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錦趕楚瑛回去練字。指望楚瑛念好書是不可能了,現在就希望她能將字寫的漂亮些。
楚瑛不願意,還跟他講起了笑話:“哥,我給你講個笑話,一賣煤的和一賣雞蛋的打架,眾人圍上起好奇地詢問原因,賣雞蛋的說:“有他這樣的嗎~!我一喊:雞蛋——!”他馬上喊:“賣煤(沒)了~~!!”
煤被逍遙王開發出來了,只是因為它們會散發出異味達官貴人並不樂意用。而開采以及運輸成本比較高,普通百姓飯都吃不上哪舍得買這東西,所以煤礦並沒有大肆開采。
楚錦蹙著眉頭道:“還有這麽蠢的人?莫怪要被打了。”
……
楚瑛想了下又說道:“有兩個捕快一起喝酒都喝醉了,其中一個卷著舌頭說:我現在看到的所有東西都是雙層的。另一人趕緊從衣袋裡掏出一個五兩重的銀錠子說,這是我還你的十兩銀子。”
楚錦笑著搖頭道:“這是自欺欺人了。那捕快醒來看到這五兩銀錠子就知道,他隻還了五兩銀子。”
楚瑛覺得楚錦的笑點太高了,無奈道:“哥,我陪你去抄手遊廊走一走吧!整日呆在屋裡你也不嫌悶得慌。”
說到這裡,她問道:“哥,你跟我一起去別院吧!那兒空氣好又清淨,正好適合你養病。”
“府裡那麽多的事,我走不開。”
楚瑛躊躇了下,最後還是決定了:“哥,你跟我一起去別院。到時候我跟你學做帳,等回來府裡的帳都交給我。”
再學上兩個月,書寫算帳應該沒問題了。
楚錦聽到這話很高興,但還是那句話,讓楚瑛好好練功讀書。至於生意,要等她滿了十五歲再交給他。
楚瑛擔心他身體受不住,說道:“哥,錢沒身體重要。你要不放心下面的人就將鋪子轉出去,咱們隻拿租金。我跟父王花費不了多少,隻租金跟佃租就夠用了。”
她其實也不願意受這個累,錢夠用就好,賺那麽多用不完不說還招紅眼跟猜忌。
楚錦聽到這話咳嗽了兩聲後,說道:“阿瑛,你知道父王每年花了多少兩銀子嗎?最多的一年花了近九萬,最少的一年也花了三萬多,這還不包括吃穿用度。”
所以淮王還有個綽號,叫散財王爺。至於楚瑛倒是好養活,不算他們送的東西以及首飾,隻吃穿用度一年千八百兩銀子就夠了。
楚瑛說道:“哥,賺錢不容易。咱得限制父王不然讓他這般揮霍,你不好說交給我。”
楚錦好脾氣地說道:“現在還供得起,等以後供不起再限制父王的開支不遲。阿瑛,這事你也別跟父王說,不然他又要罵我了。”
楚瑛笑了起來:“哥,父王上輩子肯定做了許多好事,所以這輩子才能得了你這麽優秀又孝順的兒子。”
人家都是兒子養老子,她家正好相反。
兄妹兩人這邊歡聲笑語,李勉此時卻覺五雷轟頂:“阮叔,你說什麽,父王讓我跟那女土匪學武功?”
阮西園說道:“你沒有聽錯,伯爺就是這麽說的。而且伯爺也放了話,說您若進了王府還胡作非為,被榮華郡主打死了他也不會追究。”
李勉很想哭,說道:“我到底是不是爹的兒子啊?不,我要回京找娘。”
可惜他連李家大門都沒能邁出去一步,阮西園將他關起來了。不過隻不許他出門,想要什麽都滿足。
李勉找來秋緯,說道:“你去找那女土匪跟她說,只要她拒絕我爹這荒唐的提議,我許她一千金。”
“爺,伯爺已經送了一萬金到王府做報酬了。爺,伯爺這次是下定決心了,你就忍耐一二吧!”
“廢那麽多話做什麽,你尋個機會將信送給她。”
他覺得楚瑛應該會答應。倒不是許諾一千金,而是楚瑛那麽討厭他,肯定不樂意天天看到他了。
“是。”
可他不知道的是,秋緯出去以後就將這信交給了阮西園。
阮西園沒有接,只是蹙著眉頭問道:“你說讓五爺跟著榮華郡主,五爺或許能改好。秋緯,伯爺信了你的話不僅送了一萬金到淮王府,還透露重要的信息給淮王府。”
秋緯明白他話裡的意思,若成了他會被重賞,可若失敗他必須要承受忠勤伯的怒火:“阮叔,五爺怕榮華郡主。我跟在五爺身邊這麽多年,還是頭次看到他怕一個人。”
忠勤伯數次想下狠手管束李勉,但有李夫人跟李貴妃袒護最後都不了了之,幾次下來李勉也不怕忠勤伯了。
阮西園非常意外,問道:“你是說,五爺怕榮華郡主?為什麽,就因為打了他兩次?”
秋緯將李勉與楚瑛幾次衝突都落入下風後刻意討好楚瑛的事仔細說一遍,說完後他又講了另外一件事:“阮叔,榮華郡主並不只逞凶鬥惡,她還出錢將養生堂推倒重建,每個月送糧食跟菜蔬過去。自她插手養生堂的事,那兒的孩子不僅能吃飽還得到很好的照顧。”
從這事可以看出榮華郡主是個很良善的人,而他家主子就該由良善的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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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緯並不是忠勤伯府的家生子,他是在養生堂堂裡長大的。到六歲時管事看他機靈就將他賣給了人牙子然進了忠勤伯,所以知道楚瑛幫助養生堂的孩子很感動。
阮西園打聽過,知道楚瑛品性是沒問題的,他疑惑地問道:“榮華郡主的武功真的有你說的那般高嗎?”
秋緯說道:“這話是牛護衛跟榮華郡主交過手後說的,應該不會有錯。”
阮西園點點頭說道:“你尋個機會,將五爺寫的信交給郡主吧!”
“阮叔, 萬一郡主答應怎麽辦?”
阮西園笑了下說道:“她不會答應的。淮王府欠了我們伯爺一個大人情,這個人情得她來還。”
如阮西園所預料的那般,楚瑛拒絕了。不過轉頭她就問了楚錦:“哥,李勉是嫡次子做個紈絝也不影響什麽,為何忠勤伯要花這麽大代價掰正他。”
許多人都是對嫡長子寄予厚望,嫡次子有出息自然好但做紈絝也不影響什麽,所以忠勤伯的行為就很異常了。
楚錦說道:“李勉在外胡作非,但他很有分寸,惹出事端來也就上門道個歉賠些錢財;但忠勤伯世子卻蠢得跟豬一樣,兩次被人算計,頭次丟了自家日進鬥金的酒樓,第二次差點讓秦王殞命。”
“這麽蠢?”
楚錦笑著說道:“李勉雖大膽妄為但卻很聰明,只是他的聰明都用吃喝玩樂跟忠勤伯鬥智鬥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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