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學文蹙眉:“你二哥自己不是有工作嗎?不對,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鍾立元直接就紅了眼眶:“他對了個對象,本來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兩家家長之前也見過面了,可不知道怎麽回事,臨近了卻是變卦了。
非常讓我家給那女方安排個工作,本來要的聘禮就不少,我大嫂因為這事還跟家裡鬧了一通了,我媽就已經很意見了,還放話說不行就算了。
可偏偏我二哥不爭氣,被人家算計了,最後不答應都不行了,你也知道工作哪有那麽好安排的,只能是我下鄉,把那個工作名額讓出來了。”
鄭學文沒有想到鐵板釘釘的事還能變卦:“行了,事情已經這樣了,你也別生氣了。”
鍾立元‘哼’了一聲:“早知道這樣,我跟你一起報名就好了,我二哥真是害人不淺,我真是一想到他就火大。”
芸一聽到這裡,笑了起來:看來自己想錯了,人家還真不是戀愛腦。
霍景睿看她嘴角上掛著笑:“想到什麽美事了?”
芸一瞥了他一眼:“想吃燉菜貼餅子,但我貼不好,你會嗎?”
這下可難住了無所不能的霍小叔:“燉菜我還成,但這貼餅子,我只看過,沒有親自上過手,要不我試試?”
芸一點頭:“行,回去試一下,大不了掉鍋裡,成了燜疙瘩。”
說著還笑了起來。
那笑顏如花的樣子,把霍景睿都看呆了,腦子裡閃過幾個畫面,可瞬間又沒了,他什麽也抓住。
兩人回了家,芸一讓霍景睿去灶房燒水,自己則是去了後院的柴棚下轉了一圈,從扣著的瓷盆下拿了一隻野雞出來。
這是她昨晚從山上回來,特意從空間裡拿了一隻放到這裡的,為的就是萬一要用,不會被人看出破綻。
她剛拎著野雞轉身,就看到霍景睿走了過來:“你過來幹什麽?”
霍景睿看了一眼她手上的雞:“過來抱些柴禾,什麽時候打的野雞?”
芸一拎起野雞顯擺了一下:“昨天早上打到的,昨晚特意留了一隻,你這下有口福了。”
霍景睿笑著進柴棚抱了柴禾出來:“走,今天給你露一手。”
芸一想到他說不會貼餅子,忽然就笑了:“你之前說不會貼餅子,該不會真給我來一鍋燜疙瘩吧?”
霍景睿看他笑的開心:“就算是全掉鍋裡,那也是以最優美的姿勢。”
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回到廚房,芸一切菜,霍景睿清理野雞,兩人是那樣的默契,還不時相視一笑。
雖說才確定了關系,可霍景睿覺得他們就跟相處了好久似的,哪哪都合拍。
本來芸一要自己來貼餅子的,她貼餅子確實不拿手,但還將就,可霍景睿非要自己來試下,結果就是貼一個華麗麗的溜到鍋裡了,再貼一個還是一樣,而且一個比一個姿勢難看。
兩人就站在灶台前傻樂,等到那些面全部被禍禍完,芸一已經笑不活了,捂著肚子笑的站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