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慶現在是又氣又急,站在那裡好半天都沒緩過來:大概自己上輩子做盡了壞事,老天這輩子才會派給自己這麽個媽。
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出門借了一輛自行車,便玩命的往鄉下老家趕去。
明明自己日子過來緊巴巴的,可每次都要充冤大頭,只要舅舅、舅媽一訴苦,自家媽便不管不顧的出手相幫,讓他這個當兒子的苦不堪言。
要不是自家媽總是惹事,有嶽父和大舅哥幫襯,自己在市機械廠何愁沒有大展拳腳的一天,走到今天這步田地,他能怨誰。
再怎麽著那也是自己媽,能怎麽著,說輕了她不聽,說重了他要死要活的。
再這樣下去,他們這個家遲早也得散,就算妻子對自己還有情誼,可架不住嶽父一家對自己失望透頂。
他現在真怕妻子在娘家養病期間,被家人勸著跟自己離婚。
本想著這邊的工作穩定了,就趕緊過去看妻子,可自家媽這又開始作妖了。
大冬天的,愣是讓他騎出了一身汗。
到村口的時候,有人看他回來,熱情的跟他打著招呼:“國慶,你這是回來接你媽了,還真是孝順。”
齊國慶也不好說別的,匆匆跟人應聲,便往自家徑直往自家舅舅家去。
他推著車子一進院,就聽到屋裡發出陣陣開懷大笑聲,讓他更是怒火中燒。
把車子支好,大步往屋裡走去。
他一進屋,屋裡的人便全都看了過來。
齊婆子沒想到兒子會過來,還愣了一下:“國慶,你怎麽過來了?”
齊國慶看著炕上放著的兩床背面,真想把這屋給砸了。
屋裡的人也看出齊國慶的不對勁,舅媽康四丫趕緊起身道:“國慶,你這是怎麽了?”
齊國慶沒有理舅媽,而是直直的看著齊婆子:“媽,你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忘記之前的約法三章了是吧,是真的不在乎兒子的前程,想回老家一起過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是吧?”
齊婆子被兒子的話給震住了:“國慶,發生什麽事了?”
她不問還好,一問齊國慶就想發狂:“發生什麽事了,你不清楚嗎?”
齊婆子一時沒反應過來,她並不覺得昨晚發生的事情會被發現,畢竟她可是觀察了好久才動手的。
那楚大夫這些天忙的很,很少進之前她小姑子住的那間房,更別說那些東西,她一時半會用不到,自然更不會無緣無故去查看。
隻以為是,兒子是在生她把幾個孩子獨留下才生的氣:“我沒想著在村裡過夜,都跟你舅說好了,一會讓他借生產隊的驢車送我回去,不會讓幾個孩子單獨在家過夜的。”
齊國慶閉上眼睛,好半天才睜開,穩了穩情緒,這才壓下想毀天滅地的衝動:“楚大夫找了保衛科,後面的話不用我再說了吧?”
齊婆子聽到這話,臉色瞬間就變了。
屋裡的其他人則是一頭的霧水。
齊國慶舅舅賈老三站了起來:“國慶,你這話什麽意思,在打什麽啞謎?”
齊婆子則是不管不顧道:“兒子,我,我.”
屋裡人看齊婆子說話都不利索了,也明白肯定是發生了嚴重的事情,賈老三是個急性子:“國慶,你倒是說話呀,到底發生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