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眾人看的目瞪口呆。
還是走在她不遠處的李容娟看不下去了,忍著惡心和想笑的衝動,把人拉了起來。
只是也僅限於拉起,之後便退後了好幾步,實在是沒眼看,怕自己之後吃不下飯。
白素麗自己都懵了,隨後便是‘啊’的一聲尖叫,只是那表情太過恐怖,邊上的人不由打了個哆嗦。
白素麗瘋了似的,頂著一張沾著新鮮牛糞的臉,舉著手往知青點狂奔,一路惹來不少注目禮和嘲笑聲。
芸一對自己的傑作很是滿意,她這人就是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至於過不過分,那都是白素麗自找的。
不遠處一位婦女看著跑遠的白素麗:“多好的一坨屎,被她給糟蹋了。”
這話一出,更是惹來一陣哄堂大笑,就是跑遠的白素麗都聽的真真的,讓她更是羞憤欲死。
芸一隨意掃了一眼狼狽逃遠的白素麗,收回了視線,招惹她那就得付出代價。
轉身隨著說笑的人群往前走去。
今天大隊裡安排社員們翻紅薯藤,芸一和知青點的其他人分到了一起。
她隨大溜直接領了六工分的活,到了地裡有老知青現場教學,她沒一會便能上手了,半個小時後,就已經很熟練了。
李容娟不禁感歎道:“楚知青好像幹什麽都能很快上手,咱們這些老知青還不如人家乾的利索呢。”
兩個小時後,芸一已經完成了一半,她在前面乾的多嗨,後面的老知青追的就有多辛苦。
可不管他們再怎麽努力也白瞎,因為跟本追不上。
崔愛菊氣的直起腰:“她可真是能出風頭,乾這麽快,也不怕把腰累折了。”
耿二紅聽到她這話,衝她翻了個白眼:“人家能乾還有錯了,你就是嫉妒也沒用。”
崔愛菊也知道是自己的問題,怕耿二紅這個二貨一會再語出驚人,瞪了一眼耿二紅便不再說話了。
翻紅薯藤的時候,還要兼顧地裡的雜草,心裡掛著事,但芸一手下的動作卻不慢,別說是知青,就是村裡那些乾慣了農活的婦女都趕不上她的速度。
期間,芸一還順帶掐了一些紅薯藤進空間,準備再找地方種一些,多備些正好冬日裡烤著吃。
中午下工的時候,她已經幹了三分之二的活,這還是後來她反應了過來,不想太過高調才放慢了速度。
下工的的時候,順路捎了一塊豆腐回家,蒸了二米飯,用跟村裡人換的大醬燉了豆腐,在心裡想著:也不知道霍景睿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有些心不在焉的收拾好廚房,準備回屋進空間泡澡,卻是聽到院外有了動靜:“楚知青在家嗎?”
芸一轉身走到了大門口,看到外面的來人,這才想起鞏大夫今天出院回村:“你們回來了,鞏大夫身體怎麽樣?”
鞏衛民一臉的感激:“楚知青,真的很感謝你那天的出手相救,我爹現在恢復的還不錯,不過醫生說還得再精心養一段日子。”
受了那麽重的傷,養一段時間很正常,說實話,要不是那天有她,鞏大夫還真怕是不好保命,畢竟從山上下來,他已經失了那麽多血。
芸一點頭道:“那就好,最近多給做些補血的吃食,很快就能恢復。”
鞏衛民的媳婦馬慧慧接話道:“楚知青,之前一直在醫院那邊忙,還一直沒抽出時間過來感謝你。”
見他們提著的東西:“你們真的太客氣了,哪一位懂醫的遇到也不會袖手旁觀,這些東西我不能收,你們拿回去給鞏大夫補身體。”
馬慧慧不由分說便帶頭擠進了院裡:“這可不行,提來了怎麽還能再提回去,這可是我們一家人的心意。”
芸一怎麽說,馬慧慧就是不聽,鞏衛民也提著東西跟了進去:“楚知青,這謝禮你一定得收,要不我們回去也交不了差不是。”
芸一沒辦法,隻得說道:“你們聽我說,鞏大夫這次傷的不輕,這些營養品真的很適合他用,你們的謝意我收到了,這就夠了。”
看他們還要說什麽,芸一趕緊又說道:“以後我在村裡要是遇到事,你們多幫襯一把,對我來說比這些可中用多了。”
鞏大夫這次上山采藥受傷,村裡只是象征性的補給一百塊錢醫藥費,大隊長給的理由是他不聽規勸,私自進入深山,不能全讓村裡出醫藥費。
村裡跟大隊長交好的人家,也覺得是這麽個理,這事就這麽定了下來。
本來鞏家族人還想跟村裡鬧一鬧的,被鞏大夫攔了下來,他知道村裡沒錢,鬧一場除了關系搞僵,怕是沒別的好處。
他自己認栽,在心裡也有了打算,日後能采多少草藥就采多少,不會再為村民冒險。
最後推讓了半天,芸一除了把他們帶來的山貨收下了,那些營養品全讓他們又帶了回去。
等人走後,她把那些山貨整理之後,收進了空間倉庫。
想到過幾天唐市將要發生的災難,她真的是有些心煩氣躁的,可自己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能盼著霍景睿給力些。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就在這時支書家的大孫子楊立冬跑了過來:“楚知青,有人找你。”
一抬頭便看到了跟著他過來的顧西北:“你怎麽來了?”
顧西北衝他微微點頭:“我過來辦事,順路過來看看你,在這邊還適應嗎?”
芸一跟顧家人不熟,楚老爺子和原主的離世,多多少少都與顧家都有些牽扯,雖說這麽想有些牽強,可若不是為了救顧家人,老爺子就不會出事,那麽原主也不會生無可戀,直接香消玉損。
顧西北徑直走進了院子,把手上的東西放到了院裡的石頭上。
芸一沒管他,而是從兜裡掏出幾顆水果糖遞給支書家的孫子:“冬子,謝謝你帶他過來,這糖拿去吃。”
楊立冬往後退了一步:“帶個路也不是什麽難事,我都多大了,這糖我不能要。”
不等芸一再說什麽,他轉身便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