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維德裡安突然提起惡意戰士的舊事,雖然心中一驚,但索什揚面上卻依舊平靜的回答道: “岡扎羅連長與我說了相關情況,不過當時我的注意力都在遠征之事上,沒有太留心。”
維德裡安沉默片刻後,點頭說道:
“可以理解,畢竟當時紅海盜的威脅更嚴峻,當時負責帶隊的守望連長和審判官的報告中就明確提及過,永恆王庭之中存在著許多屬於科摩羅的武器和士兵,啊,當時審判庭還沒有確定永恆王庭的名字,只是標記為一個新靈族派系,甚至有些審判官錯誤的將其認定為一個名為死神教團的組織,但顯然後續的發展表面,所謂死神教團只是一個不起眼的異形邪教,它們沒有這種體量和能力,所以正是因為襲擊苦行者的靈族同時使用了方舟與科摩羅的武器,才更應該判斷他們就是永恆王庭!”
“可他們襲擊苦行者.”
“俄特彌斯,曾經是苦行者戰團一名優秀的連長,在預知要塞中服役,現在擔任守望連長,我與他有數面之緣,他是一個鬥志昂揚的戰鬥兄弟,也有著非凡的屠戮異形的天賦,尤其是靈族,所以我預感這很有可能是一次報復,也是永恆王庭試圖建立自身在靈族中絕對統治地位的行為,它們未來很可能會報復所有曾經與靈族為敵的戰團,這種行為可以讓其他靈族相信永恆王庭擁有庇護他們的力量。”
索什揚此時也不得不開口了。
“有些危言聳聽了,維德裡安兄弟。”
“這不是危言聳聽,索什揚兄弟,這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實,他們在這裡幫助我們對抗泰倫,很可能只是因為他們認為泰倫未來會威脅到他們的利益,與任何善意都無關。”
到這時候,索什揚不得不搬出規矩了。
“您的想法我已經明了,但這是苦難同盟的事,由於同盟有協議,所以具體處理方式我們要內部商議決定,但您的意見我們會斟酌。”
“苦難同盟亦是帝國的一部分,這不是針對同盟的攻擊,是針對帝國,針對人類,必須上報泰拉,由高領主們制定一場全面的戰爭,要在這個異形政權成長起來前將其徹底摧毀!”
但索什揚故作沉思片刻後,忽然話鋒一轉。
“可這樣的話,那個.計劃?”
聽到這,維德裡安微微一愣,他當然知道索什揚說的計劃是什麽,剛剛他一時也確實沒有反應過來。
索什揚則繼續追擊。
“如果不摸清楚情況就貿然行動,可能會造成很多無謂的損失。”
維德裡安皺起眉頭,他的內心也在權衡斟酌。
“我覺得此事先緩一緩,等大教區這邊我做好安排,再.親自處理,審判庭那邊我希望您也多想想辦法,讓事情先冷卻下來,不管是要打,還是要做他計,謀定後動方才能保證致勝,您說是嗎?”
其實這裡索什揚也在賭,賭苦行者遇襲這件事還沒有擴散,目前就苦難同盟內部知道,另外就是維德裡安這邊,他那位審判官朋友很可能是親自到這裡來找他了,還沒有時間前往泰拉陳述。
也就是說,只要先拖住維德裡安,事情就不會立刻鬧大。
好一會後,維德裡安點點頭。
“也罷,這件事審判庭內部也有些許分歧,那個計劃執行下去或許會更好。”
說著,他點點頭。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開會了。”
然後他就轉身離開了,大門重新關上。
馬拉金看向索什揚。
“現在同盟要如何表態?”
“血債必須血償,這是毋庸置疑的,但我們要確保復仇的對象是正確的,而不是成為其他力量操控的愚者,變成其他人的刀,我會立刻著手調查這件事。”
隨後他把自己對大教區接下來的部署和戰略方向的意見簡單說了一下,大家基本都支持,畢竟這一仗確實打得精疲力盡了,對星際戰士來說都是。
結束會議後,索什揚第一時間前往他的專屬宮殿,利用莉莉絲之鏡緊急傳訊多拉爾前來見面。
結果除了多拉爾外,星災也跟著過來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
空曠的偏殿內,一臉慍怒的索什揚在光滑如鏡的地面來回走著,多拉爾和星災肩並肩站在前面。
須臾,待索什揚聲音在穹頂中消散後,多拉爾低聲說道:
“殿下,這件事其實不用想就知道是誰做的。”
索什揚停下腳步,其實在烏斯塔德報告時,他就已經猜到了。
“我要的是絕對的回答!”
“殿下,我可以保證,就是維克特策劃的,而且是策劃了很久的方案,他們嘗試過攻擊奈森星系,被王庭阻止了,而攻擊王庭的計劃也宣告失敗,但這個雜種渴望報復的**是如此強烈,既然無法從殿下這邊下手,那麽很顯然殿下的那些盟友就是最好的目標,其中大部分戰團都是艦基戰團,居無定所難以搜尋,苦行者擁有母星,且恰好戰團修道院要塞又是建立在軌道上,非常便於襲擊,很自然成為了維克特的首選目標,更重要的是,殿下您與馬扎爾關系匪淺,如果這個戰團長遇害,殿下您肯定會非常愧疚和自責,這是維克特的主要目標,即便刺殺不成,也可以挑撥帝國的怒火,把殿下置於一個非常尷尬的境地。”
索什揚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但他的怒火卻愈發高漲。
“維克特手下派出的人有數千之多,都裝備著靈骨盔甲和方舟常見武器,他是怎麽得到這些方舟裝備的。”
“失落的方舟數量眾多,維克特找到其中任何一艘,都可能得到大量的武器裝備。”
索什揚背著雙手,在金色的天鷹徽前走了兩步,低聲說道:
“這次是襲擊苦行者,那下一次他又會襲擊哪裡?這個雜種嘗到甜頭了,肯定不會就此作罷,帝國又是難以唉,好像真的給維克特找到我的軟肋了?”
多拉爾上前一步,垂首低聲道:
“殿下所慮極是,維克特得手這一次,就一定會策劃下一次,畢竟王庭已經越來越難以藏下去了,除非正式和帝國建立外交關系,闡述其中的緣由,否則維克特一定會再次得手的,帝國各方面對王庭的敵意也會越來越強烈,直到爆發真正的戰爭。”
“所以,要真正解決,只有一個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