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是聰明機智的斯萊特林,在學業方面也是要和其他學院的同學一視同仁的。
當然了,對於一年級的新生來說,首次考試的確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情,尤其是一貫都要講求自己的高貴屬性的小蛇們,生怕自己被別人比下去,於是,斯萊特林的休息室裡面,學習氣氛空前的高漲!
不過當然也有比較悠閑的人,比如閉著眼睛靠著西弗勒斯坐著,嘴裡還不停的吃著從廚房剝削來的點心和水果的薇安同學。她這副模樣實在不能讓太多人看到一面讓大家失去對偶像的崇拜之情,同時在大家如此緊張的時刻她竟然這幅滿不在乎的樣子,讓人看了更是會憤怒。於是,薇安非常有自知之明的躲在了角落裡,小心的隱藏住自己的身形。
當然,隱藏歸隱藏,話還是要說的,無聊到了一定程度的薇安可不會在意是不是打擾到了西弗勒斯看書,當然被打擾的人也不會介意就是了……「西弗,我今天看到萊斯特蘭奇早上喝了一匙福靈劑,」薇安吃掉了顆葡萄,「我問他原因,他說這樣可能能夠在復習的時候,多背下一些考試中要考的內容。」
縱然是強大如西弗勒斯,也對這個答案表示了自己的震驚,從來沒有人會為了這種原因喝掉福靈劑吧?萊斯特蘭奇的大腦構造的確很特殊西弗勒斯做出了自己的判斷。雖然就之前的幾次反擊行動來看,這位級長的表現不錯,沉著冷靜、侃侃而談,但是……真的有人為了能夠多復習一些有可能考試的內容就做出這樣的事情嗎?他以為福靈劑是什麼啊?
「不知道他到了考試的時候會不會頭疼……」薇安又開始啃蘋果,「你給了他多少?」
西弗勒斯的手微微的顫動了一下,「因為老師郵寄過來的材料相當多,所以我就都做了成品。前陣子他們總是進行報復行動,我以為他們還要繼續,就都給了他們。」
薇安估算了一下,有點兒同情的看著休息室另外一邊埋頭苦讀的級長大人,不忍的說:「我估計萊斯特蘭奇已經開始頭疼了吧?」
西弗勒斯沒再言語,再度專心於自己的書中。
就在考生們極其緊張的心情下,考試開始,然後結束。完成了考試的學生們,如同自由的小鳥一般,再沒了拘束,只等著離開這個生活了十個月的地方,回到自己久違的家。
七月的天氣,溫度已經不會低,多霧少晴天的英格蘭,今天難得的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雖然陽光有些灼熱,但是如果坐在湖邊,坐下樹下,仍然會覺得有陣陣的微風吹過,相當的舒服自在。此時,薇安和西弗勒斯就靠著樹坐在草地上,輕輕的聊著天,又或者是說薇安在說話而西弗勒斯靜靜的傾聽著。
這個午後,西弗勒斯的手上,非常罕見的沒有拿著書。感受著寧靜的氣氛,雖然旁邊仿佛有隻小麻雀總在吵鬧,但是這絲毫不會影響到西弗勒斯的好心情,甚至還有愉悅著從他微微翹起的嘴角就能看出來。
不過,說起來,這大約這是這個學年最後一次坐在這裡了吧?畢竟明天早晨大家就要趕去霍格莫德坐火車回家了西弗勒斯抬頭望著天空,心情很平靜。
薇安同樣看著天空,不過心情顯然沒有輕鬆,手裡無意識的撥弄著小草,有點兒不自然的問:「西弗,假期的話,你還是和我一起回去吧?」
西弗勒斯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隨即便說:「我先回蜘蛛尾巷一陣子。」
「啊?」薇安有點兒驚訝,她以為西弗勒斯不想再回去的。
西弗勒斯輕輕的哼了一聲,右手的手指撫摸在了他自己的左小臂處,「那裡還有媽媽的一些遺物,我想回去拿出來。他……大概不會珍惜吧。」那個他,是那個幾乎打死了自己母親的所謂的父親。
「胳膊還是在疼嗎?」薇安有點兒心疼的看著西弗勒斯,都是那個愚蠢的波特,期末考試的時候竟然弄炸了自己的坩堝,他自己得了零分不說,還害在他旁邊考試的西弗受了傷。雖然龐弗雷夫人說並不是什麼大事,但是想起來這樣的無妄之災,薇安就一肚子的火。
西弗勒斯聽到薇安的話,則是微微的一怔,「不會了,只是前幾天不能動,現在有點兒不習慣。」
「說起來,學校竟然給了波特補考的機會!」薇安表情很是猙獰,她實在想不出怎麼會有人那麼笨到把上課時候配過的藥水弄錯,以致於炸了坩堝的地步!最可恨的是,明明應該是零分,可是在某位教授出面講情之後,可恨的傢伙竟然得到了補考的機會!
西弗勒斯諷刺的笑笑,心情十分的愉快,「其實弄炸坩堝的確不是那個傢伙的錯。」
「嗯?」薇安不解的看著西弗勒斯,「難道說是你們又計劃了什麼?」
「盧修斯在他的袍子的袖子上灑了些什麼東西當然是在徵求我的建議之後,」西弗勒斯低聲解釋,「是通過他那個在格蘭芬多的眼線乾的,考試的時候那個不拘小節笨蛋波特,把他的袖子浸在了坩堝裡面,才引起的爆炸。」要知道他本身建議的藥物,只是因為藥物的揮發性質,可能導致配置的藥物顏色、藥性不大正常而已,沒想到竟然到了那麼嚴重的地步。
「你提前知道還不躲開?」薇安惡狠狠的看著西弗勒斯,「還有,為什麼現在你們的活動都要瞞著我了?如果我提前知道一定給你計劃的更好!」薇安對自己這方面的才能很是得意。
「那種情況下,一般來說我是躲不開的,」西弗勒斯好笑的看著薇安,所謂臉上沒什麼表情,不過心裡卻很開心,至少這個世界上有個在關心自己這種感覺真的很不錯!「如果真的躲開了,那麼就說明我們有問題了。不過我還是擋住了大部分的傷害。另外,盧修斯的主要也是臨時起意的,前一天晚上才決定的事情。」
「那也不能這樣傷害自己啊!」薇安嘟著小嘴,「之前都不告訴我,哼!」不過西弗竟然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的話,真的很難得啊!怕被自己誤會嗎?
「已經沒事了。」西弗勒斯強調了這一點,企圖矇混過關。
薇安撇撇嘴,可是當時的情況很差勁,一片血肉模糊的,一定很疼!想到這裡,她又想起那個似乎傷得更嚴重的波特,估計這個時候他正拖著那傷殘的身體在努力的進行補考吧?想到這一點,她的心裡舒服了一些。
「西弗,我睡一下……」薇安靠著西弗勒斯,「陽光很暖和啊!」
坐在列車前方的貴族車廂裡面,估計是校董們多數是斯萊特林的貴族,因此這個專門的車廂相當的舒適,車廂被施了魔法,原本每間只能拘禁的坐四個人的大小被放大,放置著四把豪華的沙發椅,椅子旁邊各有一個小桌子供大家放置零食,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你完全可以脫掉鞋子完全的放鬆。
這樣的豪華車廂,整個霍格沃茨特快上也只有三間而已。能夠坐進來,那不僅僅需要高貴的出身,還需要對整個學院的影響力。而這個學期一手導演了復仇大戲的盧修斯和成功地組織了黑魔法防禦社團的薇安,拉著各自身邊的人進駐這個包廂。
包廂是完全密封的,自然不用擔心外面的人會看到。而裡面的這四個人經過一個學年的相處,實際上對彼此的本性已經有了幾分了解,大家自然不會不自在。
於是,薇安脫下鞋子,懶洋洋的把整個身體蜷縮在沙發椅中,身旁的小桌子上則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零食以及上火車之前在霍格莫德買來的水果這是薇安最大的偏愛。
東西多到自己的小桌子放不下的地步,不過幸好西弗勒斯大方的出讓了他的那一張放在了另一側。而西弗勒斯自己則是執著的捧著一本書苦讀,這種刻苦的精神讓包廂裡面的其他的三個人都佩服不已。
另一側的盧修斯用了個變形術把沙發椅的靠背放平,四平八穩的仰躺在上面,不過嘴巴還是會一張一張的,用來接收納西莎送到他嘴邊的食物。開開心心的清點著自己攜帶的食物,努力給盧修斯「喂食」的,自然就是納西莎。
這樣的情景如果讓外人看到,或許會是驚呆掉吧?馬爾福給人的印象如願都是一絲不苟的儀表和優雅的談吐,又有誰見過這樣懶散懈怠的?不過納西莎對於自己未婚夫這樣的表現完全沒有不滿,相比於那個燦爛得幾乎有些耀眼的斯萊特林新的偶像之一的盧修斯來說,她更喜歡現在這樣可以讓她隨意靠近,甚至讓她有撒嬌和寵愛感覺的盧修斯。
「假期的話,薇安你會不會來我家做客?」納西莎喂了一塊蘋果給盧修斯之後,扭頭看向蜷縮在一起,還時不時地伸出手拿個東西塞進嘴裡的薇安。
薇安吃掉一瓣桔子,慢悠悠的說:「可能不會了吧?暑假的時候應該會去德國外公家。」
「那真是遺憾呢!」納西莎嘆口氣,「聽我媽媽說,假期的時候我姐姐可能會結婚,兩個家族的婚禮應該還是很熱鬧的吧,以為你也會來呢!」
兩個家族的婚禮?薇安的腦子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問了句:「你姐姐和誰結婚?」
納西莎錯愕的看著薇安,「你不知道嗎?就是現在斯萊特林萊斯特蘭奇級長的哥哥!」
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薇安想到這個,心裡黯淡下去,原來,那個女人這麼早就已經跟隨著伏地魔了嗎?也是,能讓他那麼相信的一個人,肯定是早期加入的成員。只是,這麼說的話,布萊克家肯定是一起倒向伏地魔的吧?而馬爾福家估計也即將成為這些追隨者中的一員。
薇安微微睜開眼睛,看看納西莎,再看看旁邊顯得很悠閑的盧修斯,希斯菲爾家族不會加入戰爭的任何一方,但是如果他們以朋友的身份請她幫忙,那麼她該怎麼辦?現在大家還小,根本不具備和家族抗爭的能力,父輩們的決定就是他們的意志的轉移,縱然大家現在很和睦的相處,但如果有一天,她去反對那個人的存在當然這只會是自己的決定,父親、母親還有這些朋友們會怎麼樣呢?
想到這裡,薇安有些擔憂的看著西弗勒斯,和盧修斯關係已經很不錯地西弗,不會放棄她而和盧修斯一起去烙上什麼印跡吧……可是,怎麼想,都覺得很不安呢!這樣的生活果然還是很艱難啊!
薇安的沉默和低沉的情緒,讓納西莎以為她只是遺憾自己沒有機會參加這樣盛大的婚禮,微笑著安慰著她:「啊,沒有關係的,我想姐姐不會介意的,要知道親人的團聚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們都能理解。」
薇安很勉強的笑笑,然後不再言語,如果納西莎誤會了她悲傷的由來,那麼就一直誤會下去吧!對於納西莎來說,這種權利的鬥爭和陰謀詭計,都是多餘的。她只是一個希望能夠陪伴在盧修斯身邊的「小女人」而已。
西弗勒斯似乎感受到了薇安那不對勁的情緒,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握住薇安的手腕,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從身體接觸的地方傳來的溫暖,還是讓薇安覺得很舒服,不自覺地朝著西弗勒斯的方向靠了靠,頭就枕在了他的肩上。再度閉上眼睛,現在就讓她暫時忘記那些不愉快吧,有西弗在身邊,一切都很好。
盧修斯的頭微微的抬起,看著眼前那似乎很溫暖祥和的畫面,微微皺眉,總覺得這樣的畫面很不和諧、很讓人不舒服呢!撇開頭,轉向看著納西莎,他微微的翹起嘴角,勾勾手指,納西莎很聽話的伏下身,湊在他身邊,低聲的問:「怎麼了?」
盧修斯指了指對面的兩個人,「沒什麼,不過是想說看薇安的樣子似乎很冷,不如你去給她準備個毯子之類的東西。」
聽了盧修斯的話,沒等納西莎有所動作,西弗勒斯就直接把身邊自己的長袍蓋在了薇安的身上,從而獲得了睡美人或許只是下意識的一個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