運的棋子，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幫助真理回歸。
順帶的，幫助白虎回歸。
當然，回歸的白虎，也可能只是一顆新的棋子。
現在一想，玄武也好，張碧玉也好，不都是用來幫助雪女突破成神的棋子麽?
有道是細思恐極，芊芊越想越覺得，一切都已經被安排好了。
而她……
應該是要死的。
這血色的力量來自真理，這力量說不清道不明，但位格之高，遠非芊芊所能理解。
她本來是要死的。
在付出了所有神力之後，無法抵抗血色之力的侵蝕，最後死得一點都不剩。
她這算是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了，如果不是真理沒有抵抗，她可能都不會付出七成神力去封印她，更因為真理不抵抗，自己心存愧疚，才會在她受傷之後不惜一切代價救她。
當時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差點死在真理濺射出的血液上。
命中的死劫，來得這麽猝不及防。
本來，自己應該是死了的，即便雪女歸來，她也難逃一死。
但她偏偏就活了下來，因為林雲在她體內留了一些東西，就是這個，抵擋住了真理血液的侵蝕。
想到這個，芊芊忽然有些臉紅。
可能，這就是命吧。如果不是林雲使壞，她可能就死了。
“你知道什麽你就說好不好?”
雪女看芊芊說一半又不說，卻露出一副我已經知道了一切的表情，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像是一隻小貓咪在心裡撓著癢。
“有些事情，你能悟到便悟到了，悟不到，也不可說。”
雪女:“……”
就你這說話說一半，我能悟個錘子！
“算了，你就說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吧！”
“隨緣，就對了。”
雪女:“……”
我不想和這個人組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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