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吉是趙子的人?”
“是的!”尚晨晨急忙回答道,“而且大人本應該跟朱騎射在一起,似乎也只有末將知道。”
蕭華饒有興趣的問道:“你怎麽知道的?你還知道什麽??”
“宣統領派朱騎射離開時,末將正好送傳訊符到中軍,聽到大人的名字,朱騎射當時正極力要宣統領收回成命,他要留下等大人……”尚晨晨索性將事情的來由說得一清二楚,“不過見到末將進去,他們就停了下來,末將並沒有聽得太多,所以知道的也不多。”
蕭華饒有興趣的問道:“單憑這些你就做了決定?”
“末將見到大人之前只是有些好奇……”尚晨晨陪笑道,“可見到趙子給大人下馬威,而大人力挫趙騎射,末將就有了定計,末將向無根基,如今天道送來的靠山,末將再不抓住,那末將這些世年在沙場上經歷的血和火……算是白瞎了。”
尚晨晨正說間,趙子在遠處叫道:“尚副騎射,麻煩你過來一下,老夫有話要問你。”
尚晨晨猶豫了一下,對蕭華說道:“張騎射,若沒事兒,那末將去了……”
“不必過去!”蕭華淡淡一笑,衝著趙子說道,“趙騎射,張某初上沙場,對陣前一切皆是陌生,張某想多向尚副騎射討教,您若有什麽事兒先找別人吧!”
尚晨晨有些意外,他見蕭華輕易放過趙子,以為他是個性子平和之人,可沒想到蕭華在得知真相之後,立即跟趙子翻臉,他為難的衝蕭華使個眼色,低聲道:“張大人……”
“張小花……”不等尚晨晨說完,趙子暴跳如雷的叫道,“尚晨晨是我麾下仙將……”
蕭華更加霸道,他掃了趙子一眼說道:“哼,從現在開始,他是張某麾下戰將了!”
“我若是不答應呢?”趙子獰笑了,飛過來說道。
蕭華根本不理會趙子,一拍尚晨晨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己走,口中淡淡的說道:“我若是你,一定不會不答應!”
“為什麽?”
“你是騎射,我也是騎射……”蕭華沒好氣看了他一眼,扔下一句話道,“所謂協助,都是你說的,我可沒從陛下那裡拿到協助你的命令,所以,你該慶幸你依舊統帥這十一個仙兵仙將才對!”
“該死,你……”趙子咬牙切齒罵了一句,然後惡狠狠的瞪了尚晨晨一眼,轉身去了。
仙舟中央是一些漣漪的火花,尚晨晨帶著蕭華踏入其中一個,火影一閃,眼前是個頗大的靜室,尚晨晨打出仙訣,將仙禁激,習慣性的左右看看,低聲道:“大人,您何必……”
“怎麽?”蕭華徑自走到靜室上,做到蒲團上,看了尚晨晨一眼道,“我不該跟趙子翻臉麽?”
“是啊,是啊!”尚晨晨走到蕭華旁邊,垂手站了,說道,“雖然末將把事情的利害跟大人說了,但咱們跟趙騎射是一隊……”
不等尚晨晨說完,蕭華打斷了他,笑道:“莫非你還想著左右逢源嗎?”
“末將不敢,末將不敢……”尚晨晨臉色微變,急忙說道,“末將既然對大人和盤托出,自然不存什麽僥幸。”
“不……”蕭華搖頭道,“這不是你所想的!你雖然心裡已經決定了,但你的所作所為依舊是左右搖擺,我若是不將事情點明,說不得半路上……你就搖到那邊了。”
“不可能!”尚晨晨急忙擺手道,“末將不是那種人!”
“尚副騎射……”蕭華依舊笑笑,說道,“你是散仙,我也是散仙,你的心態這艘仙舟上再沒有人比我懂了。先前趙子出手擒拿我,你沒有出手,而待得我反過來禁錮趙子,你也開口替他辯解,這是你為自己留的一條後路。趨利避害,這是任何一個散仙活在仙界的第一要務啊!”
“是,是……”尚晨晨沒想到蕭華這麽直接,他只能低聲答應著,“是末將心存僥幸。”
“所以……”蕭華抬手一點,說道,“我替你把你的後路絕了!你不必多想,我或許不會在宣一國久留,但我可以帶你見朱鼎,見寇振,甚至昭炎親王……”
“大人……”尚晨晨單膝跪倒,說道,“末將知錯,末將以後以大人馬是瞻。”
“嘿嘿……”蕭華笑著把尚晨晨扶起,說道,“若是旁人,我說不定給他們選擇的機會,但我是散仙,知道你的苦,所以就直接逼你跟著我了,倒是有些咄咄逼人的感覺。”
尚晨晨口中苦澀,蕭華的舉止確實出乎他的預料,可事已至此,他還能說什麽?
“能跟著大人,是末將的福分!”尚晨晨陪笑道,“不過末將有些不明白,大人說不會在宣一國久留是什麽意思?”
蕭華剛要回答,他又是眉頭一揚,看向靜室入口笑道:“看起來我拒絕趙子有果效了?”
“大人高明,末將佩服!”尚晨晨急忙拱手道,“必是葉清和白景志兩個旗長過來了……”
“哦?”蕭華眉頭一挑,搖頭了,“看起來你要失望了。”
說著,蕭華右手中指一彈,一道銀光飛出,打在仙禁上,仙禁上火光湧動處,一個仙兵手捧一個晶盤恭敬的站在門前,他一見到靜室打開,急忙小心道:“大人,小的奉命給大人送盔甲來了。”
“哈哈……”尚晨晨笑著一拍自己額頭道,“末將倒是把此事忽略了,大人上沙場,是要先穿仙甲的。說不定剛剛趙統領就是讓末將去給大人拿甲胄……”
蕭華接了晶盤,仙兵施禮後退下。
晶盤頗大,但內中仙甲又小,看上去不過數丈大小折疊在一起,即便蕭華抬手抓了,那仙甲展開也僅僅十數丈。
“大人……”尚晨晨急忙拿出一個墨仙瞳,說道,“這仙甲需要祭煉,末將這裡有祭煉仙訣。”
“不用了!”蕭華擺手,有些顯擺道,“寇長空給我祭煉仙訣,號稱可以祭煉宣一國一切行兵仙器。”
尚晨晨眼中閃過喜色,笑道:“既然是寇長空給的仙訣,那必是能用的,大人要不先祭煉了再說?”
“稍等……”蕭華看向靜室之外道,“等葉清和白景志過來再說。”
“葉清和白景志?”尚晨晨看看靜室之外,剛剛那仙兵進來時,他已經看過外面,並沒有現有什麽異常啊。尚晨晨忍不住又放出衍念掃了一遍,再次看向蕭華,眼中除了疑惑就是難掩的崇敬。蕭華先前力挫趙子看起來很是威風,但那更多還是顯露了誅罰荊條的威力,蕭華自己的實力並沒有特別顯露,此時不過是衍念的強大一下子又給尚晨晨巨大的信心。
蕭華有如此厲害的實力,又有如此堅實的靠山,怎麽可能不飛黃騰達?蕭華前途似錦了,自己的前途能差到哪裡?
蕭華沒有說話,尚晨晨也摒了呼吸等待,約是過了半盞茶的工夫,尚晨晨眉頭一挑,眼中喜色更濃。
果然,一高一矮兩個仙將小心的飛了過來,兩仙一見靜室是洞開的,臉上皆是驚訝,當前那個矮小的仙將急忙開口道:“張大人,末將葉清,來給大人送祭煉仙甲的仙訣……”
蕭華笑著起身道:“呵呵,葉旗長有心了,快進來……”
“大人……”高個子仙將隨著葉清進了靜室,也躬身道,“末將白景志見過大人。”
“請起……”蕭華抬手虛扶白景志,嘴角含笑道,“不知道白旗長來此何事?莫非也送祭煉仙甲的仙訣?”
“不是,不是……”白景志臉上有些紅,急忙從腰間摸出一個鏽跡斑斑的獸吞,遞到蕭華面前說道,“末將早些時候得到一個來歷不明的獸吞,末將無法使用,聽得大人還沒有仙甲,特將此物獻給大人,望大人笑納!”
“哈哈!”蕭華大笑,探手拿過獸吞說道,“兩位如此有心,張某謝過了!其實剛剛尚副騎射還跟張某說呢,若張某想在此戰中立功,還需尋兩位做助力,還真是巧了,不等張某過去,你們已經來了!”
“末將謝尚副騎射……”白景志和葉清大喜, 急忙衝著尚晨晨施禮。
尚晨晨感激的看了一眼蕭華,扶起兩仙將說道:“尚某其實一直想跟兩位旗長多親近親近,畢竟我等都非趙統領親信,如今有張大人在此,尚某鬥膽借張大人光,跟兩位旗長重新認識……”
尚晨晨跟兩仙將說了一會兒話,然後看向蕭華,蕭華開口道:“三位稍等,待我將仙甲祭煉了,再跟三位說話。”
“正要看大人神通……”三仙將齊齊恭維,垂手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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