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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緣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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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十世 分类:耽美同人 更新时间:2024-08-26 20:59:11 来源:搜书1

飛機順利降落,蘇遠恆下機的時候,臉色很不好。長久的飛行,雖然坐的是專機,條件優越,可是飛行就是飛行,以他此時的身體確實勉強了,何況還有時差問題。

北堂敏謙看出他的不適,想帶他去醫院,卻被他攔住。

「還是先回家吧,休息一下就好了。」

北堂敏謙皺眉:「遠恆,你怎麼總是這麼勉強自己。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要注意身體。還是先去醫院檢查一下。」

蘇遠恆見他態度堅定,隻好說:「我們先回去放行李,再去這裡吧。」說著遞上秋至原的名片。見北堂敏謙疑惑地望著他,解釋道:「我一直在這裡檢查,這個醫生很了解我的情況,臨時換醫院不好。再說,我也不想讓別人知道,而且你這張臉,在國內還是收斂點吧。」

北堂敏謙覺得他說的也對,推了推臉上的墨鏡:「好吧。」

二人先回了公寓。空置了近兩個月,屋子裡落滿了灰塵。北堂敏謙很主動,自己動手打掃了起來,不過這些事對他來說很生疏,看得蘇遠恆直搖頭。

蘇遠恆精神很倦,可是為了調時差,一時也不能睡覺,便去廚房做了午飯。二人簡單地吃了點,下午蘇遠恆休息了一會兒,便被北堂敏謙塞上車,來到秋至原的診所。

回國之前蘇遠恆打過電話,所以秋至原看見他並不驚奇,不過北堂敏謙卻讓他瞪大了眼。

「奇怪,我怎麼覺得你有點眼熟?」

北堂敏謙化了妝,換了一副普通的眼鏡,整個人的氣質都改變了。他淡淡地說:「醫生,你是幫我檢查還是他?」

秋至原有些不好意思,連忙嘻嘻一笑,注意力轉向蘇遠恆。

看著屏幕上蠕動的神秘圖像,蘇遠恆有些怔愣。神秘、奇妙、欣喜、驚奇等種種感情糾雜在一起的,萬般複雜,讓他說不清楚。

北堂敏謙顯然比他還要激動,因為他握著他的手在輕輕顫抖。

隻是超音波而已,卻真真實實地讓二人感受到生命的神奇。

北堂敏謙此刻心中的感動無法言喻,直愣愣地一直盯著屏幕。

蘇遠恆望向他,見他一向冷傲漆黑的雙眸竟然閃爍著晶亮的光彩,那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神采。

「孩子很健康,從這個位置還看不出男孩女孩,再過一兩個月就容易了。不過你有些貧血,血壓過高,身體素質不是很好,可能是最近奔波旅行太辛勞了。而且你不是女人,有些情況我也說不好,一定要好好休息。最好臥床一段時間。」秋至原說。

蘇遠恆嗯了一聲,沒有說話,北堂敏謙卻突然回過神來,問道:「他現在的情況可以出遠門嗎?」

秋至原一愣:「什麼?還要出門?別開玩笑了。」

蘇遠恆道:「我想知道,孩子現在的情況穩定不穩定?」

秋至原看了他一眼,道:「還是比較穩定的,畢竟五個月了。不過……」

蘇遠恆打斷他:「那就好。你放心,我也是醫生,不會亂來的。」

北堂敏謙在旁皺眉不語。秋至原也蹙了蹙眉。

秋至原給蘇遠恆開了藥,並詳細講解了注意事項。北堂敏謙在旁聽得很認真,不時問些問題。

蘇遠恆確實累了,有些昏昏欲睡,等上了車子的時候,直接睡了過去。

二人晚上回了家,蘇遠恆很早就休息了,不過不忘提醒北堂敏謙明天立刻帶他去見父親的事。

北堂敏謙現在真是有苦說不出。臨走時秋至原還再三叮囑,目前這個時期最好別讓他再出門了。可是你不讓他去,可能嗎?

北堂敏謙沒辦法,隻好安排好行程,第二天一早,二人還是按時啟程了。

言豫珩所在的療養院離他們的城市並不遠。因為擔心蘇遠恆的身體,他們並沒有坐火車,而是開車去的。隻用了一天的時間就到了。

蘇遠恆有些緊張,有些激動。他不知道他爸爸現在是什麼模樣了,只知道他得了肝癌,是晚期,恐怕沒有多少時間了。

蘇遠恆心中說不出的哀傷,當看見病床上那瘦骨嶙峋的身影時,他幾乎要崩潰了。

言豫珩抱著膝坐在病床上,歪著頭望著窗外,嘴巴在喃喃自語。

誰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也沒有人關心一個瘋子的言語。

蘇遠恆站在門口,一動不敢動。

北堂敏謙默默站在他身後,過了一會兒,輕輕道:「進去吧,有我陪你呢。」

蘇遠恆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邁進房間的。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他終於來到父親的床邊。

望著那陌生而熟悉的蒼老面容,眼淚就那樣流了下來。

「爸爸……」

一聲呼喚,凝聚著多少年的思念和怨恨。

言豫珩回頭看著蘇遠恆,嘿嘿一笑,又轉了回去。

他似乎聽不懂,也認不出眼前的人是誰。

蘇遠恆慢慢靠近他,試探地將手放在他肩上,輕喚:「爸爸……你還認得我嗎?我是……小離啊……」

言豫珩沒有反應,仍是望著窗外發呆。

蘇遠恆覺得心口像壓了一塊巨石,讓他快要喘不上氣來。

北堂敏謙拍了拍他,低聲道:「別太激動,沒用的。醫生說他誰也不認得,這樣比較好。而且他的病沒有攻擊性,隻是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蘇遠恆咬了咬唇,將哽咽壓了下去,低聲問:「他在這裡多久了?誰把他送來的?」

「大概有七八年了。我一直不知道你的身世,所以也沒有刻意調查過。最近才得到他的消息。送他來的是他畫界的朋友,這幾年的醫藥費也是那個人出的。」

蘇遠恆愣愣地有些發呆,過了半天,才慢慢問:「他還有多少時間?」

北堂敏謙沈默片刻,道:「醫生說,也就一個月左右了。」

這個時候,言豫珩忽然回過頭來,衝著他們綻放了一個空洞的微笑。

蘇遠恆心裡一陣絞痛,過了半晌,艱澀地說:「我想接他出院。」

北堂敏謙沒說話。

蘇遠恆道:「我想帶他回家,親自照顧他。」

「可是你現在身體情況特殊,怎麼照顧他?再說醫院的設備比較完善,留在這裡……」

「不!我要帶他回家。」蘇遠恆淡淡地打斷他。「我自己就是醫生,我知道該怎麼照顧一個……晚期的癌症病人。」最後那幾個字他說的十分艱澀。

「而且他時間不多了,你也說過,他的病沒有危險性。」蘇遠恆抬起頭,望著站在他身邊的北堂敏謙,帶著深深地哀求:「幫我。讓我帶他回去……」

北堂敏謙沒法拒絕這樣的蘇遠恆。看著那雙墨黑溫潤的眸子,流露出那樣的無助和祈求,他還能說什麼?

他仔細考慮了一番,望著病床上消瘦得只剩一把骨頭的言豫珩,終於點了點頭:「好。」

蘇遠恆對他微微一笑,感激地握住了他的手。

接言豫珩出院,意外的順利。因為病人來日無多,北堂敏謙又手腕了得,所以這件事很快便搞定了。

在回去的路上,言豫珩很合作,幾乎沒什麼反應。讓他走就走,讓他坐就坐。除了疼痛發作時很猛烈,北堂敏謙不得不按著他讓蘇遠恆給他打了一針,剩下的一切順利。

不過北堂敏謙知道,以蘇遠恆現在的情況,即使他自己再怎麼說沒問題,他還是不放心的。於是回去之後,北堂敏謙聘用了一個專業的精神科護士。

這是一位男護士,對照顧精神病人很有經驗,而且對於癌症晚期患者也不陌生。

北堂敏謙給的待遇很優渥,以北堂家的勢力,找這樣一個人輕而易舉。

他們沒有直接回自己的家,北堂敏謙帶蘇遠恆和他父親來到郊區的一棟別墅。

「這裡是?」蘇遠恆有些奇怪。

北堂敏謙笑笑:「這是我去年用做模特兒的錢買的,本來前幾個月回來時想給你一個意外的驚喜,誰知拖到現在。」

他抱起昏迷中的言豫珩,領著蘇遠恆進屋。裡面裝修得很舒適簡單,但是有些空蕩蕩的,看上去缺少人氣。

「很多東西還沒有準備齊,咱們慢慢添置吧。這裡環境好,房間也多,等陳護士來了也有地方住,方便你照顧父親。」

「嗯,挺好。」

本來蘇遠恆還擔心,他們住的地方隻是簡單的兩室兩衛,多了言豫珩和一個專業護士,恐怕住不開,沒想到北堂敏謙竟準備了這裡。

將言豫珩安排在臥室裡,蘇遠恆看著還在昏睡的父親。北堂敏謙走過去,從後面抱住他,輕聲道:「人的命,天注定。不要太難過了。」

「……嗯。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他,盡我最後一點孝道,已經很幸運。」

北堂敏謙見他神色黯然,狀態不好,轉移話題道:「這所房子是我特意為咱們倆買的,我帶你參觀參觀。」

蘇遠恆心中一動,看了看他,沒有說話。

北堂敏謙微微一笑:「走。」

他拉著蘇遠恆慢慢參觀別墅,邊走邊說:「前年咱們去法國旅遊的時候,你說很喜歡那種鄉村小鎮的別墅風格。去年夏天我來這裡拍廣告,正好看見這裡的別墅區正在銷售,一時心動,沒和你商量就買了,想著以後冬夏可以來這裡度假,你看怎麼樣?」

蘇遠恆恍惚回到了他們沒有吵架前,那時二人確實說起過,以後在郊區買幢別墅的事情。

「你看,這是咱們的主臥室,旁邊還有間空房。我本來打算做書房的,現在正好可以改成育嬰室。哈哈,幸好還沒裝修。」北堂敏謙提起孩子,立刻眉開眼笑,神情間帶著些孩子氣的得意。

蘇遠恆愣了愣。

他根本沒有想那麼長遠。聽到北堂敏謙說這房子是他去年買下要和自己一起住的,如果在他們沒有吵架前,他會覺得驚喜,覺得開心,可是此時卻隻有淡淡的茫然。

和我生活在這裡?那你的家族呢?你的……未婚妻呢?

蘇遠恆問不出口。看著北堂敏謙興奮地拉著他東走西看的樣子,他無法讓那些壓在他心頭的疑問打攪他的興致。

傍晚時候,那位陳護士帶著行李到了,住在一樓言豫珩的「病房」旁邊。北堂敏謙和蘇遠恆的臥室在二樓,陳護士看見他們「同居」,微微有些驚奇。不過他性情沈穩,也很有職業操守,並沒有多問。

蘇遠恆就這樣陪著父親在別墅裡住下了。北堂敏謙把他們的東西從原來的家裡搬了過來,不過自己卻忙碌起來。

因為突然離開美國,那邊還有很多事沒有處理。對於北堂雅枝不棄不舍的追蹤,北堂敏謙感到非常不耐煩。

家族裡的事務他已經重新接手回來。這是沒辦法的事,本來說好三年,但實際上他卻在外面「遊蕩」了六年不止。虧得北堂雅枝耐心,竟忍到現在。

蘇遠恆也察覺出了他的忙碌,不過他全部心神都放在了父親身上,所以也沒有在意。

這天北堂敏謙回家,在房間裡沒有看見那父子二人,陳護士告訴他,他們在院子裡。

北堂敏謙來到後院,見言豫珩坐在輪椅上,身上蓋著厚厚的毯子。蘇遠恆坐在一旁,細心地用杓子挖著蘋果泥,一點一點喂給他吃。

北堂敏謙走過去,在蘇遠恆身邊坐下,低聲問:「爸爸今天怎麼樣?」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北堂敏謙跟著蘇遠恆一起喊言豫珩叫「爸爸」。蘇遠恆初時有些奇怪,不過卻沒有問他,因為他怕北堂敏謙會說「你爸爸就是我爸爸」之類的話。

如果那樣,蘇遠恆怕自己會誤會什麼,產生不該有的幻想,所以倒不如保持沈默,讓這種變相的「親密」一直延續下去。

「還是老樣子。」

「疼痛發作過嗎?」

蘇遠恆點了點頭,低聲說:「今天加藥了。」

北堂敏謙沈默不語。對於這種癌症晚期患者,嗎啡是唯一的藥物了。

蘇遠恆放下蘋果,抽出一張紙巾,細心地幫言豫珩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北堂敏謙看著他淡淡的面容,輕聲問:「你今天怎麼樣?孩子鬧你了嗎?」

「還好。」

北堂敏謙將手放在他的腹上,垂下眉目,細細感覺著。

也是這麼巧,孩子好像感受到了父親的撫摸,竟突然動了一下,力氣還挺大,把蘇遠恆的肚皮都頂起了一塊。

「它動了!好大的力氣。」北堂敏謙忍不住驚喜的叫道。他還從沒感受過這麼強烈的胎動。

蘇遠恆苦笑。自從進入五個月後,孩子的動作漸漸明顯起來,以前隻能自身感受,現在將手放在肚皮上都能感覺到了。

「哪天我們再去檢查檢查,看看是男孩還是女孩。」北堂敏謙興奮地說著,蹲下身子將頭貼到蘇遠恆的肚子上。

「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蘇遠恆漫不經心地問。

「都好。不過還是先要個男孩好,下一胎再生女孩,這樣長大了可以保護妹妹。」北堂敏謙隨口道。

蘇遠恆微微一愣。

下一胎再生女孩?

他……還想要自己再給他生?這個意思……是不是還想一直和他在一起?

忽然言豫珩動了動,慢慢轉過頭來,望著他們二人。

「爸爸,你想要什麼?」蘇遠恆可不像北堂敏謙那麼專心地隻關注著自己腹中的小生命,見了父親的動作,連忙問道。

言豫珩呆呆地凝視著他的肚子,忽然輕聲說:「baby……你有小baby了……」

蘇遠恆神色輕動,道:「是啊。爸爸,我有小baby了呢。」

言豫珩抬頭看了看他,又低頭看了看他的肚子,神情似在思索,慢吞吞地說:「我也有個baby……我的baby……小離……我兒子叫小離。」

蘇遠恆心裡掀起巨大的波瀾。他努力斂住激動的心神,極力平靜地說:「是啊,爸爸,我就是小離。我就是你的兒子小離。」

言豫珩又看了看他,似是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摸了摸,平的。然後又望向蘇遠恆隆起的小腹,歪頭思索。

「爸爸……」

蘇遠恆激動而期盼地望著他。可是言豫珩隻是茫然地喃喃道:「小離哪去了?我的兒子哪去了?」

「爸爸,我就在這裡呀!」蘇遠恆跪在他身邊,握住他的手。

言豫珩的視線卻穿過他,落在遙遠的、不知名的某處,像是突然醒悟了什麼,淒楚悲傷地說:「我把他丟了……我把我的兒子……拋棄了……」

「爸爸!」蘇遠恆心頭大震,終於忍不住痛哭出聲。

北堂敏謙在旁默默看著他們,陳護士不知何時來到他身後,輕聲說:「有些精神病人會忽然清醒,但記憶會出現紊亂。對他來說……恐怕是回光返照了。」

他的聲音很小,顯然不想讓蘇遠恆聽見。

北堂敏謙帶著他走開一段距離,問道:「你看在他辭世之前,有可能完全恢復神智嗎?」

陳護士搖了搖頭:「說不好,這種情況因人而異。不過我覺得他的希望淘寶網女裝 天貓淘寶商城 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 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 淘寶網女裝夏款 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 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 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 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 淘寶網女裝冬款還是挺大的,畢竟蘇先生就在他身邊。」

北堂敏謙看了看那父子二人,歎了口氣,道:「你好好照顧他,就交給你了。如果可能……算了,這樣也未必不是好事。」

「是啊,想起來也是一種痛苦。」

晚上北堂敏謙沐浴完畢,從浴室裡出來,見蘇遠恆側身向裡躺在床上,似乎已經睡著了。

他關了燈,掀開被子上床,從後面抱住他。

蘇遠恆忽然動了動,轉過身來,幽幽地說:「你說,爸爸會認得我嗎?」

「會的。你是他兒子。」

蘇遠恆茫然地盯著天花板,輕聲道:「我怕來不及了……」

北堂敏謙用力抱了抱他。

蘇遠恆側過頭來,在黑暗中望著他:「我還沒有和你說一聲,謝謝。」

「不要謝。我還覺得抱歉,沒有早點得到消息告訴你。」

「我一直想問,你……是怎麼找到我爸爸的?」

北堂敏謙沈默了一會兒,道:「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我從沒過問過你的私事,因為我尊重你,你不說,我絕不會刨根問柢。這次……是我大姐派人去查的。」

蘇遠恆心中一跳,想到那次在別墅見面,北堂雅枝直接問他是否認識言豫珩。想必那時候她就調查清楚了吧?隻是北堂雅枝心思太過深沈,這樣做的目的……

「你大姐,早就知道我是摩耶人了吧。我現在……她知道嗎?」

「哼。她有什麼不知道。」北堂敏謙的聲音有點冷,接著又緊了緊手,輕聲說:「別擔心,北堂家的家主還是我,我不會讓她傷害你和孩子的。」

「季夫人不是那種人。」蘇遠恆到是不擔心這個,隻是腹中這個孩子,不僅身分隱諱,還是私生子。如果將來北堂敏謙結婚了……他會不會把孩子帶走?

蘇遠恆隻要這樣一想,心口就痛得發緊。

「怎麼了?」北堂敏謙敏感的察覺到他不對勁。

蘇遠恆想努力壓下那情緒,可是不知為何,今夜就是止也止不住,他竟忍不住流淚了。

也許是父親病入膏肓命不久已,讓他心痛難忍。

也許是腹中的孩子越來越大,骨血相連,越發憐愛。

也許是北堂敏謙可能會結婚的念頭始終壓在心底。

也許……隻是懷孕期間的情緒不穩。總之,蘇遠恆眼角滑下了一道淚痕。

他覺得太累了。很累,很倦。

銀色的淚痕在黑暗中反射出盈盈波光。北堂敏謙視線敏銳,不由大吃一驚,支起身打開床頭燈,錯愕道:「你哭了?」

蘇遠恆抬起手臂擋住自己的臉,喃喃地說:「敏謙,別帶走這孩子……我求你……」

北堂敏謙渾身一震,忙上前去拉他:「你說什麼呢。我為什麼要帶走孩子?你別胡思亂想!」

蘇遠恆搖了搖頭。

北堂敏謙道:「你有什麼心事就告訴我,不要總這樣悶在心裡,不知道我著急嗎?你怎麼會想我帶走孩子?難道我會讓你和孩子分開?」

蘇遠恆慢慢平靜下來:「即使你不會,別人也……」

北堂敏謙厲聲打斷他:「誰也不會!隻要有我在,就不會允許發生這種事!」

蘇遠恆微微一震,放下手臂,直直地望著他。

北堂敏謙因為生氣,秋水一般的美眸在黑夜中異常晶亮。他緊緊地盯著蘇遠恆,過了半晌,輕輕一歎,俯下身去,一口咬在他唇上。

這種時候,說再多也沒有實際行動有效。

蘇遠恆微微一顫,回手攬住了他。

二人口舌相交,北堂敏謙本來隻是想「懲罰」他一下,可是蘇遠恆卻主動糾纏住他,倒有些停不住了。

北堂敏謙一手壓住他的頭,與自己深吻,一手慢慢伸到蘇遠恆身下,來回摩挲。

當二人分開的時候,都十分情動,氣喘籲籲。

蘇遠恆啞聲道:「把燈關了……」

北堂敏謙望著他,沈沈的眸子裡染著的深沈,反手關了燈,又慢慢吻上他的唇。

黑夜中,二人緊緊糾纏在一起,睡衣彼此凌亂。

北堂敏謙的手探到蘇遠恆的睡褲裡,啞聲問:「可以嗎?」

蘇遠恆反手覆上他灼熱堅挺的部位,無聲邀請。

幾個月來二人一直沒有,此時不免十分情動。尤其是北堂敏謙,恨不能像從前一樣立刻深入谷穴,顛鸞倒鳳。可是想到蘇遠恆現在的身體,不得不努力壓抑,慢慢開拓。

蘇遠恆的性器也早立了起來,北堂敏謙握住,蘇遠恆的手也覆上了他的那裡。

二人對彼此的身體都十分熟悉,隻是用手就暢快了一回。

北堂敏謙啞聲說:「不如就這樣吧……」

蘇遠恆卻有些意猶未盡,低聲說:「沒關系。你來吧。」說著慢慢褪下自己的睡褲,扔到一邊。

北堂敏謙想他現在已經懷孕六個多月,應該沒有關系,便伸手打開床頭的抽屜,摸出藥膏和一個保險套。

蘇遠恆有些驚異:「你要戴套子?」

他們交往了這麼久,北堂敏謙幾乎沒有用過那玩意,見他不知何時在抽屜裡準備了那些東西,心中暗自奇怪。

北堂敏謙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問過秋醫生,他說最好用這個。」說著低頭吻了他一下,開始行動起來。

他知道蘇遠恆最近心情不好,適當的可以緩解他的壓力,所以著意要討好他,於是緩緩地打開他的身體,側身做足前戲,才耐心地插了進去。

北堂敏謙在這方面經驗豐富,他和蘇遠恆又一向合拍,因此自然暢快淋漓。

蘇遠恆許久沒有歡愛,此時隻覺渾身發燙,最原始的從心底緩緩蘇醒,情不自禁地抓緊身下的床單,呻吟出來。

北堂敏謙最喜歡聽他「」的聲音, 可惜蘇遠恆害羞內向,即使是最激烈的時候都隻是抑製不住才出聲。北堂敏謙這個時候聽了他的聲音,一時腦袋發暈,動作也越發大了起來。

寬大舒適的床墊被他們震得上下顛簸,發出低啞的「吱呀吱呀」之聲。蘇遠恆最後忍不住雙手攀上床頭的欄杆,挺著肚子才能配合北堂敏謙的「運動」。

「夠、夠了……我不行了……」

蘇遠恆連聲低喊了幾次,北堂敏謙才恍然發覺。

待這場夫夫運動好不容易結束,蘇遠恆已經虛軟得沒有一絲力氣。

北堂敏謙靠在床頭,打開台燈,下意識地去摸抽屜裡的香煙,猛然想起蘇遠恆現在的身體,又忍住了。

蘇遠恆沈沈地睡了過去,北堂敏謙俯下身,看著他的睡臉,忽然低低一歎。

「遠恆啊遠恆,你到底在想什麼……」

喃喃的自語,飄散在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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