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一吻結束,薇安依偎在西弗勒斯的懷裡,低著頭不敢去看著眼前的人,只是伸出手用修長的手指和西弗勒斯的衣服較勁,低聲的說道:「你,怎麼這麼會……這個?」
西弗勒斯的臉紅了一下,抓住了薇安搗蛋的手,把她固定到他的懷裡之後,才幹咳了一聲,有些猶豫的說道:「嗯,之前……看到過……」
「看到過?」薇安眨眨眼睛,發現掙扎不開之後,就只得抬起頭,用眼神無聲的譴責這個才和她親密的進行了一次甜蜜的吻的男孩,「你……看的什麼?」
「書……」西弗勒斯鬱悶的回答,「嗯,之前……別人給我看的書……」
聽到西弗勒斯的話,薇安瞬間想到了某個不良金髮少年,惡狠狠的說道:「盧修斯?」
西弗勒斯尷尬的看著薇安,抽搐了一下嘴角之後,在慢吞吞的回答:「不,是老師……」
呃?薇安錯愕的看著西弗勒斯,竟然是她家老爸教壞了西弗?等等!為什麼自家的老爸會讓自己的學生學這種東西?難道說,其實他們早就已經想到這裡,薇安害羞的把臉藏進了西弗勒斯的懷裡,被自己的爸爸媽媽算計到這種事情的發生,好丟臉……
事實上,薇安的確應該改寫自己的父母的「多事」,不然依照西弗勒斯的性格,就算他真的喜歡她,也很可能一直憋在心裡不肯表示出來,而作為老師的菲利普斯從旁的「教育」和「督促」,的確讓這個情緒很難外露的少年,多了一種想要把心情說出去的衝動。
希斯菲爾夫婦的打算很清楚自己的女兒性格並不是那麼適合接管一個大家族,尤其是希斯菲爾家這樣一個需要敏銳的觀察力、時刻保證自己不走上某一種特殊道路的家族。也正因如此,薇安的性格曾經讓他們擔心過,於是,他們的確有考慮去和別的家族聯姻以保證家族的輝煌。但是在出現了一個他們相信、欣賞的學生,而這個學生偏偏又是薇安的朋友的時候,希斯菲爾夫婦不由得產生了另一種想法。
當薇安和西弗勒斯有些害羞的走回房子裡面的時候,一向對兩個人的事情都關注的希斯菲爾夫婦一眼就看出了他們的不同,相互曖昧的眨眨眼睛之後,算是放心了不少絲毫沒有自己的女兒被人騙走的感覺,反而覺得自己的女兒把那個優秀的少年騙到手很難的。
雖然做父母的打算得很細,不過他們也很清楚現在不是挑明的時候,除非孩子們來告訴做父母的,否則他們一定裝得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一樣和自己女兒、學生打著招呼。
另一方面,薇安和西弗勒斯雖然也明白自己的父母、老師希望把他們湊在一起,但是突然之間關係轉變,還是讓他們不好意思直接的去面對長輩,於是,在表面上他們依舊維持著曾經那種戀人未滿的狀態。當然,實際上已經成為了戀人的兩個人,生活和之前還是有些不同的
比如往常慣例在清晨時分的一句問候變成了甜蜜早安吻;
比如靠在一起看書的動作變成了薇安依偎在西弗的懷裡;
比如手牽手的動作進化變成了十指交叉相握的親密姿勢;
比如獨自坐在一起時候,情不自禁的熱吻……
總之,就在這樣雙方其實都很清楚對方的心思,但是偏偏還要互相隱瞞不肯說出口的局面下,薇安和西弗勒斯快樂的渡過了學生生涯中的最後一個暑假開學,他們就是七年級即將畢業的學生了。
收拾了行李,告別了父母,已經滿十七歲成年的兩個人,早已經取得了幻影移形的執照,不再需要父母送他們上學了。在火車上,兩個人儘量選擇了一個霍格沃茨特快斯萊特林包廂中相對偏僻的地方,相互依偎著看著書、聊著天,很舒適的抵達了學校。
「暑假過得如何?」盧修斯和納西莎在要下車的時候,正好看到了薇安和西弗勒斯手牽手走出來,他的目光注意了一下兩個人牽手方式的變化後,淡淡的笑了一下,「這麼說,什麼時候能夠得到你們訂婚的消息?又或者,畢業後的婚禮?」
納西莎聽了盧修斯的話,也敏感的把疑問的目光投向了薇安。
薇安微笑著看看西弗勒斯,而後者似乎並沒有要答話的意思,於是她礙於面子,只好親自解釋說:「這件事情還不知道,不過我想大概會你們晚的……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先下車好了。」說著,很禮貌的衝著他們點了點頭,和西弗一起走下了車。
留在原地的盧修斯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嘆口氣:果然如此嗎?一旁的納西莎看了看盧修斯的表情,輕聲地問道:「薇安和斯內普在一起有什麼不對嗎?」
「啊。」盧修斯隨意的應了一聲,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拉著納西莎一起,走出了火車,隨口談起了別的話題,算是遮掩了他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結束了在霍格沃茨以學生身份參與的最後一次分院儀式,吃過了晚餐之後,全部的學生都離開了大廳。這一天,詹姆斯波特和莉莉伊萬斯雙雙成為了男女學生會主席,對於斯萊特林們來說,這個結果是意料之中的畢竟鄧布利多不可能讓自己的老對頭,多數都忠誠於伏地魔的斯萊特林們登上這個位置,縱然這個斯萊特林再怎麼優秀,也是一樣的。於是,他們甚至沒有過疑問。
只不過,對於詹姆斯波特的當選,還是有幾個比較極端的斯萊特林表示了不滿,畢竟一個多年和他們鬥爭的傢伙做到了這個位置,怎麼樣也讓大家心裡有些不平衡。但是,在這個決定已經成為了事實的現在,再怎麼不滿也只能是暗地的抱怨了。
和薇安甜蜜的一個吻作了晚上的告別後,西弗勒斯沒什麼表情的回到了自己的寢室,就看到盧修斯端著酒杯,坐在寢室內的沙發上,一看就知道他在等人。而西弗勒斯顯然也明白,眼前的這個人,等到的應該他。
「有什麼事情要對我說?」西弗勒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袍子,隨口問道。
盧修斯喝了一口酒,「你和薇安的確在一起了?」
西弗勒斯挑了一下眉毛,「你對此有什麼不滿?」
「不。」盧修斯搖晃著手裡的酒杯,紅色的液體在透明的水晶杯中晃動著,在昏暗的地窖內的寢室中,透過一絲絲光線,映射著一種詭異的顏色。
西弗勒斯看著盧修斯,靠著自己床的柱子站立,「那麼,我可以和你道句晚安了嗎?」
盧修斯欠了一下身體,才慢悠悠的說道:「我是想說件事情,不過不是關於你和薇安,雖然你們在一起的這個事實,的確打亂了我的計劃」
「關於那個人?」西弗勒斯敏感的察覺到了盧修斯話語中隱含的意思。
盧修斯點點頭,「之前我一直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奮鬥,要知道我的家世和能力,如果配合你的才幹和代表著那個家族的一方面,在那個人的面前能夠獲得怎麼樣的權勢,這不用我多說」
西弗勒斯冷冷的看著盧修斯,「我對那些沒興趣。
」 「不一定,」盧修斯輕笑了一聲,打量了一下西弗勒斯,「如果,我是說如果,希斯菲爾先生和夫人不同意你和薇安在一起呢?」
「怎麼可能!是……」老師他教他該怎麼去追薇安的,西弗勒斯乾咳了一聲把後面這一句吞進了肚子,畢竟這是事情似乎並不是什麼能夠讓人津津樂道的好事。
盧修斯輕「哼」了一聲,不怎麼在意的繼續說道:「我以為他們還打算著讓薇安和西裡斯布萊克在一起,畢竟之前這個傳聞曾一度達到說他們要訂婚的程度。不過沒想到戰爭的開始,竟然讓他們改變了這麼多……現在竟然可以接受你這樣的混血巫師了麼?」
西弗勒斯看著盧修斯,如果不是之前自己的老師還有薇安的態度,說不定在盧修斯這樣說的時候,他真的會信上幾分,縱然不信,也會有所懷疑畢竟他的血統有些尷尬。
只不過,當這個暑假,當自己的那個老師非常沒有身為一個老師應有的嚴肅,帶著詭異的笑容來教他要如何追到薇安的時候,當那個美麗聰慧的少女在那樣醉人的一吻之後,輕輕的偎在她的懷裡,告訴他她喜歡他的時候,再聽到這種話的時候,他怎麼可能還去懷疑什麼?
「不過現在看樣子,我的這種打算已經不可能了?」盧修斯笑了笑,「本以為為了得到薇安,你會和我合作的……真是可惜了呢!」
寢室在這句話後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寂靜中,許久,盧修斯才一口喝下了杯中剩下的酒,站起身,「雖然有些不甘心,不過作為朋友,能夠得到這樣的結果,我似乎應該祝福你?」
西弗勒斯在沉默了一陣之後,低沉的說出了兩個字:「謝謝。」
盧修斯聽罷,再一次的笑著,伸出手,拍了拍西弗勒斯的肩膀,「這樣也好,作為在霍格沃茨我少見的勉強可以成為朋友的人,西弗勒斯,至少我不用擔心日後和你在戰場上面對面了,是不是?」
西弗勒斯動了動嘴唇,才沉著聲音說道:「如果老師和薇安都改變立場的話,或許這種局面也可能出現。」
「哦,好吧,不過我想能夠讓希斯菲爾家的兩代掌權人同時改變意志,並不容易不是?」盧修斯一幅看似很輕鬆的模樣,說完這句話,他長嘆了口氣,用少有的、有幾分嘶啞的聲音說道:「說起來,有時候,還真的很羨慕你呢……」
一段談話,就在盧修斯的再一次嘆氣中結束。
西弗勒斯一直到睡著,腦子裡面想到的,還是那個平日裡驕傲的同寢室室友,落寞的嘆息聲,是為了他的家族還是他註定無法改變的食死徒的身份?雖然他並不怎麼關心,但是從平日學院裡面大家的談論中,他還是知道了盧修斯,很可能在畢業之後的第一時間,被烙上那個據說代表了身份的黑魔印,那是一種恥辱的象徵!
西弗勒斯這麼想著,可是,他沒有立場和能力做到組織盧修斯的決定,更何況,以他們這些年的疏遠情況來看,盧修斯今天如果太過於感慨,根本就不會說出這些話。想到這裡,西弗勒斯覺得自己對盧修斯的擔心都是多餘的,皺了一下眉頭,拉了一下被單,倒頭睡過去。
好吧,明天還有重要的課程,不能晚睡,不然薇安知道一定會生氣地戳著他的胸膛開始數落他的壞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