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虛子的金身之中,嬌嬌的聲音響了起來:“喂,臭小子,楚齊光已經來了,現在可不是我們相互爭鬥的時候。”
看著不眼前的楚齊光,四皇子的心中也浮現出一絲焦急,聽到嬌嬌的聲音後,他冷冷道:“你待如何?”
嬌嬌說道:“我們先不要對抗了,一起想辦法逃過楚齊光再說。”
“不然以楚齊光的脾氣,一旦抓到了我們,到時候恐怕想死都難。”
“我聽說有幾個入道武神被楚齊光抓去了蜀州以後,每天沒日沒夜地修橋鋪路,開山挖礦,最後一個個都瘋了。”
“我可不想過這樣的日子……”
在嬌嬌不斷進行勸說的同時,四皇子心中也漸漸湧起一股決斷。
‘玄虛子金身事關重大,只要有這具金身在,我未來修成無為教一系的最高道法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絕不能讓楚齊光得到金身。’
‘相比之下,這和我搶玄虛子金身的神秘人……’
玄虛子金身對於四皇子來說無比重要,完全能決定他未來所能發展到的高度。
只要有玄虛子金身在,四皇子就相信自己以後一定能踏上巔峰,俯瞰眾生。
至於神秘人……雖然四皇子感覺到其中肯定有什麽問題,但在失去金身的威脅面前也算不上什麽了。
‘管他剛剛念的什麽誓約,只要金身還在,以後總有破解的機會。’
‘當務之急,還是保全金身,不能讓金身落到楚齊光的手裡。’
想到這裡,四皇子便說道:“那我們便暫時不再爭搶金身的控制權,先想辦法跑了再說。”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江鴻雲和不壞佛交流道:“這個楚齊光……”
“半人半魔的冒牌貨。”不壞佛淡淡道:“是不是修煉了你的《無相劫》?”
不壞佛和江鴻雲都是研究魔物的高手,特別是江鴻雲更是《無相劫》的創始人,眼前的喬智也許可以瞞過在場的其他人,卻瞞不過他們兩個。
江鴻雲冷笑一聲道:“的確是《無相劫》的功力。”
不壞佛淡淡道:“先不要告訴四皇子,這又是個機會。”
“一旦他讓我們出手的話,你就全力釋放魔染。”
“到時候就算四皇子死不掉,也會大受影響。”
“至於我那後裔,她大概率無懼魔染,就一定會趁著這機會搶奪玄虛子金身的控制權。”
“只要四皇子沒有玄虛子金身來推動骨舍利,在場任何一人要殺他都易如反掌……”
就在這時,天聖帝的聲音從姬浩然體內傳來:“楚齊光,玄虛子金身是九天老仙重回人間的最大憑依,今天絕不能讓他走脫。”
“我們先一起奪下玄虛子金身,至於其他事情以後再說。”
語畢之後,姬浩然也沒管楚齊光的反應,揮劍便斬向了擋在面前的不壞佛和江鴻雲。
另一邊的四皇子也喝到:“不壞佛,江鴻雲,保護我,擋住他們!”
楚齊光的實力之強悍已經讓四皇子無比忌憚,更不要說還有一個深不可測的天聖帝在一旁。
這一刻的四皇子已經有了失去不壞佛和江鴻雲,也要保住玄虛子金身的覺悟。
黑色魔物一聲咆哮之後,無數雙扭曲的手腳從中生長了出來。
有了四皇子的命令,不壞佛立刻就放松了對江鴻雲的控制。
而江鴻雲一聲咆哮,強烈的魔染狂湧而出,直接朝著全場衝擊而去。
《無相劫》、《壞空劫》原本就是駕馭魔染的強大道術,而在江鴻雲的手中施展出來,其中的魔染也更加危險,更加陰毒。
這一下為了殺死四皇子,重獲自由,他赫然便爆發了全力。
一**化為實質般的黑色魔染以他為中心,朝著四面八方呼嘯而去,無差別地攻擊著在場所有人,自然四皇子也在這攻擊范圍之內。
只見四皇子的肉身劇烈震顫了起來,皮下的血肉連連起伏,就如同是有什麽活物要鑽開皮肉,破體而出。
同時四皇子的元神也受到魔染的影響,隻覺得眼前幻象紛呈,幾乎難以思考。
四皇子受到魔染的攻擊,暫時無力駕馭玄虛子金身。
周玉嬌卻是不在意魔染的影響,立刻就趁此機會操控了玄虛子金身。
只見金身張開嘴巴,一道陌生的男聲從喉中吐出,將剩下的誓言也念了出來。
“吾願為斬魔之劍,受天運之力,克敵製勝。”
“吾為天運之利劍,必盡誓言之責,以此證銘記於心。”
隨著誓言念完,眼前的玄虛子金身上有火焰燃燒了起來。
道道焰流匯聚成了一團,最後在玄虛子金身的手上化為了一枚太陽形狀的護符,代表著誓約已經成立。
而一旦向嬌嬌立下誓言之後,就能獲得祝福。
從此以後可以在佛界之中可以獲得幾乎沒有死角的視覺能力。
同時還會有更好的運氣,還能和同樣立誓的其他人進行心靈溝通。
不過有好處自然也有責任,所有立下誓言的智慧生命在看到嬌嬌有危險的時候,都必須誓死守衛她。
就在這時,扛住了魔染影響的喬智也同樣出手了。
只見他連續幾步踏出,腳下青磚層層碎裂,被生生踩出幾大塊凹陷,接著整個人的身形帶起道道氣浪,已經電射一般衝向了玄虛子金身。
另一邊的姬浩然也從魔染的影響中反應了過來,手中風火水相互聚合,化作道道劍影斬出,將玄虛子金身和四皇子都納入了攻擊范圍之中。
而不壞佛在四皇子之前的保護命令影響下,身形猛然膨脹,化為一尊頂天立地的巨大魔佛擋在了四皇子的面前。
同時他已經再次控制住江鴻雲,將他化為一口黑色巨劍斬向了喬智。
姬浩然斬出的劍影被不壞佛一一擋下。
江鴻雲所化的巨劍斬在了喬智身上,卻看到他的身形一陣擴散,已經化為了無數肉眼難辨的塵埃附在了玄虛子的金身之上。
就在現場諸人一陣亂鬥的時刻,天空中的罡氣層劇烈湧動了起來,氣運又再次發生了激烈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