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白雲和暴風,我一路快走到了教皇的書房,然後優雅而有節奏感地敲了敲門,門立刻就被打開來了,開門的人竟然是審判!
我禮貌性地對他微微笑,打了聲招呼:“願光明永遠燦爛”,然後就走進了書房中。
書房裡,不只是教皇、審判騎士,甚至還有大地騎士。這讓我鬆了一口氣,雖然單獨見面應該會比較好問話,不過在沉默之鷹的來意不明之下,還是人多比較安全,尤其有大地的守護盾在,那更是百分之百毫無危險性。
除了以上的人,還有一個人明顯不屬於光明神殿,他轉過身來,光憑那黑暗屬性,我大老遠就能認出他就是等陽,渾沌神殿的沉默之鷹。
等陽現在身上穿的衣服應該是沉默之鷹的正統服裝了,他穿著甲冑,但卻是皮制的簡易盔甲,只在心口等要害處鑲有金屬片,還穿著幾乎及地的長披風,胸前的甲冑和披風上頭都用金屬細線勾勒出一頭老鷹。
我特別注意到他的劍,但感覺不出那把劍有什特別的地方,那把劍甚至沒有什黑暗屬性,比羅蘭的魔劍差多了。
“這家伙帥到簡直沒天理!”大地忿忿不平地低聲喃喃。
暴風也恍然大悟地低聲說:“難怪渾沌神殿最近聲勢這強!沒瞎的女人只要看到他,就會加入渾沌神殿了!”
之前見到等陽就知道他簡直犯規的帥,不過那時他在逃亡,服飾簡單和儀容不整,現在這正式的場合,他鐵定是整理乾淨,加上衣服華貴,一定帥到會讓女人昏倒……幸好我瞎了,不然可能待會就忍不住叫羅蘭趁著月黑風高去幹掉他。
雖然幹掉他會讓全天下的男人都大呼痛快,不過,那我就沒辦法找他打聽粉紅和紅詩的事情了。
我走過大地和暴風的身旁,低聲丟下一句:“他結婚了。”
喔!兩人都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許久不見了。”等陽對我露出了微笑,非常恭敬地說:“回到基辛格後繁忙于婚禮以及神殿中的一些事務,所以遲遲沒有來跟您打聲招呼,深感抱歉,希望您會原諒我。”
我聽著等陽那尊敬的語氣和崇拜的表情,然後又感覺到其他人也正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
雖然有點懷疑等陽是故意露出崇拜的樣子,好讓其他人懷疑我和渾沌神殿有勾結,不過,根據他之前那次劫走公主的愚蠢行為,加上他現在平穩的心跳,我想他應該沒有那個意思,真的只是單純崇拜我吧!
為什麼,我總是認識一堆神經很大條的家伙?
羅蘭的一句“再見”差點害我冤死,現在等陽的崇拜……等陽,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我們是敵對神殿各自的龍頭人物呀?你崇拜我根本就是一種叛徒的行為!你自己要當叛徒就去當,別害我也被當作叛徒啊!
為了打消其他人懷疑的眼神,我連忙談起了正事,習慣性用“光明神”開始起頭……但“光明”到一半,突然想起這個人早就看過我很不光明的樣子了,沒必要在他面前假裝光明。
如果光明來光明去的話,話一講完,鐵定會看見等陽的迷惑表情,接著暴風還要翻譯一遍給他聽,真是很麻煩的事情。
我直接了當地說:“你是為了獨角獸的事情來找我嗎?”
等陽一愣,然後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明顯是完全聽不懂。“獨角獸?”
和獨角獸沒有關系嗎?可是小白最後是被紅詩帶走的,這樣的話,是不是表示紅詩和渾沌神殿沒有關系呢?
也不見得。我想了一想,我做的事情,審判和教皇不見得全盤知道,審判和教皇做了什事,恐怕我也不是全都知情,既然如此,就算紅詩是渾沌神殿的人,等陽大概也不見得會知道她做了什。
“沒什麼。當作我沒說過吧!”
等陽看著我,當我以為他會追問的時候,他就點頭說好,然後當真就不再問了。
“對了,愛麗絲也有一封信要轉交給您。”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來,說,“她說一定要交給您,讓您知道她對您的感激。”
他遞給我的時候,我還真的有點不敢接……愛麗絲公主絕對不會像她丈夫這樣崇拜我。
我接過信後,立刻順手拿給了白雲後,對等陽說:“一路從基辛格趕過來,你應該很累了吧?不如我讓人給你安排住處,你先休息一下,過兩天,太陽再找你聊聊光明神的慈愛。”
等陽點了點頭,十分有禮地說:“我等候您的到來。”
說完,他轉過身去,對審判和教皇都只是輕輕地點頭當作道別,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這聽你的話?剛剛他對教皇和審判騎士長的態度,可是一臉臭臉,多說一句話都好像會死一樣!”
門一被關上,大地立刻拋棄老實的臉孔,面露古怪神色,一臉狐疑地看著我,說:“難不成他是愛上你了嗎?”
我面無表情地說:“如果是那樣,我馬上告訴他老婆,讓她去殺夫!白雲,把你手上的那封信念出來。”
白雲拆了信,用平板的聲音念出威脅的字句:“敢欺負等陽的話,就算會全身發黑,老娘也跟你拼了!”
我就知道這封信和感激絕對沒有關聯,不過白雲看起來似乎沒什異狀,幸好,愛麗絲總算還是個公主,沒卑鄙到在信件上動手腳。
披著薄紗的教皇故意壓低了嗓音說:“太陽騎士,你難道和沉默之鷹是熟識嗎?”
聞言,審判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但是,大地和暴風可就不是那回事了,他們兩個都用非常不贊同的表情看著我。
“太陽願對光明神起誓。”我有點無奈地說,“我只是打敗過等陽,然後幫他取了這個名字而已。”
“等陽?”審判看著我,用詢問……或者是逼問的語氣說。
我老實地交代:“他殺過綠葉,我說過要他等我,我遲早要他付出代價。”
雖然照目前的情況看起來,還真有點讓人難以下手,我總不能對一個口口聲聲“您”的人下手……該不會這就是他尊敬我的原因?為了不讓我報復他?
“身為渾沌神殿的暗騎士之首,他來的目的應該不是跟你聚聚吧?”審判淡淡地說。
“我也是這想。”我點頭同意後,補充說,“別擔心,我會問出他來的目的。”
審判點了點頭,然後說:“但小心一點,以他的走路方式看來,是個劍術高手。我看,除了白雲以外,大地也跟著你吧!”
雖然我很愛大地守護盾,不過我更討厭大地騎士,讓他二十四小時跟著我,還不如讓等陽一劍殺了我算了!
雖然我和大地都露出了萬般不情願的表情,不過審判還是說:“就這說定了,我去審問犯人了。”
審判禮貌性地和教皇打過招呼後,直接走出書房,等到再也看不見他的身影後,我立刻說:“再見了,大地,你去忙吧!”
“審判讓我跟著你。”大地冷冷地說,“如果是你的命令也就算了,審判下令可不能不聽!”
喂喂!你說的這是什話呀?你身為溫暖好人派的大地騎士,直屬上司是我不是審判!你那聽他的話做什麼?
我有些懊惱,不得不說實話:“我要去找沉默之鷹,你們在的話,我不好問話,你們先離開一下,我只是去跟他聊幾句。”
咳!
白雲仍舊默默地站在我身後,雖然沒說話,但是卻也沒走開,大地更是直接了當地說:“你去跟審判說啊!他同意的話,我就走!”
“……那就算了。”
看來是不能去找等陽了。我想了想,那乾脆去找粉紅好了。粉紅那邊情況不明,不論如何,我也不打算單獨去見她,乾脆就帶著大地和白雲去好了。
咳咳!
“那你們要答應我,不管看見什或者聽到什,都不準開口說話或者出手攻擊。”
白雲乖巧地點了點頭,大地只是聳了聳肩。
“咳、咳、咳!”
我轉過身去,面對書房中唯一一張原木大書桌,戴上最燦爛的太陽式微笑,用憂愁的口吻說:“親愛的教皇陛下,太陽見您屢咳不止,心中憂慮,敢問是否貴體微恙呢?真是如此,可需要太陽施展光明神的恩惠?”
“閉嘴,然後滾出我的書房!”
教皇用冷冷的語氣,雖然語氣很冷,但我卻看見他一臉沒好氣地對我翻白眼……雖然他罩著薄紗,不過那根本不能遮掩我的“視線”,我甚至從他無聲蠕動的嘴,看出他說:“別讓沉默之鷹到處亂跑,勾引我們的信徒叛變。”
這點倒是我沒想到的,不過還真的是個大問題!我默默地點了點頭。
這時,教皇又蠕動嘴巴說:“倒是你現在白得發光,趕快到處勾引人來當信徒!”
我非常爽快地點頭,欣然接受這個任務,如果對方的身材好,除了當信徒以外,還可以順便當我老婆的話,那就更好了!
離開書房之後,我立刻加快了腳步前進。後方,大地涼涼地說:“現在這麼迫不及待要出去亂跑了嗎?”
“是要去調查!”我非常強調地說。
接下來的路上,經過了不少聖騎士,大地立刻換上了結結巴巴的說話法:“太、太陽,這、這邊不是大門的方向,你、你是不是走錯了呀?”
“大地兄弟,雖然此方不合你意,但請相信,無論前往何方,光明都無所不在,神之子民只要以光明之法來處事,都將所向披靡……”
為了報復他說我亂跑,我一邊說,一邊走回我的房間,拿出了三套灰色鬥篷來,這期間,嘴上都沒有停止贊美光明神,當我把鬥篷遞給大地的時候,他臉色蒼白得像是和一百只不死生物打了一架!
“這不就是披風嗎?”大地把鬥篷翻來覆去,低聲喃喃,“還這麼醜!神殿公家發的都比這件好看多了。”
“錯!”我認真地說,“這不是披風,是鬥篷!”
大地不以為然地說:“這有什麼差別!”
白雲用平板的語氣解釋:“披風指的是沒有袖子,可以披在肩上的外衣,鬥篷還多了帽子,可遮陽避寒,是冒險者必備的衣物。”
“你也錯了,白雲。”我微微一笑,理所當然地說,“披風是用來耍帥的,鬥篷是用來偷……”雞摸狗!糟糕,差點真的說出口了。
“偷?”大地用非常、非常懷疑的眼神看著我,表情猙獰得和老實兩個字有兩張臉的差別那麼大!
“偷、偷偷隱藏真面目用的!”硬著頭皮,我硬是轉了個詞,然後連忙扯開話題,解釋,“我們如果不遮臉,一走上街道就會被民眾認出來,那除了傳教以外,什麼事情也不能做了。”
話一說完,馬上就看見大地露出完全不相信的表情……也許我根本不需要硬轉,反正大地一定不會相信我真是偷偷隱藏真面目用的,至于白雲,就算我“偷偷”兩字後面接著的詞是“去殺人”,他恐怕都會乖乖跟在後頭當幫兇。
“披上披風,走吧!”
大地一臉想要回嘴的樣子,不過大概是想起他已經答應不問,所以又住了嘴,只是默默地跟我走出了聖殿,找個陰暗角落披上了披風後,我就往粉紅的新住處出發了。
沿路,大地不知道踩到多少次鬥篷的衣角,踉蹌了好幾次,我仍舊是一派優雅著,偶爾還停下來翻翻路邊的糖果攤,順便等差點摔倒的大地。
“什麼鬥篷!帽子一直遮住我的視線!”大地氣急敗壞地趕上來,拉住我就吼,“太陽,你這麼習慣穿鬥篷,平常到底做了多少偷偷摸摸的事情?”
聽到偷偷摸摸這個字,我停下了腳步,問:“你看見白雲了嗎?”
大地一愣,左張右望一下後回答:“沒有。”
“我在……”一個氣虛到不行的聲音響起,但卻沒看見人?
穿著鬥篷走在人群中,目標應該很明顯才對,為什麼還能飄得讓人看不見……等等!我根本就不是真的用視線在看,而是用感知,但為什麼還是沒看見白雲?
連感知都不能發現,白雲你飄的功力會不會太強了?
大地皺起眉頭,說:“白雲,你的聲音聽起來很虛,沒事吧?”
“好亮……”聲音聽起來更小聲了,仿佛多曬了五秒鐘的太陽光,他就又更虛弱了。
“都穿著鬥篷了,怎麼會亮?”大地不以為然地說,“你真該多曬點太陽,你白得跟幽靈一樣!”
“對了。”我突然想起來,好奇地問,“現在的我和白雲比起來,誰比較白?”
“白目加白癡,你說誰比較白?”大地冷冷地說。
“……你不是刃金騎士真是太浪費人才了!”
大地哼了一聲,不屑地說:“刃金那小子連罵人都不會!”
“我也是這麼覺得……”我突然住了口,停下腳步,下令:“大地,守護盾預備。”
大地的手上立刻聚集了大量的聖光,接著,白雲也突然出現在我倆身旁,手中早就舉著刀了。準備好隨時可以發出大地守護盾後,大地才好整以暇地問:“怎麼了?”
“左邊那個穿鬥篷的家伙有問題!”我低聲說。
“穿灰色鬥篷的家伙?穿鬥篷不見得有問題吧?”大地低聲說,“他只是一個穿鬥篷的,我們可是三個。”
“他不是活人。”我簡單地解釋。
大地愣了下,眼睛看著那個“人”,然後有點納悶地說:“真是不死生物?他走路挺穩的,不太像呀!”
我同意大地的話,不死生物雖然都會做防腐處理,不過除非死掉的那刻就被死靈法師做成不死生物,否則身上的東西難免都有點腐爛,走起路來總是不會像活人那麼平順,不過,眼前這不死生物走起路來,卻和常人沒兩樣。
雖然如此,我還是很肯定那家伙是不死生物,好久沒看到這種類型的不死生物了……不!其實我每天都會看到。
應該說,我好久沒有被這種東西攻擊過了,雖然如此,其實也大概才一年……但是,在我遇見羅蘭之前,從來就沒有遇過“死亡騎士”這種東西。
“他是一只死亡騎士。”
“……魔獄?”大地把聲音壓得非常低。
“不是他。”
我對大地說:“以防萬一,還是先把民眾驅趕開,免得被戰鬥波及。”
大地“嗯”了一聲,開始大吼:“所有人退開!有不死生物出現!”
民眾全都轉過頭來,但卻沒有照著大地的話去做,只是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們,這時,我們三個人一齊把鬥篷掀開來……
民眾紛紛驚呼了起來:“是十二聖騎士!”
“是太陽騎士,好久沒在街上看見太陽騎士!”
“那就不用怕啦!不死生物遇上太陽騎士也要死啦!”
“太陽騎士,加油!”
聽到民眾的話,明顯是要圍觀了。我皺了下眉頭,不過卻也不是太擔心,有大地在這裡,死亡騎士沒有機會可以誤傷無辜。
大地用誠懇的語氣說:“請、請大家再、再退開一些,這裡很、很危險!”
民眾乖乖地後退了,清出了一大塊空地給我們,大地卻還是不斷請他們再後退一點。我想,他大概是懶得再裝結巴,幹脆叫人家退到聽不見說話聲的地方去。
接著,大地走回我和白雲的旁邊,冷冷地說:“民眾退開了,你不用說一堆光明神東光明神西的廢話了,我可不想一邊戰鬥,一邊還要解讀你的命令到底是什麼意思!給我簡單扼要的命令!”
原來不是不想裝結巴啊!我聳了聳肩,簡單扼要地說:“了解。”
看向對面,那名穿著灰色鬥篷的死亡騎士似乎一點逃跑的意思也沒有,原本我還準備好了,在大地驅趕民眾的時候,自己得用聖光來阻止死亡騎士逃跑,但是,那只死亡騎士居然就動也不動地站在原地。
這實在是很奇怪,一般來說,不死生物應該可以判斷出我們三個都充滿聖光,他應該要選擇逃跑才對,難不成他真強得不需要逃跑?
我打量起死亡騎士來。他穿著相當普通的服裝,那種服裝是許多戰鬥系的冒險者都會穿的,在尋常衣物店就可以買到,他的長相也是陌生的,腰間掛著的劍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名劍,看來,似乎沒辦法從外表來判斷這只死亡騎士的來歷。
但是,短短一年內出現了兩只死亡騎士,這不管怎樣都有點異常,所以絕對不能放這只死亡騎士走。
我皺著眉頭說:“白雲,上!”
“還真夠簡單扼要。”大地咕噥,“平常也這麼說話不就得了嗎?”
聞言,白雲立刻抽出了刀,接著我把大量聖光灌注到他的刀上,保證那只死亡騎士不需要被砍,光是用看的就會嚇到尖叫……
“好亮!”
白雲尖叫了一聲,露出驚恐的表情,差點連刀都摔出去了。
“……”
喂喂!白雲,你是不死生物嗎?討厭光線討厭到這種地步也太誇張了!虧你還是充滿聖光的十二聖騎士!
“小心!”
大地突然衝上前,擋在我們兩人面前,他的右手上爆出了一團聖光,逼退了飛撲上前的死亡騎士後,聖光更進一步變成了一張大盾牌的形狀,牢牢地擋在我和白雲的前方。
死亡騎士被大地的聖光逼退,他不斷發出痛苦的叫吼,原本披在身上的灰色鬥篷也掉下來,這時,連站得遠遠的民眾都倒吸了一口氣,然後明顯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大地低聲咕噥:“這死亡騎士爛得也太多了點,比魔獄難看多了。”
“白雲,把刀握好!”我低喝一聲。
白雲點了點頭,乖巧地握緊了武器。
“白雲,你上前試試那只死亡騎士的實力。”吩咐完,我立刻轉頭對大地說,“大地,你多留意一點,別讓白雲受傷。”
“知道了。”
聽到大地的回答,加上白雲本身的特殊能力,我終于可以放心地看戰鬥了。
在十二聖騎士中,速度第一是暴風騎士長,劍術第一是羅蘭,戰鬥能力綜合第一絕對是審判騎士長,但是,戰鬥方式最詭譎難測的一定是白雲。
「跟白雲打鬥好似在跟幽靈打架,他會從哪裡冒出來都不奇怪!」
以上說詞來自和白雲對打了五個小時,把聖殿來來回回翻五次,還是不知道要朝哪裡揮劍才打得到對手的烈火騎士長。
現在的情況也差不多是如此,死亡騎士根本就找不到白雲,當他放棄尋找白雲後,就直直地朝我和大地衝過來,但這時,白雲從他背後冒出來,開始猛烈地攻擊,刀速快得驚人,但當死亡騎士回過氣來,要回頭攻擊他的時候,他就又消失了。
大地搖著頭說:“真是一場鬼打鬼的戰鬥!”
真的很像!我是不是該用聖光把這兩個家伙一起轟了,看看白雲是不是真的幽靈……反正就算他是也沒關系,魔獄騎士都是死亡騎士了,而且還是進階版的死亡領主,十二聖騎士再多個幽靈成員,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大地好整以暇地問:“不過,太陽,你打算要怎麼做?”說完,他帶著詢問的表情,做了個切脖子的手勢。
“不。”我毫不遲疑地下了命令,“活捉他。”
一只死亡騎士往往代表著一件莫大的冤屈。對于造就這名死亡騎士的原因,審判鐵定會很有興趣知道的。
看了一陣子,白雲一直都壓制著死亡騎士,這讓我有點疑惑地問:“這只死亡騎士好像沒有羅蘭那麼強?”
“廢話!”大地白了我一眼,沒好氣地說,“你知道魔獄的劍術有多好嗎?審判說過,如果完全不用聖光來輔助,他也不敢說自己能和魔獄打平手!”
我點了點頭。我也曾經聽審判說過,光憑劍術,羅蘭比他強。
“這只死亡騎士要是像魔獄那麼強,要活捉他就真有點棘手了。”大地突然停頓了一下,改口說,“不對,他怎麼說也是死的,根本不可能活捉嘛!哈哈哈!”
“……你的笑話比寒冰的冰錐還冷。”
“真是對不起啊!”大地冷冷地回,“比起你這種太陽騎士,我的笑話是一點也不好笑。”
幹!
再說一次,大地你沒去當刃金騎士根本就是暴殄天物,你的話比刃金毒了起碼一百倍!
“太陽!”
白雲突然大聲叫我,因為死亡騎士突然不管他的攻擊,堅決地衝向我和大地,但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雖然不死生物通常最怕我,但當他們走投無路的時候,最喜歡發動同歸于盡攻擊的對象也是我。
因為我身上充滿了不死生物最厭惡的聖光,所以當他們快要灰飛煙滅的時候,總要挑個最討厭的人一起下地獄。
不過……哼哼!如果這只死亡騎士有魔獄那麼強的劍術也就算了,如果他有暴風那麼快的速度也行,不過他通通都沒有!就憑這種實力,我光用聖光就足夠淹死他。
雖然剛跟大地吵了一下,不過當死亡騎士衝過來的時候,我的面前仍舊出現了大地守護盾,讓我感覺更加安心了,有守護盾在,就算站著不動都不會有事。
在我準備轟出聖光時,那只死亡騎士卻突然轉了個彎,我和大地根本來不及反應過來,我轟出的聖光落了空,死亡騎士的劍卻朝大地劈下去,而大地的面前根本就沒有守護盾,那把劍直直地朝他的肩膀劈下去……
突然,我的腦海閃過烈火被羅蘭一劍從肩膀砍到心口的畫面。
“大地!”
鏹!
大地抽出了劍,擋住死亡騎士的攻擊,但卻還是晚了一步,他的肩膀仍流下鮮血……居然、居然敢在我面前傷害我的聖騎士!
我猛然爆出了大量聖光,把死亡騎士轟飛後,回過身就朝大地丟了好幾個治愈術。
這時,白雲衝上來,揮出迅猛的一劍,竟把死亡騎士從腰部斬成了兩半,但即使如此,還是殺不死死亡騎士,上半部的死亡騎士伸出雙手,以手代腳,慢慢地挪移。
我一邊走過去,一邊在左右手各聚集了一大團的聖光,然後各補了上半邊和下半邊的死亡騎士一發,他連尖叫都來不及發出,就化成兩團灰燼。
這時,大地小跑步過來,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團飛灰,問:“你不是要活捉他嗎?”
我瞄了他一眼,問:“傷口沒事了?”
大地看了看自己的肩膀,聳聳肩說:“連道疤都沒有。”
“嗯……我不小心失手了而已。”我也聳聳肩回答,“轟死了也沒辦法了。”
大地瞄了左右一眼,低聲說:“民眾圍上來了,要脫身可有點難了。”
我感知了下,果然如此,民眾一看見死亡騎士變成飛灰,個個臉上都帶著興奮的表情衝過來了。加上時間似乎有點晚,找到粉紅說不定都傍晚了。在晚上找死靈法師問話,可不是件聰明的事。
“先回去吧!”我只好對大地和白雲這麼說,“明天再來。”
“你是出來散步的嗎?要不要挑吃完午飯的時候來個飯後散步?”大地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晚上比較暗。”白雲小聲地說。
這個毒舌加幽靈的組合似乎至少得跟我到查清真相為止,我突然覺得感冒加上寒冰不做甜點給我吃,其實也沒那麼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