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洞庭苦笑。不知道要是說這花魁已經成為她們的姐妹,樂舞她們會不會暴起傷人。
但這種事情是沒法瞞得過去的,趙洞庭道:「難道你們沒有發現那位花魁長得和阿詩瑪很是相似麽?」
「阿詩瑪……」
樂嬋等女都是輕輕嘀咕起來。
而後是嶽玥道:「還別說,現在回想起來她和阿詩瑪真是長得頗為相似。」
說著意味深長看向趙洞庭,「皇上該不會是以為她便是阿詩瑪,於是出宮去親自查個清楚吧?」
趙洞庭道:「還真就是這樣。我在花魁大會那晚就覺得是阿詩瑪,隻她好幾天竟然都沒進宮來覲見,所以便將萱雪宣進宮問了問那位花魁的情況。你們猜怎麼著?」
「怎麼著?不會真是阿詩瑪吧?」
樂嬋笑眯眯問道。
眾女顯然都覺得這不太可能。
阿詩瑪在禦書房和趙洞庭朝夕相處那麼長時間,她的心思她們也都清楚。要是阿詩瑪,沒理由好些天不進宮見趙洞庭。
而且阿詩瑪堂堂渤泥親王,無緣無故怎會去爭搶那什麼花魁的名頭?
趙洞庭道:「我依著萱雪的情報到花雨樓找到她,還真是阿詩瑪。那花魁的確是她,她在花雨樓以……」
他將自己到花雨樓的事情前前後後全部都說出來,甚至已經將阿詩瑪變城自己的女人都沒有選擇性的忽略過去。
樂嬋、樂舞還有穎兒她們並沒有生氣。
阿詩瑪成為皇上的女人是早晚的事情,這點她們心裡都清楚。會因為別的女人吃醋,但不會因為阿詩瑪吃醋。
聽完後,樂嬋只是疑惑道:「既然是阿詩瑪,那皇上你為何不將她帶進宮中來?」
趙洞庭搖頭答道:「是她自己不願意來,而且說她在大宋就是詩嫲,讓我切記不要泄露她的身份。你們可也要記得。」
「為什麼啊?」樂舞最先問道。
趙洞庭道:「這個我也不清楚,但阿詩瑪肯定有她自己的考量。」
他是真不知道阿詩瑪這樣大費周章以「詩嫲」的身份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到底是為什麼。他在回來路上想過很多,都不能肯定。
難道僅僅是為掩飾她渤泥親王的身份?
可這有什麼必要?
要見趙洞庭,她完全可以通過渤泥大使以使者的身份光明正大到皇城求見的。在宮裡兩個人幹些什麼,未必還有誰管不成?
連趙洞庭都想不明白,眾女自然就更不可能想出個什麼結果來。
不過阿詩瑪絕對值得相信就是了,她們也懶得去追根究底。
人生往往只有這樣才能夠輕鬆。
趙洞庭還是水到渠成地遭了殃,今夜,可能還有接下來的數夜,都註定會要孤枕難眠。
……
倭路。
鄭益杭已經在這裡將倭路守備軍完全組建起來。這支軍隊共計有五萬眾,其中四國、九州兩島各有一萬精兵駐紮。
其餘三萬將士全部駐紮在本島。
這是威懾整個倭路最大的力量。可以說,倭路境內的治安是靠境內守軍、捕快,但其穩定,絕對是依靠守備軍。
而這時,在鄭益杭的命令下,四國島和九州島的各一萬守備軍都已經匯聚到本島的長門町。
這是本島距離高立國最近的地方。
而本島上的三萬守備軍中也有兩萬正在向著長門町匯聚。
長門町海峽內不知停靠著多少艘海戰船,在海浪中搖晃著。
島上的漁民們都被這樣的陣仗攝住,甚至都不敢出海去捕魚。至於海盜,那早已經幾乎在倭路海外銷聲匿跡。
自倭路守備軍組建起來以後,他們便被倭路守備軍當做是軍演對象。然後隨著倭路守備軍逐漸強悍,很快便被打得屁滾尿流。
最開始還覺得倭路守備軍也就那樣的海盜們後知後覺,知道自己這些人是被當成靶子。自是忙不迭離開倭路海域範圍。
現在沿著倭路、流求再有麻逸、渤泥沿線,到大宋之間的海域已然完全成為海盜的禁忌之地。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這片海域是大宋還有大宋盟國的地盤。
但這個海峽內停靠的海戰船並不單單只有倭路守備軍的船。除去許多有大宋國旗的船外,其餘還有很多是流求的海戰船。
這從旗幟上就能很容易區分出來。
流求大將軍莫裡率著五萬流求將士到長門町已經有段時間。準確的說應該是已經有半個月還有餘的時間。
只不過因為接近年關,鄭益杭在和莫裡商議過後,便沒打算在過年之前進攻高麗。
糧草雖然不多,但也不差這短短個把月的。
莫裡當然不會有什麼意見。才是出征的時候阿星皇就明確告訴過他,戰爭事宜以大宋軍隊為主,他們為輔。
阿星皇是誠心實意做大宋的附庸國。莫裡沒理由去喧賓奪主,他知道,那樣倒霉的肯定只會是流求,而不會是大宋。
因為流求現在的經濟命脈可以說和大宋息息相關。他們沒法掣肘大宋,但大宋卻能讓流求經濟蕭條。
莫裡心中甚至早有泛起過某些念頭,其實流求完全臣服大宋,國主向大宋皇帝真正俯首稱臣,或許是更好的選擇。
那樣流求肯定能夠發展得更快。隻這樣的話當然不能冒昧跟阿星皇提及便是。
此時此刻,莫裡坐在鄭益杭的左下首位置,正和鄭益杭相談甚歡。
他的五萬流求海軍和鄭益杭調配到這裡的三萬守備軍加起來,便是足足的八萬之眾。而且鄭益杭還有兩萬守備軍。
莫裡之前已經參觀過倭路守備軍的軍營,看過倭路守備軍將士們訓練。有十足的信心又能跟在大宋的後面撈許多好處。
他甚至荒唐覺得自己就是帶隊賺便宜來的。因為他認為單憑五萬倭路守備軍就已經很有攻下整個高麗的可能。
是以莫裡自始至終都沒有擺出自己是來幫大宋的模樣來,反而很是謙遜,做足跟在大宋老大哥後面撿便宜的模樣。
這讓得鄭益杭等人對他的感官非常不錯。
隨著交流愈多,莫裡和鄭益杭也是愈發的熟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