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在列車上的交談,並沒有最終的結果,盧修斯自己也清楚自己的想法,沒有誰喜歡自己的行動被監視當然沒有察覺到這件事情的異常的納西莎除外,他自己,也同樣很清楚的知道這件事情幕後的操縱者是誰,目的是什麼,雖然表面看上去很合作,一派風輕雲淡,但是心裡,卻開始厭煩這種不信任和窺視。
也正是在這種心情的作用下,在開學之後的日子裡,盧修斯開始逐漸地靠近薇安和西弗勒斯,以研究課業知識為藉口,漸漸的遠離開被眾多「保護者」團團環繞的納西沙幾個人。儘管盧修斯每次靠近他們,的確都帶著一些「所謂的問題」,裝樣子的來請教,但是實際上,每次幾個人真正討論問題的時間並不長,盧修斯不笨,這些問題到底有幾個是他真的不會的、不懂的都不好說或許那些魔藥方面的問題是真的問題,至於他最拿手的關於黑魔法防禦術的問題?或許他比薇安都強。
不過顯然,盧克伍德接到的指示,並不包括薇安和西弗勒斯兩個人。畢竟,希斯菲爾家族的中立態度,是長久以來的慣例,沒有哪一方願意把他們逼迫到對手的那一邊去。所以,當盧修斯和薇安、西弗勒斯在一起的時候,實際上就等於是擺脫了斯萊特林護衛團的關注。
只不過,對於盧修斯如此「聰明的選擇」,不高興的自然是薇安,她不喜歡在她和西弗勒斯兩個人呆在一起的時候,還有第三個人掛著笑容靠近。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盧修斯和西弗勒斯的關係越來越好,縱然西弗勒斯本人也不怎麼願意盧修斯接近原本只有他們兩個人的環境,但是考慮到盧修斯現在的處境,他們也只好忍受著不悅,勉強地接受。
至於盧修斯的兩個跟班,一般情況下,在這個時候,都會成為納西莎的隨從。盧修斯對此的解釋是納西莎需要保護,不能出危險。當盧修斯那樣深沉的說出他自己的擔憂的時候,納西沙感動的表情薇安一生都可能不會忘記。可是,納西沙又是否知道這句話很可能只是盧修斯為了擺脫克拉布和高爾的藉口呢?
想到這裡,薇安也不禁要嘆口氣,貴族的婚姻生活,其實也是很無奈的吧?十一歲的他們就訂婚,縱然一起長大,但是真正的是愛情嗎?
「怎麼了?」西弗勒斯看著揉著額際,表情有些痛苦的薇安,伸出手,輕輕地測試了一下薇安額頭的溫度,才皺著眉說:「沒有發燒,那麼,是在困擾什麼事情?」 薇安淡淡地笑著,捧起手裡的書,目光無神的盯著上面的字跡,悠悠的開口:「西弗,真的打仗的話,你要怎麼辦?」
「和你在一起。」西弗勒斯平靜的回答,並不覺得這個答案有什麼不妥,「那麼你呢?」
「和你一起啊!」薇安俏皮的笑笑,不過瞬間就反應過來,「不過說起來,如果我們都是這樣的選擇的話,那麼,我們到底到時候應該做什麼啊?」
西弗勒斯一窒,他的想法只是如果真的出了危險就要保護好薇安,至於究竟做什麼,並不在他的考慮中,或許以前想過和老師一起做魔藥研究,或者是研究一些黑魔法,總是他的生活應該是呆在「實驗室」裡面。只不過如果真的打仗?研究這個生活目的似乎並不現實。
「西弗勒斯,薇安!」盧修斯掛著他得體的微笑,輕輕地揮揮手,走了過來,「我說,我們的下一節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們難道還在繼續留在這裡?」
薇安掃了一眼休息室內的表,匆忙的合上書,「哦,剛才看到了很有興趣的問題所以忘記了。那麼,盧修斯,你難道連去上課都要請教問題了?」薇安有些諷刺的看著他,這個傢伙的逃避的功夫果然了得,竟然把他們當作了保護傘一樣的東西,整日借由他們兩個人的特殊性,來支走他身邊的「保護者」。
「哦,難道熱心研究學問也成了罪過了?」盧修斯一點兒都不害臊的反駁著薇安,「還是說,薇安你不願意幫我解答一些我的疑問?這可是真是沒有同學愛的表現啊!」
「同學愛?」薇安鄙視的打量了盧修斯一番,然後又把頭轉向了已經走到了公共休息室門口的納西莎一行,衝著納西莎微笑著一下之後,才慢慢的低聲說:「如果我沒有同學愛,那麼把自己的未婚妻陷害出去的你,算是什麼?」
盧修斯輕輕地笑笑,回頭看看很得意地納西莎,給了她一個醉人的溫柔目光之後,才輕描淡寫的開口:「事實上,她很享受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不是嗎?怎麼能說是陷害呢?我只是把這種原本由我們兩個共享的榮耀,都交給了她一個人而已。」
薇安無奈的搖搖頭,拉起西弗勒斯,最後諷刺的來了句:「那你還真的大方啊!」
盧修斯「呵呵」的笑笑,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糾纏,反而是從容的從手上的書裡面,取出了夾在裡面的一張羊皮紙,交給了西弗勒斯,「這是我昨天偶然的發現,不過顯然這並不合理,沒有人能夠知道把這兩種東西在冬天的時候挖出來然後混雜在一起的功效,只不過,我在書裡面翻到了這個問題可能產生的恐怖後果,怎麼,有沒有興趣嘗試?」
西弗勒斯掃了一眼羊皮紙,那上面寫著兩種藥材的名字,考慮了一下之後,又看了一眼薇安,才慢慢開口:「或許,不過不是現在,我現在還沒有那個魔力能夠控制住這樣的後果。的確謝謝你的資料,盧修斯。」
「不必客氣,西弗勒斯,」盧修斯玩味的看著薇安有幾分困惑、幾分不悅、幾分好奇的目光,「說起來,這件事情薇安不打算參與進來嗎?」
西弗勒斯看看身邊撅起了小嘴表示自己不高興的薇安,心裡有些想笑,因為這個樣子的薇安的確很可愛,只是這個樣子的薇安,他也的確不想讓別人看到!想到這裡,他抓住了薇安的胳膊,微微的低下頭,湊在她的耳邊說:「下了課再仔細說吧!」
薇安聽了這話,臉上的表情立刻多雲轉晴,笑眯眯的點點頭,不再繼續追究。三個人就這樣離開了公共休息室,直接奔向這節課的上課地點四樓的魔咒教室。
剛剛轉過樓梯上到四樓,三個人就看到了另外一側走下樓梯,閃出來格蘭芬多四人組。他們的行動一樣有些匆忙顯然是因為他們要遲到的原因。照理說,幾個要遲到的學生,在走廊遇到,加之雙方又是敵對關係,理所應當的表現是誰也不看誰,扭頭繼續走自己的路。可是,偏偏有人並不像放棄這個機會,總要借機說上幾句。
「哈,開學快兩個月了,好像我們還沒有單獨見過吧?」波特刷先站住,看著三個人,「你們斯萊特林真的膽小的蛇類,還要那麼多人呆在一起,保護著你們才敢出門嗎?哈哈!那麼,我們格蘭芬多這次一定能夠贏得比賽了吧?哦,讓我想象一下,一個被眾多保鏢環繞的找球手?啊,希斯菲爾?」
「詹姆斯,要遲到了!」盧平有些無奈的看著好友,「先去上課,不然很可能會被扣分。」
「好的,好的,萊姆斯。」波特有些不耐煩的點點頭,他顯然不高興沒有得到對面三個人的答案,繼續的諷刺著:「那麼這麼說來,是不是下個星期的魁地奇比賽,你們每個人的身邊都要帶上幾個保鏢才敢上場啊?那麼斯萊特林的隊伍要有多壯觀啊!」
薇安不耐煩的看著波特,她知道這個學期的選拔過後,波特成為了格蘭芬多的新任找球手,所以以後在場上,將是她和波特正面的戰鬥,之前那種戲弄觀眾的報複方式已經行不通了。不過這並不影響她的心情,在場上,能夠找到的單獨戲弄波特的方法會更多。
為了這個,這個學期,她花費了很長的時間在魁地奇的訓練上,拉著盧修斯等等,作者特殊的訓練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歡迎盧修斯的靠近。成果是顯著的,薇安也相信,在斯萊特林面對格蘭芬多的時候,他們不會輸!
當信心滿滿的薇安,面對了波特的挑釁的時候,心情當然不會好。正當薇安要開口的時候,西弗勒斯直接拉住了她,斜眼掃了一眼波特,仿佛從牙縫裡面吐出了幾個字:「帶著保鏢也總要好過欺負一個人也要帶著三個跟班的波特先生你啊!」
「你說我欺負人?」波特開始火大,「我還不知道希斯菲爾,馬爾福還有你,斯內普,你們三個原來這麼沒用,怎麼,怕被我欺負?」
事實上,西弗勒斯就是具備了隨便說一句話都能讓波特怒火沖天的本事,這一點,不管是薇安還是盧修斯,都相當的欽佩這兩個人就是天生的不對盤。理論上,當一個脾氣本就不好的人開始憤怒的時候,其他的選擇最好是沉默,讓這個人把邪火滅掉。只不過,那這個出言諷刺的人變成西弗勒斯的時候,情況就明顯的發生了變化。
在薇安和盧修斯都皺眉沒說話的時候,西弗勒斯冷笑了一聲,「我實在怕了波特你沒腦子的愚蠢行為,在你的大腦還沒有發育健全,腦細胞還沒有分裂夠數,大腦的思考功能還沒有完善之前,請不要和我們說話。」
說完這句話,西弗勒斯拉著悶笑的薇安,轉身就要朝著魔咒教室走。盧修斯也是強忍著才能沒有笑出聲,雖然他並不太明白關於「腦細胞分裂」這樣的詞彙,但是絲毫不影響他對於西弗勒斯的諷刺話語的理解。
盧修斯是這樣,顯然對面波特及個人,也都聽懂了。怒火中燒的波特毫不猶豫地掏出魔杖,在盧平還沒有來得及阻止的時候,就朝著三個人要發射惡意的咒語。在他的咒語說出口的一瞬間,一邊的西裡斯搶先撞開了他的胳膊,波特的咒語就打在了墻壁上的一幅油畫上面,裡面沉睡的貴婦人尖叫著從午睡中醒來,開始破口大罵。
趁此機會,薇安三個人順利地轉過拐走,走到了魔咒教室所在的走廊。
「西裡斯,你這是做什麼?啊」波特憤怒的看著自己的好友。
西裡斯撇過頭,「我不想事情鬧大,好了,詹姆斯,真的要遲到了,快點兒去上課吧。」說著,抬腳就要離開。
「西裡斯,那個人,她是斯萊特林,你明白的,你們不可能。」波特漲紅著臉,「你何必處處幫他?什麼事情只要牽扯到那個希斯菲爾,你都猶豫不定的,這樣的行為,不是一個格蘭芬多應該有的。」
「好的好的,那麼詹姆斯,」西裡斯皺著眉,英俊的面容顯然因為朋友的話語戳中了心事而相當的難看,「她是我的朋友,我承認她是我的朋友,儘管她現在是斯萊特林,而且顯然她並不歡迎我。但是,不管怎麼做,這是我的事情。」
「西裡斯,你」正當波特要說什麼的事情,走廊裡面傳來了弗立維教授的聲音,這位矮小難得火大的喊道:「波特先生,這是我的課堂,遲到外加喧嘩,格蘭芬多扣10分,如果你今天還想上課,就馬上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